顧染塵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既然不想說,便不必逼迫,「詩畫,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
柳詩畫點點頭,「王爺,眼下詩畫還真的有一件事情想請王爺幫忙。」
「哦?什麼事?說吧!」
「我想見見蘭姐姐。我知道梅公子大約是我不會讓我見她的,梅公子想讓她安安靜靜地想一想何去何從,不想她被打擾,可是發生了這件事情,蘭姐姐也應當有知道的權力。若是沒有她,詩畫不知道屏妃娘娘能不能挺得過這一關。」柳詩畫不是想讓思蘭絕再次卷入這些是非中來,若是可以,她也想讓思蘭絕能夠生活得簡單些,可是,沒有思蘭絕的幫忙,她便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又拿什麼對付沈湛天呢。
而且,沈湛天是江湖中人,畢竟思蘭絕也是在江湖上長大的,柳詩畫覺得她應該比屏貴妃更了解沈湛天的秉性,更加有能力去破這個局。
「這倒不是難事,我回去探听一下,盡快安排你們見面吧。」顧染塵滿口應下。
柳詩畫再次道謝,送走了顧染塵。
想想顧染塵說得這些話,柳詩畫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暫時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屏貴妃。一來,這一切暫時只是猜測,二來,屏貴妃近來為了思蘭絕的事情茶飯不思,柳詩畫不想再給她徒增煩惱。
沈湛天在煙雨秦淮大鬧了一場,著實在整個金陵都惹了不小風波。
據說。府衙的捕快去煙雨秦淮查問,不僅沒問出個所以然,反而被沈湛天的人為難了一番。
柳萬卿預感到這些人是來者不善,不敢掉輕心,畢竟現在皇上還在金陵,這幫江湖人沒有什麼分寸,若是真的惹出什麼亂子來,那邊是大禍。
而麒麟閣的人,自從在煙雨秦淮鬧騰了一場,便一刻都沒有老實過。不是在這地方惹點事兒。就是在那地方弄點亂子,倒是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也讓人覺得心悸。
在皇上出巡期間,安定山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全。為了這件事情。他特意將柳萬卿叫到府上好幾趟。百般叮囑,千萬別出什麼大事。
柳萬卿也是頭疼得很,卻也一籌莫展。這日晚上,沈湛天忽然邀請柳萬卿前去做客。
作為一個朝廷命官,柳萬卿向來不喜歡和江湖人有什麼瓜葛,走得太近,難免會讓人生疑心,可是沈湛天在這個節骨眼上相邀,柳萬卿又實在是不能不去,若是不去,他也真心害怕沈湛天繼續這樣鬧騰下去,若是這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然而,赴了這個邀請,柳萬卿卻是一夜都沒有回來。
白氏起初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听下人說柳萬卿一夜未歸,這讓她不得不起急了。
等了整整一天,派了好些人去找,居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白氏越想越覺得是出什麼事兒了。可是這事情又不能張揚,堂堂巡撫忽然失蹤這可是天大的事,尤其是現在的金陵,錯綜復雜,一旦傳出去很可能給有別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機。
白氏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到處嚷嚷,可是眼下家中只有她一個人,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白氏索性以生病為名,將在宮里的三個女兒通通叫回了家。
其實柳詩畫本來是不想回去的,現在屏貴妃心情不好,她好想在宮里多陪陪她,而且,皇上回京在即,能夠陪在屏貴妃身邊的日子也真的是越來越少了,她亦想珍惜這最後的時間,敘一敘這耽擱了十幾年的情分。
可是屏貴妃說,她始終是柳家的女兒,哪怕平日和白氏之間發生過再多的不悅,這個時候,若是不回去,亦會被人笑話是她柳詩畫不知禮數。
在屏貴妃的勸說下,柳詩畫亦只好勉強回家,並承諾屏貴妃第二天一早一定回宮里陪她。
柳黛夢和柳櫻雪听了白氏生病的消息卻是心急如焚,急匆匆地趕回了巡撫大宅。
回到家中,卻見白氏在好好地坐在屋里,儼然是沒有什麼事情。
「娘,您怎麼了?怎麼忽然叫我們回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柳黛夢一進屋便覺得白氏的臉色不太好看,急急地過去拉著白氏的手問道。
听柳黛夢這麼一問,柳櫻雪也覺得有些不對,母親一向是沉穩的性子,今日臉色卻異常難看,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
「娘,您說話啊,到底怎麼了?」柳櫻雪亦有些著急,急急忙忙地問道。
白氏搖著頭,亦不說話,「等詩畫回來,娘一起和你們說吧。」
「等她做什麼?她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她幾時在意過娘的死活,听說娘病了,大概是在偷著樂呢吧。」柳黛夢沒好氣地說了句。
「大姐姐,你別這般說二姐姐,剛剛我離宮的時候,派人去紫金宮問過,二姐姐說和屏妃娘娘告個假,立刻就回來。」柳櫻雪看不慣柳黛夢這般說柳詩畫,為柳詩畫辯解了句。
「哼!你真是多此一舉。」柳黛夢仍然沒有好氣,冷冷地回了句。
「行了,別吵了。」白氏本就心煩,見兩個女兒這般爭論不休,怒斥了句。
見母親這麼說了,柳黛夢和柳櫻雪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同時默了聲。
「家里出什麼事兒了?」這邊剛剛靜下來,柳詩畫便從外面趕回來。
進門的時候,柳詩畫問了家里的下人,下人說不是夫人病了,而是家里出了大事,夫人生病,只是一個將她們三個姐妹叫回來的借口罷了。
一听說家里出事兒了,又想到是白氏喚自己回來的,去宮里報信的人也說得清晰,是白氏想見見這三個孩子。那父親呢?如果白氏真的生病,難道不應該是父親派人到宮里報信嗎?
柳詩畫越想越覺得不對,所以本來是不急不緩的步伐瞬間加快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白氏的房間。
「在宮里待久了,連禮數都忘了嗎?見到娘不應該先行禮嗎?」。柳黛夢在一旁冷嘲熱諷般地說了句。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爹出事兒了?」柳詩畫亦不理會柳黛夢,繼續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