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氣地哼哼︰「那我還是人呢,為什麼孩子就不隨我,是個人呢?」
他站起來,彎腰,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嚴肅的問︰「你確定要跟我討論孩子是應該隨父親還是母親的遺傳性基因的問題嗎?」。
額,他怎麼能篡改何以琛的台詞,「不論是抄襲還是借鑒,反正非原創都是可恥的,不要以為你是鬼,就可以為所欲為。」
葉庭深打橫抱起我,笑眯眯的來了句︰「好了,我們去洗澡澡!」
嘔——天哪,孩子還沒出生,他開始練習與孩子對話的語氣了?!
我雙手捂著臉,被他誘哄溫存的語氣,刺激得長了一手的雞皮疙瘩。
小中的小人伸手向天,哀嚎道︰蒼天吶,你還我炫酷狂霸拽的高冷男神!
睡覺時,他不但將空調關了,連窗戶也只留一點小縫透氣,見我&}.{}皺眉,他立刻躺下,將我拉進懷里,說︰「我比空調的風清涼,用我節能環保,還不感冒,也就你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了。」
嗯,人工空調,清涼舒爽,確實不錯。迷迷糊糊睡之前,他好像還在說著什麼,我也沒听清,隨便‘嗯’了一聲後便沉沉睡去。
約模半夜時分,半夢半醒間,我好像听到一下孩子的聲音,稚女敕中有著不該有的深沉,憤怒中著埋怨,但我卻一下就听出這個聲音,是我第一次在黃泉路上差點被無眼女鬼殺死時,救我的那個孩子的聲音,他不斷重復著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他要害我,他要害我……這兩句話。
我站在一間古老的石屋中,四周寂靜無聲,光線羸弱,我鬼使神差的拿著紅案上的油燈,推開門,走下一坡長長的梯子,再穿過狹窄的通道,循聲來到一間幽暗潮濕的地下室,這里用銅牆鐵壁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因為除了一人可進的狹小鐵門外,就是厚重冰冷的鐵牆,沒有通風口和燈光。
油燈的光很弱,泛黃,好似屋子里有風在循環一般,將燈芯上的點點火光吹得左右晃動,我連忙用一只手護著,生怕唯一的光會被滅掉。
突然,又听到了那孩子的聲音︰不要相信他,他要害我。當我問他是到底是誰,又是誰要害他時,他卻又沉默了,他的只身邊不斷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
我提著燈走近些,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短衫的孩子,大約三歲小孩的高度,頭發挽成兩個小綹頂在兩側,就像古時候小孩子的打扮一樣,但眼楮是赤紅的,紅色衣衫是鮮紅如血的,嘴角咧開的,眼神是凶狠的,精致的五官看上去便多了幾分猙獰,少了幾分孩子的可愛。
他被困在一個金屬鐵籠里,四肢被鐵鏈鎖著,那鐵鏈足足有拳頭那麼粗,他淒厲的喊著,痛苦而瘋狂的想掙月兌那鐵鏈,奈何用盡全力,卻只如蚍蜉撼樹。
明明只是一個只救過我一次的孩子,我的心卻因他而揪痛起來,繃得緊緊的。連呼吸時都引得心髒抽疼,那是從未體驗過的疼痛,大概撕心裂肺便是此種疼痛吧。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