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並不是監視你,只是想保護你,知道你無時無刻有沒有遇見危險!
顯然昨天那些人沒有做到!回來有他們好受的。」
肖瀲道。
「好了,我知道跟在我身邊的人有許多了。你不必特意告訴我,你不也是住在這里許久,難不成沒有發覺?」她笑著問。
將一抹殷紅涂抹上帶些淺黑色的唇瓣。
肖瀲︰「我住在這里,眼中也只有你。怎麼會注意到其它?」
「你這嘴,吃了蜜糖不成?從哪里學得這樣油腔滑調?」雪裟無奈道。
「自有高人傳授吧!裟兒喜歡嗎?」。他道,卷起了袖子輕輕擦拭上她的唇角。
不知道是絲綢順滑,還是他的動作太輕,像是在擦拭珍寶一般,不舍得用力。
雪裟心想自己算上前世的年紀比他還要大<了,卻是無以反駁。
「前幾****便把萱香送回蜀王府了,她的生產時候也快要到了。」她繼續說道,轉過看著銅鏡。
「萱香是蜀王的人,可孩子是太子的,那他又怎麼會容下孩子?」肖瀲問道。
雪裟︰「這幾日,他定然會想方設法把萱香的孩子弄死,或是連萱香也不會留著。我想要你派人盯著他。」
「你不想讓她死?那為何還要送她回去?太子的孩子,只有瀟月皇後一行人會拼死保護,我可以交給皇上的。」
肖瀲疑惑道。
原本瀟月曾經求自己找過萱香一次,還說過皇上要是知道還有這個孫子在。定然會立他做太子,屆時自己便是頭號功臣。
雪裟︰「不,現在不可以讓皇上知道有皇孫的事情。」
他听著有了疑問。便問道︰「我一直知道萱香在你這里,卻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留著她。你想用她做什麼?」
他沒有別的意思,這乃是尋常了,利用一個人,達到目的,但是,他以為只有自己這樣的人才會這樣。
她也會嗎?
「萱香懷的孩子。並不是太子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蜀王的。我只是想讓她回府看清蜀王的真面目。」
雪裟解釋道,眼中卻閃過一絲鄙夷。
「到時。你替我救她出來便好。」
肖瀲︰「你為何這樣關心她?」
若不是他錯過了什麼,她與萱香也不過是幾面的交情吧?
「許是有些相像吧?每一次我瞧見她,總是像瞧見了自己!」雪裟緩緩道,這是真心話。
不像。絕不會像的。肖瀲心中在想。
他不明白。眉間的憂傷是從何而來。
「你不是好了許多嗎?閑著也是閑著,待會叫了文山來,我有事情吩咐了他的,該是到了預期。」雪裟笑道。
突然轉換的情緒掛在臉上,她已經是略施脂粉,美如畫卷。
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美人,該就是這樣的吧。
肖瀲驚艷于她,轉眼只剩下了一眼青絲。早已經款款而去。
一路上走過,雪裟漸漸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有些氣味。使得好幾個丫鬟背對自己掩鼻。
「這究竟是個什麼解藥?」
是她多心還是阿輝有些奇怪。
「大小姐,您來了。夫人已經在等您了。」遠處的小翠迎了上來,笑的客氣。
「小翠,許久不見你了。」雪裟突然寒暄道。
小翠都嚇了一跳,回答道︰「奴婢不敢,奴婢怎麼值得小姐想起呢?」
雪裟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也不多說話了。
昨夜她被派去找紅繡的事情,她已經知曉了。
多虧了文山這個百事通。
「雪裟見過母親,願母親身體安康。」
甜甜的喊了一聲過去。
張芝笑得也是燦爛道︰
「起來吧!裟兒嘴真甜。」
屋子里除了張芝之外沒有其它的人在,按理說趙氏也該一起參與討論王氏壽誕。
「母親,下個月便是祖母的壽誕了吧?您讓我過來是有何吩咐的呢?」雪裟問道。
張芝︰「是啊?咱們要好好商量。裟兒,你是個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繞圈子了。」
這屋子里沒有其它的人,她早就料到張芝不是要談什麼壽誕。
雪裟︰「母親,有事情直說便可。」
張芝一听她的話,雙眼便含了淚水,乃是聲淚俱下的架勢言說道。
「你也知道,昨日你堂姐及笄,卻被咱們自己府里的人捅了一刀,大夫說了,傷了髒腑,得一輩子養著。
再不能像正常人那般健康。除了這樣的事情,母親心中焦急,又害怕啊!」
「母親不必太過擔心,那只是意外而已,不會再發生的。」雪裟安慰道。
並不同情,明明是她設計要害林晴簪,卻被趙氏在自己的地盤上反將一軍,張微荷倒是可憐,成了廢人。
「裟兒,你不知道,這事情可不是偶然,我知道那林貴可不是個真的傻子,他乃是受人指使要害微荷,害我們啊!」
張芝真是編瞎話不帶停頓的,不過「我們」,倒是雪裟願意听見的。
「不會吧?是誰!」她故意問道。
張芝︰「我便告訴你吧!林貴一家乃是和大嫂嫁過來的時候跟來的。」
「這…母親的意思是?」雪裟裝作听不懂的樣子。
張芝︰「裟兒,大嫂這樣霸道,還不是想要這個家的掌家之權?你弟弟受傷之後,她便是野心勃勃了。
想讓你表哥那個廢材做接班人!你想想看,你表哥是什麼人,成性!」
雪裟︰「母親,這些事情,與我說怕是不合適吧?」
她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和張氏合作,她不給些好處怎麼行?
「雪裟,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人,這將來你的前程定是極好的,可我若答應哪一個像你表哥這樣的浪子的求親……」
張芝終于露出了真面孔,雪裟倒是不擔心這個,只是表面上表示害怕。
「母親,您…千萬不要。郡王他…」
自己說出了口!
張芝心中笑笑,果然還是有這個軟肋的,自己乃是嫡母,她的婚事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先前她再怎麼大膽,那也是小打小鬧!到了實際利益的時候,自然就靠攏了。
「母親?」雪裟急問道。
有些害怕的樣子,她知道張芝在想什麼,畢竟在她的想法中,自己的婚事便是她的籌碼了。
畢竟,哪一個小姐不想有一個好婚事,好好過下半生呢?
偏偏,她不是!且,張芝既然以為這個是她的軟肋了,便叫她以為吧!
正好試探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