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顏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正的野心

作者 ︰ 小京京

心中無比憤怒,墨子霆也只能暫時忍著。

他知道現在的王家,輕易動不得。

還不知道王家留有什麼後手。

但僅是現在浮上水面的,也讓人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有了上次的事情,陛下已經對王家好感下降,疑心大增。

他現在要做得,就是找到更多的證據,盡快將這個大蛀蟲拔掉。

墨子霆行事更加謹慎,速速趕回王府,將今天的收獲告知桓王。

「好好的一個太平盛世,就是被這麼些老鼠蛀蟲,全都壞掉了。」桓王咬牙切齒。

現在他還需要把沈家的嫌疑摘清。

墨青帝對沈家疑心已去,他並不知曉,墨青帝也沒打算說明。

總歸都是要查清這件事情的,他知道自己這位皇叔對沈家沒有壞心。

定會秉公處理的。

「繼續查下去,尤其是那些早朝之上站出來的官員,本王實在猜不出來,為何如此多人安心听命于王家的指揮。」

「若說是為了從龍之功,直接在兩位皇子中間選一位站隊,豈不是更加保險,听命于王家算怎麼回事,王皇後又沒有嫡子,膝下也無養子,而且看樣子,王家並沒有打算支持兩位皇子中的任何一個,難不成王家想自己上位?」想到王家竟起了這麼大逆不道的心思,桓王心頭一陣陣寒氣上涌。

墨子霆卻不這樣想。

「兒子覺得父王的說法不對。」

「哦,哪里不對?」桓王問道。

「若是王家起得是這種心思。那正統歸于何處,打起來得多麼艱難,王皇後是沒有嫡子。可是,父王忘了,王家可還有一位在宮中呢。」

「你是說王嬪的四皇子?」桓王不敢置信的看了過來。

「同時王家血脈,又有多大區別,王家與其自己去做這個位置,還不如推了有自家血脈的皇子上位,四皇子年幼。稚子皇帝多好控制,王家在背後做攝政之人便可,還可堵了天下悠悠之口。」

桓王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看來,王家很真有可能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那為何王皇後不將四皇子早早養在身邊,那樣身份上豈不是尊貴一些,現在倒好。大家皆只能看到上面的兩位皇子。」

「父王怎麼又糊涂了。」墨子霆搖頭笑道。

「你忘了王家一貫的作風。低調,若是直接把四皇子養在皇後身邊,他們的野心豈不是路人皆知,陛下也會有所防備,現在倒好,所有的人都以為王家只看重了後宮的那一點地方,殊不知王家的野心比這可大得多。」

「不行,本王必須進宮一次。將這些都告訴陛下。」

「父王等等,切莫心急。我們要證明王家的野心,總得先找到證據才可以,陛下雖然父王,可僅憑一點猜想就說出王家有這麼大的野心,想必陛下也不敢輕易。」

「哎,你說得也是,是本王著急了,可是還不是為了早點把王家打倒,省得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沈家,陛下疑心,人也一直被關著,不把沈家摘出來,本王不安心呀。」

「父王放心,兒子定會竭力去查,咱們還需忍耐一些時日。」

「罷了,也只能如此了。」

墨子霆與桓王談完活,就又去追查,王家煉制那麼多的毒藥到底用在了何處。

自從輕煙死後,王家父子就做出了除去鬼閻的決定。

只是因為鬼閻手中的毒藥方子,才一直拖著。

王梁先是選定了幾個人,送到鬼閻身邊,美其名與伺候幫助他煉藥。

鬼閻雖然貴為一門之主,心計也有,但是又過于自傲,等閑不把人看在眼里。

王梁送了腫麼幾個人來,他雖也能看出些端倪,但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他想著,王家是離不了他的。

幾個人都是被千挑萬選過得,對于鬼閻的殘忍凶惡,竟能忍住,慢慢也就適應了,開始暗中偷偷學師。

為了不引起鬼閻的懷疑,甚至分開來學。

王猛的要求不多,以後也不打算用毒這一道了。只暗中吩咐,把血毒的煉制之法學會即可,其余的都不打緊。

血毒煉制可不簡單,好在鬼閻一天半日里鼓搗的都是血毒,所以學習的機會很多。

鬼閻還不知道,他離死亡越來越近。

王猛好奇桓王府隱藏的秘密。

便讓兒王二帶著孫女王梓涵,去桓王府看望王妃。

王家因為是後族外戚,身份地位也是有的,與皇親貴族們也很是熟識。

王二听到讓她去桓王府看望王妃,硬是沒反應過來。

公公這是唱得哪出?

