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方才也在朝堂之上。
只是一貫保持的習慣,很少在早朝之上。
這件事情本就與大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為了撇清自己,自然不會說什麼。
但是他也很是詫異。
這次之所以能這麼順利的把案子弄成死案,就是因為有人暗中插手。
剛才那麼多大臣不約而同的站出來,要求即刻嚴懲罪犯,若說背後沒人指示,誰都不信。
他只是好奇,朝堂之中誰有如此大的能量。
桓王,二皇弟,皆是向著那沈家的,所以絕對不是他們,那麼就是另有其人了。
今天朝堂之上的一幕,令每一個人震驚,不只是墨青帝,桓王,沈家兄弟,還有幾位皇子。
就算是參與到當中的那些官員,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人。+.++
同樣的,也對始作俑者更加畏懼。
大皇子此刻的目的就是找到那背後之人,最好能爭取到此人的支持。
那可對他奪取皇位大大有利了。
既然大家都對天牢那兩人看不順眼,敵人的敵人就是,有共同的目標就能談合作。
桓王與沈氏兄弟出了宮。
直接去了沈府。
想當著沈張的面,共同商議討論今日發生的事情。
沈張一直憂心墨子憶沒有回來的事情,晚上睡得不好,現在雖然已經起來了。還是有些疲乏。
听到沈寬說桓王與長子次子一同回來了,很是詫異。
這個點,應該是剛下早朝。
桓王連自己府上都不會。就來了沈家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他說。
趕緊打起精神迎了出去。
果真,幾人朝服都未換掉。
也來不及寒暄,速速來到沈張的書房。
「王爺這麼著急來,可是早朝上發生了什麼?」一進屋子,沈張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桓王坐下,先猛灌了一杯水,才擦擦嘴角點頭。
「不錯。幾個早朝上……」
桓王將早朝的一幕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沈張的表情也隨著他的話,時而緊張,時而擔憂。
待事情全部講完。時間也了不少,在這兒過程中,沈伯濤與沈仲濤也會不時補充些什麼。
沈張知道了有這麼多大臣忽然站出來,強逼墨青帝對碧顏二人處以極刑。心中別提有多氣了。
這事情。不用說,十之八九就是那王家王猛老匹夫做得。
以前,都怪王家裝的太好了,導致沒有一人看到他們的真面目。
現在他仔細回想起來,王猛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的事情,早就對主子生了嫉恨。
只是此人善于隱忍,當年主子的悲劇,十之八九也是這家伙做得。
只可惜他們都以為王家雖會對主子有些許記恨。但也不至于冒險做出如此大不諱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當年的事情處理的太快。又加上先帝的聖旨,導致事情拖延了這麼多年。
要是當年,就知道主子是被害得,那麼不管王家隱藏的如何深,也會被挖出來的。
現在倒好,事情已經了五十,不,已經要五十一年了,多殺證據都被掩蓋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再找起來談何容易。
好在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
以王家為目標,沈張,他們已經距離當年的真相不遠了。
桓王發現他們講完後,沈張久久沒有,便咳了幾聲以作提醒。
沈張本來又憤怒又震驚,現在卻平靜下來。
一直以來,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不就是找出當年的真相嗎。
最困難的目標已經要實現了,其它的事情,只要努力去做,也沒有不能解決的。
他的這份從容,也是從主子沈碧顏那里學來的。
當年,攻打天下的時候,遇到過多少難事,主子卻永遠是一副不會被難倒的樣子。
這也給了他們許多的鼓勵。
事實證明,只要努力,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現在,主子不幸被關在天牢之中,那麼在主子出來之前,他就一定不能慌亂,幫主子完成必須做的事情。
「不慌,這對我們來說,是壞事,但也是好事。」
「哦,此話怎講?」桓王疑惑道。
「想必,王爺心中此時也有了懷疑的對象?」
桓王點點頭。
自然是王家。
若不是王家,還能有誰。
越往下挖,王家展現出來的一切越是令人心驚。
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家比王家還厲害。
「王爺想想,以前,王家一直低調到讓我們所有人忽視。直到世子爺查到王家身上,他們在有了反應,但是一切事情還是做得那麼隱秘,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我們一點也找不到對方的馬腳。」
桓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可是現在呢,王爺看,早朝之上,這麼多官員大臣同時站出來,要求對我家三孫女還有孫處以極刑,王家不惜暴露自己在朝廷的力量,也要做到這些,目的是什麼?」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受到了威脅,狗急跳牆了。」沈張一語定音。
一瞬間,房內的人皆陷入了沉思。
可不是吧,這次王家展現出來的力量,固然令人心驚,但同時也暴露了,若是以前,沈張他們哪里知道,朝廷之上的人,那些是王家那邊的。
但是,現在,卻清清楚楚了。
墨青帝就算以前懷疑碧顏,懷疑沈家。現在最大的注意力也轉到這次事件的策劃者身上了。
哪一個君王,可以容忍,自己的大臣。一半听命于另一人呢。
他們還不知王猛如此著急的原因,也不知,因為李辛爾的坦誠,墨青帝一點也不懷疑天牢里面的那兩個人了。
反之,墨青帝現在最的人,就是那兩個,現在最大的心願。也是把兩人放出來。
不管知道不知道,早上的事情,他們按沈張的思路一想。發現確實也不爽的是一件壞事了。
王猛一向老謀深算,這次卻因為心急,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在沈張他們商議的時候。
王家父子也在談論早朝的事情。
「父親。一切進展順利,只是不知為何,陛下的態度十分堅定,似是一定要保下那兩人的樣子,果真如父親所想,陛下的心已經動搖了,若是再拖延下去,必養虎為患。」
王猛起初听到這些。還很是高興,可是仔細一想。卻察覺出不對了。
遭了,怎麼忘了這一茬。
現在表面上看是他們佔了上風,可實際上呢,卻已經引起了墨青帝的忌憚。
如此多的官員突然站出來對這件事情支持。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更何況!
