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深突然轉了話題,「柳兒,明晚才去做功德,我們今天要不看看爸媽?」
咦,一個星期前不是才過麼?昨天不是說好今天到洱海的麼?來大理不單是為了看洱海,還因為做功德的地方就在雲南的D城,再說坐飛機來回的不但累,還浪費錢,怎麼想都不劃算。
我想了想,道︰「我們都到大理了,不去洱海太可惜了,這樣吧,等做完功德去了青城山後回來,我們再多住幾天,那天的時候,我不但帶著他們的外孫,還帶著可以修仙的身體,哈哈,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他眼神一頓,隨即點頭同意。轉身背起隨身黑色背包,帶上黑色鴨舌帽,準備出發了。我看著他那一身簡單的淡藍色襯衫和卡其色悠閑褲打扮,沒想到如此簡單的衣服,他也能穿出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來。
又想孩子以後會<不會也遺傳他老爸的貴族範呢?
他到了門口轉過身來看我,詢問︰「還不走嗎?」。
我傻傻地點頭,邊走邊暗罵自己沒出息,剛才還很生氣來著,怎麼他兩句話一說,就給忘了呢。
剛轉出樓道,就聞到一股子香燭味,原來是一樓的前台處,老板娘正燒著香呢,香爐前是幾盤新鮮的水果,香蕉隻果梨,後面的牆壁上,掛著閻王爺的畫像,但那畫像跟我見過的十殿閻王都不一樣,比包閻王要白一點,眉毛胡子比秦王還要粗獷一些,眼楮鼓得像燈碗,嘴唇厚得像加了兩根香腸,又搞笑又嚇人。要是地府的那十位見了這副像,會不會氣得吐血三升呢?
老板娘雙手合十,用拜神明的姿勢,虔誠的拜著,嘴里嘰嘰咕咕的念叨著什麼。只是這閻王畫像畫得十不像,地府那幾位誰知道她是在拜哪個,搞不好全都不理她,可就白瞎了。
到了一樓,我本來是要往左邊拐出門才對,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力量驅使著我往香案那邊走去,站在老板娘的側面,深呼吸一口,本該往上升的煙,一股腦的全都往我的鼻子里跑了來。
葉庭深用月復語說︰放松些,讓咱好好享受,這香的營養可比你給他的還要好。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緊張了,我看看肚子,再看看葉庭深。媽呀,他已經知道是了?!這才兩個多月大點,他他他就知道要吃飯了,他他他不是應該連零件都還沒長齊的坯胎嗎?
老板娘看到香煙都往這邊來,還都被我吸到鼻子里了,看我就像看怪物似的,神情焦灼,連聲說讓我們站遠一點,要是冒犯了閻王爺,這一年都會倒霉的。
我訕訕的模鼻子,又深吸一口後,不自然的嘻嘻一笑,說︰「真是奇怪啊,這煙怎麼往我鼻子里鑽呢,我又不是閻王。」在心里對未出世的孩子,又多了一些期盼。
出門的時候,葉庭深像昨天一樣,用手抵在我腰上輸真氣,避免我像昨天一樣被門上的八卦鏡給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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