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太陽照**的時候了。她先是揉揉睡飽的眼楮,再揉腰桿,再然後覺得渾身都酸痛到不行,好像手指尖都抬不起來似的。
「葉庭深,你丫的,不愧是總裁啊,精力旺盛,情yu旺盛,滾個床單,非得讓老娘渾身像被巨石碾過,不然體現不出你的總裁特質不是。」
她一邊試著活動筋骨,一邊不停的碎碎念,抱怨葉庭深這個精力旺盛到令人發指的家伙。
被子滑落時,她正想找件東西把自己裹起來去浴室洗一下,就看到鎖骨下面,軟軟上面,種著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粉紅‘草莓’。
「哎呀我去——搞成這這這副樣子,今天怎麼去上學啊!」她再次欲哭無淚的望著天花板,直罵某人的某個東西。
她從床上爬下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生怕步子跨大了骨頭會散架一樣,她就近拿起葉庭深掛在一旁的白襯衫套在身上,去換洗之前,打算先去罵一頓把她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想到他平時的習慣,這個時間肯定是在書房,所以出了臥室之後,她根本沒有看樓下客廳一眼,就雙腿分開些許,免得摩擦到某處會疼,就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往走廊那頭走去。
客廳里的黑色沙發上,面對著走廊坐著一個與沙發同樣色系的時裝的女人,本來還處于尷尬之中沒話說的氛圍下,此時眼楮霍然瞪大,臉色難看的開口了。
「她怎麼還在這里?」語氣里的厭惡十分明顯。
楊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走到欄桿前揉揉眼楮——
天吶,她沒看錯,坐在黑色沙發上的黑衣女人,就是最令她肝顫的葉庭深母親——木欣華!
額,她在那樣凌厲且輕蔑的目光下,風中凌亂著,不知所措。
「她在哪里,我在哪里。」葉庭深轉頭看著呈石化狀站在原地的楊柳,對她安撫地溫柔一笑,用了這樣一句令人不解的話來回答對面的女人,他的目光只在她進來時停留在她臉一兩秒,然後就一直從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看雜志。
他放下根本沒有看進一個字的財經雜志,接著道︰「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木欣華一拍桌子,再次放出狠話,「我說過,她想進木家的門,除非我死。」她抬起下巴,表情是她常常做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漠視上切的高傲,直盯著楊柳,說︰「瞧瞧她那下濺的德行,和她那個死去的姐姐有什麼不同……」
「住口!」
葉庭深飛快地走到木欣華面前,「她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喜歡或不喜歡,她都是我葉庭深唯一的女人,我絕不能容忍任何人抵毀她。」
他湊近她一些,低聲道︰「你難道比她高尚麼?」
木欣華聞言,身子一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十分生氣又十分難堪,沒料到兒子會說出這種話,一時羞愧難當,氣憤難當,竟是抬手給了葉庭深一巴掌。
‘啪——’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屋子里,震撼了每一個的心。
這一巴掌來得突然,葉庭深來步及躲避,硬生生地挨了,白皙的左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五根手指印。
「啊——」楊柳驚呼出聲,心疼得抬腿就往樓下走,想去看看他傷得怎麼樣?
其實以葉庭深的身份,這一巴掌對他的傷害,就好像他頭是剪掉一根頭發絲一樣,毫無知覺,真沒什麼好擔心的。
下樓到一半的楊柳,突然想明白了似的,轉身抬腿就二樓的往臥室跑去。
一路跑還一路在心里哀嚎,灰姑娘想嫁豪門,這條路果然不簡單啊啊啊!
木欣華後悔得嘴唇都在發抖,她今天來是想跟他好好談談,他們是母子,總不能因為那保件事,從此形同陌路吧!
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她心疼得想去撫模那刺眼的紅痕,被葉庭深冷笑著躲過。
木欣華的手尷尬地頓在那,面對冷漠至此的兒子,一時間有一種深深的無可奈何襲卷全身每一個毛孔。
半晌,她收回手,也笑了,眸子里滿是悲涼。
哈,他們還算是母子嗎?
「就是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你就非得這麼恨我嗎?我在你眼里,甚至還不如那個女人,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女人。」她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喃喃道︰「早知道你是這麼個白眼狼,我當初就不應該留下你。」
葉庭深手握成拳頭,不是生氣得想揍人,而是太過傷心,難過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如果他知道木欣華最後那句‘留下你’的含義,會更加的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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