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攤坐在地上的小鬼,一只腳踩在突起的小石頭上,抖啊抖的,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因為被我救下的那輛銀色奧迪A6里,可是坐了一家四口人啊。四件功德啊!
葉庭深雙手負在身後,依舊站得筆直,挺拔,臉上並沒有往日的冷峻,始終靜靜的站在一旁,好像事不關已,但那骨子里散發出的威嚴霸氣,尊貴如帝王般的咄咄氣勢,教人望而生畏。
我問葉庭深︰「對我的出色表現,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我可以等你繼續得瑟,但飛機可不一定。」他淡淡的道。
我從口袋里掏出舍利子,精準的丟到小鬼的嘴里,超度他之後,跑到葉庭深面前,笑嘻嘻的問︰「飛機?你是說你自己飛起來像雞嗎?」。
柳兒分割線……
月色朦朧,星光迷離,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銀瀉輝。這~月光、星光、燈光、微風,交織成一張帶著溫馨氣息的網,包裹著世間萬物。
在這充滿異域風情的街頭,大多數都是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和少數包得只剩下眼楮的黑袍。他們有一雙金棕色的眼楮,眼眶微微凹陷,濃眉,睫毛濃密、長而卷,皮膚略顯黝黑。
當然,在這里不全是穿長袍的異國男人和只露眼楮的大眼楮,一路上,還見到幾個和我一樣長著東方面孔的人,當然,其它國家的人種也有一些。
這里的出租車車頂有粉紅色和紅色兩種,我還注意到,粉紅色的出租車里,包括司機在內,都是,紅色車頂的出租車里,坐的則上清一色的男人。
咦,這不是迪拜才會有的分性別的出租車嗎?!
鱗次枇節的高樓,奇形怪狀的瘋狂建築,在迷離的燈光下,都讓我有種恍然若夢的不真實感。
這里也太娘的太繁華了吧!這是我對著眼前的繁華夢境,僅能說出的一句完整的話了。
那麼,問題來了,我現在究竟是在做夢呢?還是做夢呢?
記得昨晚超度了鬼司機之後,出了公租房,到達工業園區,他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就直奔江北機場。當時問他去哪,他神秘兮兮的說了個等于沒說的答案,‘去了你就知道了。’登機之前,他上了我的身,我失去了意識。醒來時,我就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我左右左右的甩著他的手臂,激動、興奮、又質疑的說︰「葉庭深,你掐我一下,好讓我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他露齒一笑,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匯聚了一千種琉璃的光,是充滿異域風情的迷離之色,是溫柔繾綣的蠱惑人心,是勾魂攝魄令人沉醉的醉人湖泊。
但他的動作卻和他的美色大相徑庭,居然真的在我腰側掐了一下,驚得我彈跳而起,大罵︰「哎喲我去,你還真掐呀,嗷——痛死我了。」
「是你讓我掐的,娘子不是說現代男人都要遵從二十四孝法則的麼?為夫記得里面有一條是這麼說的,不論說什麼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不許置疑,不許有怨言,必須真心誠意的無條件執行。」他那堪比這異國人種一樣長的睫毛撲閃兩下,眸光瀲灩,「娘子,你可是清醒些了?要不要為夫再來一次?」
「你敢。」我急忙退開兩步,雙手插腰,炸毛似的吼道︰「呵,現在倒是記得二十四孝了,那我在……在在晚上,你毛手毛腳的時候,說不要,你丫的怎麼不記得二十四孝了?」
丹鳳眸斜斜掃來,疑惑的問︰「夜深了,娘子提起閨房之事,可是在暗示為夫什麼?為夫愚鈍,娘子有需求不妨直說。」
我憤憤地留下一句︰「說說說,說你個頭啊,你除了知道閨房之樂,你還知道點別的不?」吵架吵不過,打架也不是對手,這一輩子真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麼?
他答︰「我還知道愛說反話,說不要就是要,說討厭就是喜歡。」
妖孽!我剜他一眼,決定不再跟他做口舌之爭,因為根本羸不了。
盡管被他掐了一下,還是沒能讓我完全相信,自己一‘覺’醒來後,已經身在迪拜了。
直到——我親眼看到了阿拉伯塔。
我在腦中迅速收集在網上看到的關于迪拜標志建築的阿拉伯酒店。
它位于阿聯酋迪拜的伯瓷酒店,看起來好像是正在進行中的帆船,建在海濱的一個人工島上,是一個帆船形的塔狀建築,一共有56層,321米高,由著名的英國設計師設計,是全世界最豪華的灑店,也是為數不多的七星級酒店。
我無比激動的拉著他的手,說︰「我勒個去——你也太牛X了吧,這可是出境哎,我連身份證都沒帶的啊,簽證都不用辦的麼?還有,你有迪拉姆嗎?你查過路線嗎?你就不怕遇上‘飛機去哪兒了’嗎?」。我將一古腦的問題全都問出後,匆匆略過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到帆船上,自言自語的說︰「嫁個鬼原來還有這個好處啊,不花一分錢,游遍全世界,這才是帶我裝B帶我飛的最高境界啊!
他說︰「對你來說,嫁給我的好處就只是這個?」
我偏頭一笑,反問道︰「不然呢?」
他也笑了,「你今晚就會知道了。」
這個時候,我全身心都系在那座豪華的七星級酒店上,都懶得跟他斗嘴,催促他趕緊帶我到里面去見識一下真正的土豪級的國家酒店。
自進了酒店大門,我一路上就不停的發出這些感聲︰‘嘖嘖嘖——’‘哇哦——’‘哇塞——’‘媽呀——’除了說話時,兩片嘴唇必須要閉合一下,以便發出清晰的感嘆之外,嘴巴的閉合功能基本上已經失效。
從金碧輝煌的大廳,到酒店的渡金柱子,牆面,門把手,甚至于垃圾桶我都忍不住要喟嘆一番,對了,還有那精致到無以復加的金光燦燦的水晶吊燈,昂貴的波斯地毯……無一不讓人驚嘆它的極致奢華。
比起極致奢華的裝修,這里的男人也是蠻帥的呢,瞧瞧那個倚在那個二樓欄桿邊的男人,正對著從房間走出來的包得只剩下一雙大眼楮露在外面的溫和一笑,勾動了腮邊性感的小胡子,深邃的眼楮泛起清澈的光,滲出一番別樣的風情。
或許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那白袍男子對我微微一笑,彬彬有禮。我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收回目光,卻又觸到一抹帶著寒意的視線,這寒意肯定是來自我身邊的某只佔有欲極強,以及最愛吃醋的男鬼了。
我心虛的解釋道︰「嘿嘿,踫到外國友人,當然要表示一下我泱泱華夏大國,禮儀之邦龍的傳人的優良素質。」
他半眯著丹鳳眸,薄唇輕啟︰「是麼?剛才在街上踫到的都不是外國友人?你不需要對他們展示一下龍的傳人的優良素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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