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樣,沒別的辦法了嗎?」。楊柳咬著唇,暗暗下決心,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就那樣吧!
不是報答,而是不忍心他受苦。
不能在一起,給不了陪伴,那就用這種方式愛他。
她不覺得是勉強,而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
「好,我幫你!」她低著頭,耳朵都紅了,很小聲的說︰「可是,在這里……不行。」
葉庭深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暗想︰柳兒,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給我,而不是被迫,我不要你恨我,不要給你的人生留下遺憾。
葉庭深松開抓住她的手,手指甲悠地變長變尖,毫不猶豫的插進自己小月復,再凝聚下月復的灼熱氣息,沖到傷口處,頓時鮮紅的血液曰曰地往外流,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然後沒入鐵皮中,不見蹤影。
楊柳被突如其來的驚嚇給嚇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心跳急促,腿腳癱軟,身子往下滑。
葉庭深及時抓住她,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嘴巴貼在自己的胸口,也把她尖叫和掙扎的聲音給堵在口腔里。
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沒事,流的是毒血,不用擔心。借我靠一下就好。」左手抓住她手腕上的玉鐲,一邊泄毒,一邊吸取靈力,以防錦鯉對楊柳不利,自己還能保護她。
站在他們倆身旁的人,一路上被他面對面擁抱,又是從背後抱,現在又親密的抱得死緊的沒完沒了的擁抱給搞煩了,干脆都側過身不去看他們,臉上的不爽全都寫在臉上。
一心等著看好戲的錦鯉,看他到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勉強楊柳,頓時臉就變成鐵青色,雙手握得骨骼‘咯 ’作響,手背上的魚骨都
赫然可見。
她怒極,像箭一樣沖過去,本就狹小的公車里,她在速度快得一眨眼都能往返數十次了。
她身下的擁擠的人,只感到一股涼風掠過頭頂,冷得齊齊顫抖一下。
葉庭深早有準備,把摻所有真力凝聚在手掌,對著她的頭頂射去。錦鯉沒料到他現在還有這樣的法力,又是近距離攻擊,直接被推到車頂上的鐵皮上狠狠一撞,她嘴角掛著血跡也不管,瘋了似的沖上去。
眾人又感到一股氣流劃過臉頰,肉多點的人臉都變形了一瞬間,若不是大白天,又人多得很,他們肯定會見鬼了,後背發涼。
「別動。」葉庭深在楊柳耳邊說。
她說真的不敢動,全身僵直的站著,任那涼得徹骨的風鑽進骨頭縫里,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背。
「哎呀,車頂上怎麼有個凹槽?剛才不斷沒有的呀!」車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收費員站起來一瞧,大嗓門囔囔道︰「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她剛才有意無意的也瞧了那個地方一眼,明明沒有異樣的。
「這樣你們會不會感到更加驚奇呢?」
女子的聲音回蕩在車廂,像鬼魅似的那種空靈虛幻浮于車頂,聲音落下的時候,整個車頂全都被掀開了,突如其來的透亮讓眾人都閉上眼楮,驚叫聲此起彼伏。
好在這位公交司機還是個心理素質過硬的老司機,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能亂陣腳,惶恐之余還把車給停到路邊了。
誰知車剛停穩,像是有一股十二級的台風從頂上灌下來,吹得驚慌的人們疊羅湖似的重疊在車尾的部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哈哈……真有趣,哈哈……」錦鯉一邊嬌聲笑著,一邊像扇著衣袖玩一樣,把那些人從這頭弄到那頭,在底下的人倒霉的撞到椅子,還有的人撞到車窗玻璃上,碎片劃傷皮膚,鮮血淋灕。
楊柳有葉庭深護著,還能穩穩地站在門邊,一個女人又從她面前飛過時,趕緊伸出手去抓,結果一個抓住一個,下面的人已經連成一串了。
葉庭深剛才用盡全力的一擊耗費了不少真力,現在是一邊護著楊柳一邊在吃吸收靈力。
結果那些人都捉住楊柳,讓擾亂了玉鐲的屬性,反倒被反彈回來的力量給逼得往後一退,及時拉住拉環才沒被撞到外邊去。
「我們都受傷了,為什麼她一點事都沒有?」風停下的間歇,有人指著楊柳問。
他們看不見隱身的葉庭深護著她,只覺得所有人都受傷,偏偏她像沒事人一樣就覺得有蹊蹺。
「這妖風難道都是她弄的?」又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對了,和她一起的男人呢?剛才還抱在一起,怎麼一出事就不見了?」
車里的人全都東倒西歪,趴的趴,壓的被壓,無一沒有掛彩,嚴重些的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卻也和那些人用同樣懷疑、詭異、恐懼、憎恨的眼神盯著她。
楊柳被這些人的目光盯得從頭寒到腳,要不是隱身的葉庭深扶著,就差點順著門滑下去了。
「別怕,有我在。」他伏在她耳邊低低道。
她慌亂的心在看到他如墨玉船沉靜的眸子後,漸漸平靜下來,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麼都不怕。
由于是停在路邊,很快引來了一些路過的車子停下圍觀,但他們只能看見這輛沒有頂的怪異車子,卻看不見里面的情況,透過車窗玻璃,只能看見一片漆黑似深海的畫面。
但里面的慘叫聲卻又清晰無比的傳入耳朵,不禁都在七月熱氣撲面的傍晚打了個冷顫,和身旁的人對視一眼。
有膽大的試著拍了下車身,見聲響和手感都和平時的無異,就大著膽子把耳朵貼在前面的車門上听動靜。
剛貼上的時候還是靜寂得像空谷,兩秒後突然有一股洪水自山間急淌而下的來勢洶猛的聲音,來自未知的恐懼讓那人彈跳而起,可不還是慢了一步,那洪水從車門中間破空而出,出來的已經不是單純的水,而是一根鋒利的冰椎,直直插到那人的耳朵眼里。
冰椎晶瑩剔透,陽春浸雪一般,冷得徹骨,貫穿了他的兩只耳朵里,不偏不倚。
沒有血流如注,沒有痛苦哀嚎,冰椎與他的兩只耳朵融為一體,合適到像是為了這兩只耳朵眼量身定做的一樣。
車外的人看見一幕,驚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然後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撕心裂肺的驚叫,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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