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笑了,臣可怎麼獻舞?怕是會貽笑大方。」
木汕笑著說道。
皇上自然只是說笑。
一旁的慧貴妃道︰「大哥你可不必害怕,便先從我開始,給你個容易的字謎如何?」
木汕︰「貴妃這是要為難我還是幫我?說來听听!」
慧貴妃笑道︰「母後,皇上可听好了。這個是最簡單的。半山半水,打一字!」
木汕奇怪道︰「什麼?水?山?」
皇帝笑得開心,太後也笑了。
眾人都已經猜到了答案,木汕自己卻是不知道。
「究竟是什麼?皇上,臣可不玩了。」木汕道。
皇上︰「便是你啊!」
「什麼?我?哦……山水,是汕字!貴妃可是為難我啊!」木汕恍然大悟的模樣惹人發笑,這兩兄妹一唱一和倒是把皇帝和太後逗笑了。
木汕沒有猜出,自然是一大杯子酒下了肚子。
雪裟沒有心思去听,只是默默的喝茶。一旁的璇諾不斷的與她。
「郡王怎麼沒有來?郡王去了哪兒?雪裟你可知道?」璇諾自以為和雪裟已經熟絡,叫著她的名字,而雪裟卻是不語。
「江,我家今夜不太舒服,真的不想多。」紅杉圓場道。
「是嗎?郡王為何不來了呢?我已經一個月不曾見到他了……」璇諾緩緩說著。
紅杉能夠看見雪裟緩緩握緊的雙手,這江沒心沒肺的這這里大說郡王。要知道可是幾個月不曾提及到他。
怕是已經絕交了。
這時太後看得開心,其他人則是更加躍躍欲試。
太後道︰「這字謎有些意思,你們繼續。先行字謎。」
趙貴妃這時也插了一嘴道︰「皇上,您猜一猜。群雁追舟一訓,打一字!」
皇上不過片刻思考,便是道出了答案︰「乃是言字。」
趙貴妃︰「正是,皇上真是厲害。臣妾得要喝一杯了。」
她端起了酒杯豪爽的喝了下去。
皇帝高興,摟著美貌的趙貴妃口中笑道︰「你故意出得這樣簡單,怕是讓朕的吧?木汕都該猜出來了!」
這一打趣。眾人紛紛大笑,皇後卻沒好氣的說道︰「趙貴妃,你不如猜猜本宮的?千里挑一。百里挑一!」
趙貴妃︰「什麼?,這……這是!」
趙貴妃根本就不識字謎,這一下卻是難住了。
皇後諷刺的笑道︰「,若是猜不出來。便喝一杯。早就听聞好酒量。一杯也是不礙事的。」
趙貴妃有些尷尬,只好端起了酒杯對皇後示意。
皇後笑了,皇上並不怪她,沒有說什麼看著趙貴妃喝了下去。
趙文治卻是在這時回答道︰「回皇後娘娘,乃是「伯」字!」
皇後淺笑︰「趙丞相答的不錯,那本宮也得喝上一杯了。」
斟滿了酒,皇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皇上︰「好了,朕來出上一個。你們來猜猜看。便是朕這衣裳。打一字謎。」
李泉用手一指自己的衣裳,所有人都看著他身上的金黃龍袍。似乎沒有什麼可猜。
木汕皺著眉毛道︰「皇上這出的是什麼題?一開始就難住了我們。衣裳能猜什麼字?還是出題吧?」
皇上听了卻是笑著看向其他人︰「大將軍說他看不出題目,你們可有知道的?」
他環顧四周,除了李康端,皇子都已經到了,李蕘端,李玉端,還有最小的一個李楚端。
他面孔稚女敕,是一個看起來很是秀氣男孩。
一听見父皇問,這五皇子便笑答︰「父皇,這題目可不好,兒臣猜不出來。」
皇上︰「呵呵,楚兒猜不出?那其它哥哥呢?玉端?」
李泉的眼楮放在了李玉端的身上,李玉端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泉繼續問道︰「玉端竟然不會?蕘端你呢?」
李玉端︰「父皇這個太難了。」
李蕘端爽朗一笑道「父皇,這樣沒有題目的,兒臣是猜不出來了。」
听了兩人這樣說,李泉心中卻是冷冷一頓,臉上的表情卻笑得燦爛。
他們倒是翼翼,卻還不是想要這一身衣裳!
