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丫鬟大喊道。
「快給我把她拖出來打死!」
張氏立刻上前,卻不敢進去。真是怕了她了,狠毒的小賤人。
「,這!里面沒人啊?」
幾個人找了找,卻不見半個人影。
「什麼?不可能啊!我看看!」
走了進去,張氏到處察看。可房里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王氏的床邊的地上,還留下了一把剪刀……
「你躲到哪里去了!啊!」
張氏抓狂時,雪裟已經到了京城郊外樹林。
叫他快點跑,可沒有說要他跑得這麼遠啊?都到郊外了,還是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把雪裟放下,肖瀲一路上都不敢看她,只是一個勁兒地跑。雪裟真的輕的像一紙片一樣。
被他放下,雪裟卻站不穩了,還是倒在肖瀲身上。
「郡王……你會輕功?」
肖瀲扶著她,低著頭道。
「還不熟練,初學罷了。」
初學就能帶著自己跑得這麼快?難不成是天賦?
剛剛握緊剪子準備拼了,卻被肖瀲帶了出來。從屋頂上飛過時,張氏還在哪里怒吼呢!
「郡王,你怎麼會在我祖母的房間里?」
「啊!我是跟著你到了那里的。」
「你?一直跟著我嗎?啊!」
剛說完話,雪裟赤著的雙腳就踩到了石頭。
「你沒事吧?」
肖瀲立刻緊張的問。
「我……沒事。咳,咳咳咳!」
剛剛緊張,竟然連咳嗽都停了,現在突然又咳了起來。肖瀲把雪裟慢慢扶到樹下,讓她靠住。
十分擔心的模樣,一路上他抱著雪裟,身上淡淡的竹葉味道很好聞。熟悉。
「咳咳!咳咳咳。」
看著雪裟咳嗽,模樣快要死了一樣,蒼白的臉上驚魂未定的樣子。
「剛剛那伙人,我現在就替你殺了她們!」
肖瀲跪坐在雪裟身邊,突然沖動道。
「郡王,咳!你說什麼?咳咳」
「我說,我替你殺了她們。好嗎?」。
肖瀲心中憤怒,明明是好好的一個人接進府里,這麼段的時間,傷了兩次還被人下毒,現在還要被她們在府里追殺。
「雪裟,當初你留在四哥府里多好!現在這樣的局面,你會被她們害死的!」
肖瀲第一時間出現在雪裟身邊,將她救走。雪裟最想知道的還是,為什麼他會出現。
「她們對我很好。咳!雪裟過得很好啊!」
故作輕松傻傻的樣子,肖瀲果然氣憤道。
「好什麼?你都受了兩次傷,連襄王都要殺你了。」
肖瀲褐色的瞳孔若寶石般,長長的睫羽一扇一扇,眼中滿滿都是心疼。
雪裟突然低了頭,他的擔心是真的自己卻認為是李蕘端派他監視自己……
「雪裟?你怎麼了?我不是監視你!我是怕你吃虧受傷!」
她怎麼可能會信自己?肖瀲自己說著,都不敢確定雪裟會自己。
「我信你。」
淡淡開口,雪裟的發絲凌亂,只穿了寢衣。渾身上下沒有任何點綴,一雙玉足露在外面,墨色長發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那麼惹人憐惜的柔弱感。
美得像水墨畫,是墨色暈染上白紙上的微妙絕美,仙靈墜落般的月兌俗之美……
「你真的信我?」
肖瀲笑了,雪裟只是看著他輕輕點頭。
「咳咳…咳咳咳」
終于抑制不了,瘦弱的身子隨著咳嗽顫抖,肖瀲立刻抱起雪裟,朝城中趕去。
原本是派了人每日照看雪裟,出任何事都要立刻來通知自己,今日一早就有人通知自己雪裟咳嗽不止。
立刻趕來,卻見她身上沾了血跡朝著一個院子跑去,跟上一看。竟然是有人要害她,將雪裟救了出來。腦子卻又不想事了,竟然一直走,跑到這里。應該帶她去看病才是啊!