王猛越想越覺得自己出了個昏招。
王家本來一直隱藏在暗中,此次,卻讓人扯到了線。
尋著這條線查下來,說不定就又尋到他們身上了。
雖然,他可以肯定,那些官員,為了保命,肯定不管將背後的王家供出來,可萬一呢。
他不知道的是,墨子霆沒死,墨青帝也知道了一些王家的真面目。
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墨青帝也早已對王家忌憚懷疑了。
王梁見父親,本來表情還好好的,現在卻忽然變了,越發難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翼翼的問道︰「父親,可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王猛心中再後悔,也知道無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盡量彌補了。
「梁兒,昨日你出去的時候,可算隱蔽?」
王梁有些奇怪,還是答道︰「父親,怎麼這樣問,兒子自然是從咱們家的密道出去的,絕對沒有人看到,而且,去往那些大臣的府上時,也是在夜色掩蓋下去的,兒子很,絕對沒有人看到。」
王猛的表情並沒有多少緩和。
「父親,你為何如此擔憂,那些人都被咱們用藥控制著,就算被抓起來了,也不敢供出來的,再說了,我每次去的時候,都不留下任何痕跡。就算有那麼一兩個,不怕死的想把兒子指出來,也得有證據不成?」
「梁兒說得是,為父多慮了,只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們在朝廷中的力量,就算是暴露了,陛下一定會認真去查的,一定要,不能被查到,送解藥的途徑也要更加隱秘才好。」
「父親放心,兒子曉得。」
王梁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
王猛見狀,也沒有說些什麼。
擺擺手讓長子下去了。
家中,可用的人實在不算多。
老大總比老二老三強得多,只可惜,還是差了那麼一些,若是兒子能頂事,他也不用如此費心費力了。
孫女梓涵倒是可堪大用,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孫子里面竟沒有一個可成事的。
許是年紀大了,他想得事情也多了。
以前,只是一味的擴充家族的力量,忽視了,對子孫的培養,現在有些後悔,卻已經晚了。
若是家里沒有可用的後代,那麼即使他最終達到了心中的目標,家中這些後輩,能守得住嗎?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了。
他的野心一直不小。
最早的時候,只是為了心中的那些不忿與仇恨。
漸漸地,卻迷戀上了權利的感覺。
只是,他做得卻不是自己位極人臣,而是,躲在背後,慢慢的滲透發展。
不知不覺這麼多年了。
現在回頭再看,王家的力量竟已經如此大了。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有些累了。
若是奪到了那個位置,又受不住。那奪來有何意義。
王猛陷入迷茫之中。
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清明。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如此瞻前顧後,何時能成就大業。
再說,王家此時已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既已經暴露出了力量,便引起了懷疑,再收手,哪里還來得急。
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
桓王與沈張商議完,便回了王府。
墨子霆還不曾得知朝堂之上發生的熱議。
只是遲遲不見桓王啊回來,有了一些擔心。
當听到桓王回來的消息後,便以有要事相報的由頭,速速去往桓王那里。
桓王在房間內,換著衣服。
王妃在一旁問起。
「王爺今日怎麼回得這麼晚?」
「有些事情,先去了沈府,所以比往日晚了些?」
王府也知道沈家三還有她的未婚夫婿,被關到天牢中的消息,听到桓王的話,便馬上擔憂起來。
「可是沈家的那位又有了什麼變故。」
桓王正要簡單的對王妃解釋幾句,外面丫鬟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爺王妃,謀士先生來找王爺,說有要事相報。」
夫妻兩人自然是知道丫鬟說得是誰。
王妃便住了口。
「既然有要事,王爺還是趕緊去吧。」王妃心中有些遺憾,兒子在府上住著,卻一直不能見自己,真是可惜。
桓王正好也要把早朝上的事情告訴兒子,便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墨子霆早已在書房等候。
說起來,王府的人也都很詫異。
這位謀士的待遇,那可真是好極了。
王爺的書房,那得有多少隱秘重要的東西,確任由這位謀士隨意進去,可見是信任極了。
可不是嗎,自己的親生兒子,桓王怎麼會不。
奈何別人猜破了頭,也想不出真正的原因。
桓王一進來,墨子霆就提出了與王妃一樣的問題。
桓王便將早朝之事再次講了一遍。
墨子霆思維敏捷,馬上就想到了與沈張同樣的事情。
「狐狸總算露出馬腳了。」
桓王見兒子反應如此之快,心中也很是欣慰。
「不錯,王家這次可算是把自己在朝廷中的力量都暴露出來了,可惜,陛下並不知道是王家,但是有了上次的鋪墊,想必,陛下也會疑心到王家身上。」
「父王說得對。」
「對了,為父懷疑王家可能存有暗道。那麼多官員今日同時站出來,王家肯定要派人聯絡的,而且這個負責聯絡的人,絕對是王家核心人物。」
「但是,守在王家的暗衛,卻一直沒有發現王家府內有任何人行動異常,如此看來,負責聯絡的人,絕對是由密道離開的。」
桓王很是肯定。
墨子霆想得也是,他在王家外面蹲守的時間也不短了,發現王家的主子,除了管理庶務的二老爺,幾乎都很少出門,而這位二老爺,也一直有暗衛跟著,沒有任何異常之處,想來,也只有其他人,通過密道離開了。
推薦書《衣嫁》,簡介︰人生沒有重來,唯有一步一步往前走。
縱火弒母之仇,殺她滅口之恨。
我活著,就是你們的噩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