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秋!他是沐千秋,前世的沐千秋!
我雙腿發軟,反手抓住梳妝台的台面稜角,以此來支撐著越來越散亂的意識,「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他飛抱著我,很緊,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低沉暗啞,「柳兒,我等得你好苦!」
他是有型無實的身體,我試圖推開他的手穿過他的肩膀,這種感覺就像是鬼穿牆一樣,看到的明明是一堵厚牆,穿過時牆卻像虛無的空氣,如無物。
踫不到他,只能試圖跟他講道理,「喂,你先放開我,我叫楊柳沒錯,樣子或許也還跟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一樣,但我已經輪回不知道幾次了,身體心靈都不是你等的那個楊柳,所以你別再執著于了,人得向前看。」
他沒說話,抱著的手松了些,我接著又說︰「這一世,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很愛我的,並且我—無—錯—小說也很愛他,我們還有……」孩子了,這個話他卻沒等我說完。
他放開手,退後兩步,神色冷凝,眼眸猩紅,眸光里透出狠絕殺伐的光芒,宛若地獄的索命修羅,他又再走近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咆哮道︰「我不準你愛他,我不準,我愛你勝過自己的生命,我比他更愛你,比他更愛你……」
我被他晃香四肢無力,頭暈目眩,心口悶悶的疼,看到他的臉開始模糊,我看到了第一次見到沐千秋的情景,他笑得傾國傾城,我揪他的臉,他蹲下幫我治傷,他跟著我回到妙木山,他幫我做功德,他穿著復古的花襯衫和喇叭牛仔褲,他痛苦的說我心里沒有他半點的位置……
「千秋……」對不起三個字還沒說出來,他忽然低頭,吻了上來,清涼柔軟的唇瓣摩挲著我的,氣息溫熱,清新如蘭。
我的意識已經處于暈倒的臨界點,身體軟弱無力,雖然能感覺到他的吻,卻是無法觸踫到他虛無的身體,更別說咬他的舌頭了。
沒辦法對付他,但還能用最後的一口氣對付自己,因為除了葉庭深,誰也不能踫我。
孩子,對不起,如果媽媽今天真的害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是逼不得已的,原諒我。
我張開嘴巴,舌頭伸直,狠狠的咬下來——一股腥甜的血腥之氣直沖鼻腔,血卻是順著口腔滑出,熱熱的,粘稠的。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欣慰的笑了,這一次,終于沒再丟人,一次成功了,不過是真tm的痛啊!
……
再醒來時,我躺在床上,還是客棧的這間房,不過沒了惡心的臭味,縈繞鼻端的是淡淡的檀香味,被子是全新的,我喜歡的白底棉料加淡綠色淺花紋。
門吱呀一聲推開,葉庭深端著藥碗走進來,他穿著白色錦袍,金絲裹邊,下擺繡鮮艷梅花,頭發用白玉冠束起,款款走來,儒雅的裝束卻藏不住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我說︰「你……唔,好痛!」舌頭的痛瞬間蔓延至整個大腦,痛得眼淚簌簌直流。
他眉毛一攏,快走兩步來到床前,卻不咸不淡的問︰「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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