肖瀲,你在想什麼?
就在肖瀲自己也對自己無語時,雪裟已經昏迷了。
再次醒來,雪裟是被一陣難聞的藥味燻醒的。
「你醒來了?」
「這是哪里?郡王?」
依舊是肖瀲在自己身邊,端著一碗藥。
環顧四周,這里擺設豪華十分氣派的樣子。
「這兒是郡王府中嗎?現在是什麼時辰?」
迷迷糊糊的,雪裟似乎不再咳嗽了。
「這里是我府中,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吧!」
「什麼?半夜了?我必須要回去了。」
掙扎著起身,雪裟就要下地。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先把藥喝了。」
肖瀲攔住了她,雪裟卻覺得肖瀲不懂,自己必須要回去啊!
「郡王,雪裟必須回去。一夜不歸,我便再無翻身之地。」
未出閣的女子,即便雪裟還小。但是在外面留宿一夜不歸,那名聲就毀了。別說是張氏要殺了自己,即便她放過自己。沒了名聲,在林府自己也是沒有好下場的。
肖瀲怎麼會懂!
「郡王,我必須回去!你不明白!」
雪裟用手推開肖瀲,肖瀲突然扭頭走開。
「我看你怎麼回去!你根本走都走不了!」
他生氣了,為什麼雪裟不能自己能夠保護她?
雪裟一下子失去支撐,摔倒在地,听見他的話,雪裟哪里肯示弱,用手撐著地,她緩緩站起。
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剛剛邁步卻還是跌倒。
「你為什麼這麼倔強?我可以幫你!」
肖瀲還是走到雪裟面前扶起她,雪裟只覺得他不會懂。為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我自己可以的……郡王。」
坐在床邊雪裟想休息一下再走,肖瀲卻拿起那碗藥。
「喝了它!」
「這是什麼?」
「你被人下了藥,那藥會使你渾身無力,即便任人宰割也無力反擊。這是解藥,我的大夫剛剛調配的。」
雪裟有些驚訝地看他,一雙淡藍色眼眸充滿奇怪。
「你不知道為什麼渾身乏力嗎?」。
肖瀲見她奇怪,又說。
「我只是覺得,你原來可以好好啊……」
雪裟一說出口,肖瀲幾乎被氣到了。
「什麼……」
你就想著這些嗎?
誰讓自從認識你以來,沒有听你說過一句正常的話……
雪裟月復誹……
「我喝。」
接過藥,雪裟乖乖地喝完。剛剛才放下藥碗,肖瀲就搶先說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今日就在這兒休息,明日我會替你安排好。不會對你的名聲有所影響的。」
「郡王,你……」
你知道我所擔心的?
「我這次可以說是救了你一命,對嗎?」。
肖瀲突然搶先提出問題,雪裟點點頭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我想要些回報,可以嗎?」。
「回報?我能給郡王什麼?」
原來一直以為他是遠離紛爭的,卻沒有想到他不但什麼都懂,還是同別人一樣有目的!
雪裟的眸子漸漸暗了下去,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感激。
不過是一場平等交換罷了,原先自己居然還以為他或許不同……
「我要你不許再稱呼我郡王,叫我肖瀲。」
就在雪裟想東想西的時候,肖瀲卻說出這樣的回報。
「這就是郡王想要的?」
「我說了,你不許叫我郡王。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你都叫我肖瀲。」
是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嗎?」。雪裟有些不敢。
「還有,我以後會經常去你府里找你。你不能拒絕。」
肖瀲笑笑,又說道。
「這是為什麼?郡……肖瀲!」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幫你處理好今日的事,你好好休息吧!」
話音剛落,肖瀲就已經走到了門口,雪裟實在看不懂他的意思,但不知為何,卻老老實實地躺下休息了。
今日之事還未結束,明天才是真正戰場。
他想幫我?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