「皇上這題真是難了,我也猜不出來呢!」
「是啊!題目是衣裳呢?」
雪裟身邊的議論紛紛,璇諾卻是胸有成竹的說道︰「這是郡王殿下不在,若是他在,肯定知道答案!」
林絮蘇也听見了她的話,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卻是故意道︰「四皇子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說罷了!什麼郡王!」
林絮蘇算是真的放松下來了,竟然還敢和別人斗嘴了,雪裟不得不驚訝于李蕘端對她的影響力了。
這一邊璇諾卻是不服氣了,單薄的身子激動的一抖一抖的,口里道︰「他們若是知道,為何不說?這就是不知道!」
林絮蘇︰「哼……不就是郡王沒來嗎?他來了他一樣不知道!」
璇諾怒了︰「你!」
眼看著就要站起來,雪裟想不去注意她們兩人都不行了。
「一個襲字,你們兩個爭什麼?這里的人,有幾個不會的?」雪裟仿佛不經意般說道。
璇諾死死的看著她,面前的雪裟雲淡風輕,似乎並不在乎她們兩個人,卻又阻止了她。
心中的一股怒氣上來,璇諾狠狠的蹬了一眼林絮蘇。
林絮蘇听見雪裟這樣說,卻是覺得她在顯擺。
至于璇諾的威脅,她就當做沒有看見了。
此時皇上還在繼續道︰「眾位卿家。竟無一人知道這答案嗎?」。
目光掃過皇子席位,大臣席位,家眷席位……
雪裟知道是襲字。林絮蘇與璇諾便是听見了答案,才聯想到了。
皇上是天子所以又可稱為龍,而衣裳取一個衣字,龍衣為「襲」字。
這不過是牽扯到了天子,這幾個皇子竟然還懂得避嫌,也是太翼翼了。
皇上繼續道︰「若是無人答出,那便全數罰酒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宮女上前將所有人的酒杯斟滿。
雪裟的目光一直在左小身上,他有些青澀的端起了酒杯,看來是知道必須要喝了。
「啟稟皇上。臣女或許知道謎底。」
一個軟軟的聲音傳來,李泉還不知是從哪里來的,看向遠處的家眷席位,一名小小的女孩站了起來。
趙貴妃︰「是誰呢?好像是個小姑娘。」
她緩步上前。皇上這才看清她。這小丫頭有著一張圓圓的臉,圓圓的眼楮,看著很是討喜。
皇上︰「你知道謎底?叫什麼名字?」
雪裟不可置信的看著走上去的林絮蘇,眼里滿是奇怪。
她為什麼要去?
林絮蘇乖巧的跪下行禮,對著皇上給了一個笑容︰「臣女名叫林絮蘇,家父是禮部侍郎林方。」
對于她的自報家門,皇上倒是挺滿意的,她小小年紀倒是膽子大。
林方和張氏在一旁看見林絮蘇走了上去。心里不知多麼緊張,這可是皇上。說錯了一句話,便是要砍頭的。
她一個小丫頭湊什麼熱鬧?
張氏心中慌亂,不是交代她要嗎?可不是這樣的!
林方的女兒?莫非是……
帶著暗暗疑惑,皇帝繼續道︰「你說你知道謎底?說說看?」
林絮蘇不慌不忙的起身,對著璇諾和雪裟說道︰「皇上是天子,天子是龍,龍的衣裳,便是龍衣,襲字!對嗎?」。
雪裟有些驚訝,這還是那個在府里隨自己欺負的小女孩嗎?
林絮蘇就是一到能夠耀武揚威的時候,便膽大無比,她知道這一下子許多人都會注意到她。
而關于皇上的危險,卻是拋之腦後了。
張氏立刻不顧林方的阻攔走了出來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小女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唐突了聖上。」
說著,張氏一把拉下林絮蘇,樣子十分滑稽。
林方也站了出來道︰「小女年幼,太過魯莽。望皇上恕罪。」
林絮蘇這時候才意識到面前的人是皇帝,是一句話就能讓自己死的人。
剛才她真是「膽大包天!」
想到這里,她也有些腿軟了,她是對的啊!難道雪裟說的是錯的謎底?
不,她自己想了想似乎是這樣解的沒錯啊?
皇帝看著林絮蘇,卻是覺得看不見雪媛的影子,倒也是笑笑︰「林方,你生了個聰明的女兒。有膽量,賞黃金百兩。」
林方︰「這…絮蘇還不謝恩?」
林絮蘇老老實實的磕了頭,原來是對的。
林絮蘇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璇諾和紅杉一起道︰「小人得志!」
林絮蘇沒有,做了下來。
雪裟還是不語,仿佛她不在宴會里一樣。
連林絮蘇搶了她的謎底也毫無反應。
宴會漸漸的開始放松下來。
慧貴妃抓回了主權。
她大聲道︰「現在開始,誰要是行不上令,可就要表演節目助興了。」
她的話一出,開始大家也不過出些簡單的字謎,擊鼓傳花一般,們輪流問對面的,很是順利。
通常不過三句話就結束。
到了木礫那邊,他卻是故意為難各位。
先是劉被他以字謎對了下去,表演了一曲拿手的古箏。
之後又是李蕘端以字謎難倒了木穆,他拿出一張弓,拉成滿月三箭齊發,竟打中了五個高高掛起的燈籠。
還是幾十步開外,獲得了一陣贊嘆。雪裟這邊一下子黑了下去,打破了她的走神,林絮蘇看著李蕘端和于瑤恩愛的模樣,很是郁悶。
而璇諾則是心不在焉,肖瀲竟然沒有來。
肖瀲……
雪裟的心里卻也在想他……
「她走了!」林絮蘇驚呼道,離開了席位,走向李蕘端那邊。
雪裟一看,于瑤竟悄悄的走向了太後。
果然沒錯,李蕘端要于瑤獲得太後的歡心幫助自己!
李蕘端一點都沒變,利用女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這時,木礫再戰,他站起身來,走到了左樂綾身邊笑道︰「左,咱們來行一令如何?」
左樂綾看了他一眼,高傲的道︰「你?我倒是會些字謎,ni。可確定?」
左翎綾看著這個家伙前來于自己的,心中厭惡。
自己的瀲哥哥到底去了哪里?為什麼連太後的宴會都不來?
她這幾個月不斷嘗試各種途徑接近肖瀲,卻是以失敗收場。
不曾見他一面……
木礫笑道︰「左,我的題目你怕是不知道謎底。」
左樂綾不以為然道︰「直說吧!」
木礫笑笑,溫柔點的說道︰「上聯︰靄若芝蘭無塵俗氣。」
這是要找自己對對子?
左樂綾丹鳳眼里卻是容不下木礫這樣玩世不恭之人,不做言語。
她知道這下聯是︰溫如金玉有長者風。
可是,這是夫妻互夸之語,她可不會這樣。
只見她笑道︰「木,對聯樂綾還是不會。便為大家獻舞一曲助興吧!」
她站起身來,幾乎大半的男子都看著她。
連趙貴妃也道︰「瞧那左樂綾,真是一副好相貌。臣妾听說她從小苦練舞姿,五歲便習得水袖,十二歲便能掌上起舞,可是不得了呢!」
皇上︰「是嗎?這樣倉促的獻舞,能跳出什麼花樣?」
趙貴妃︰「陛下可別不信,臣妾下去給她準備,保證精彩!」
她站了起來,朝著左樂綾走了。
原本左太傅和趙文治也沒有關系可言,這趙貴妃知道,蜀王可是需要像左太傅這樣的人在皇帝身邊美言的。
左家根基穩定值得拉攏。
就在她和左樂綾走了出去之時,雪裟也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她看著于瑤給太後沏茶。
太後在剛剛抿第一口的時候,便已經嘗出不同。
「這茶是誰的手藝?」她問道。
于瑤這時走了出來,淺笑道︰「太後娘娘,是民女。」
太後詫異道︰「你是誰的家眷,為何自稱民女?」
于瑤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民女,早前嫁于四皇字為妃,知道太後娘娘不知道此事,不敢攀親。」
太後慈愛道︰「原來是蕘端那孩子的妃子,叫什麼名字?」
于瑤︰「回太後,民女名叫于瑤,想著來見見太後娘娘以表孝心,卻是不敢來見,只能替您沏茶。」
太後好笑一般的說道︰「這茶,可是難以不注意到你啊!過來坐。」
雪裟看著她們,便像是她當年一樣,有些追憶,心里卻是難受。
「你在這里做什麼?」
肖瀲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