「听說王妃的病快好了,我們王家一貫低調,不參與前朝政事,桓王也正是如此,現如今,大皇子與二皇子一系已漸漸成水火不容之勢,我們一直保持中立,難免會招來厭惡,不如與同樣中立的桓王府搞好關系,大樹後面也好乘涼。」

王二忙點頭稱是,她只是後宅婦人,不關心這些朝廷之事,但是听了公公的分析,也明白形勢不好,王家雖然有個皇後在宮中,無論誰最後坐了那個位置都得尊稱為太後,可王家哪邊都不支持,雖說免了危險,但也沒有優勢,正該與桓王府相交。

想到自己要做的是關乎整個王家的大事,王二就很是重視,給桓王府送了帖子以後,就開始操心起首飾衣服的問題。

王妃富足半輩子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還有王府才辦過喪事。王妃的心情也不好,想來想去,也只能穿的端莊素淨一些。免得惹了王妃的傷心事。

桓王妃雖然對王家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清楚對方不是什麼好貨色。

剛一收到王家的帖子,就轉身來尋桓王商量。

「王爺可知這是何用意?」王妃不解問道。

「哼,不管什麼用意,總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先應下吧。到時候本王倒要看看兩個女眷,要如何耍花招。」

在自己的地盤,王妃也更加有底氣。兒子丈夫都在身邊,任憑王家母子出什麼ど蛾子,也都有人擋著,她只需要扮好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所以很快給王家回來帖子。

時間定在兩日之後。

王二害怕桓王妃拒絕。畢竟想登桓王府門的人可不在少數。

王家哪怕是後族也得掂量掂量。

畢竟桓王對他們無所求。

好在王妃這點面子還是給的。

定好了日期。也選好了那日出門該穿的衣服,帶得首飾,王二總算放了心,就等著等府拜訪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王家的莊子上發生了一件小小的事情,林管事新娶不久的,輕雨不見了。

要知道,這輕雨之前可是王二身邊的。

能取得當家身板的大丫頭。那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管事正樂呵呢,這下倒好。不見了。

起初還瞞下來找了一日,可這人就跟憑空不見了一樣,什麼蹤跡都沒留下。

管事這才著急了,輕雨是王二的丫鬟,就算嫁了人,賣身契也在王二手里,管事不敢再瞞著了,趕緊進城把這消息往府內報來。

二正想著明天去桓王府的行程呢,外面丫鬟就進了了。

「,莊子上的林管事來了。」

「林管事?不是前幾日才來過,怎麼又來了,可是莊子上出了什麼事情,先把人叫來。」

林管事面色有些蒼白的被人帶了進來,一進來就跪下了。」太太,奴才對不住你呀。」

二一看這架勢就懵了,這是?

出了什麼大事,讓一貫穩重的管事如此慌亂。

二的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什麼事,說。」

「輕雨,輕雨她失蹤了。」林管事說著眼眶就紅了。

他早早就看中了身邊的輕雨,後來斗膽求了,沒想到就答應了。

所以對這個剛娶過門的還是有著幾分感情的。

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怎能不難受。

「輕雨失蹤!」二驚訝的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來。」

林管事便開始從那日離府說起。

「輕雨那日出府面色就不太好看,奴才問過她,她只說有些累了,奴才便沒覺得什麼,回到莊子上後,她說要出去借點東西,之後就沒有回來。」

「附近可都找過了?」

「找過了。」林管事垂頭喪氣道。

輕雨畢竟是在二身邊當了好幾年的差,也是有點感情的,二安慰了幾句,也吩咐下去,再派點人幫忙找。

王梓涵來母親屋里,見丫鬟的表情都很凝重,便拉住一個先問了個清楚,才進了屋子。

輕雨雖然現在已經不在二屋子里當差了,但畢竟才放出去不久,主僕之情還深著。

所以人突然沒了,二的心情也不好,整個院內的氣壓都變低了。

王梓涵一進屋子,就看到母親閉眼在靠枕上靠著。

「母親且寬心一些。」王梓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又坐著陪母親說了一會話,就回自己院子了。

魏紫這次沒有跟王梓涵,見進了屋子忙迎了上來,接過披風放到一邊。

「今個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往日里去院子,總得跟著吃了飯才回來的。

「哎,母親今天心情不好。」王梓涵嘆道。

「心情不好?那更要陪著說些貼心話呀。」

「話倒是說了,不過沒什麼作用,還是得等母親自己緩過來。」

魏紫這才听出了不對勁。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魏紫疑惑道。

「母親房里嫁出去的輕雨找不到了。」王梓涵說道。

魏紫身體猛地一抖,詫異的看了過來。

「是輕雨出事了?」

王梓涵側目看了一眼,想著這幾個丫鬟一向交情不錯,便沒覺得什麼。

「是啊。說是那天回了莊子自己又出去了,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魏紫的心「撲通撲通「跳得越發快了。

王梓涵只當她心里難受,也沒有懷疑什麼。

魏紫卻失魂落魄起來。

輕雨那日來問了她輕煙的事情後,就說要去輕煙墳頭祭拜,不會是因為這件事,人才不見得吧。

雖然一直說服自己不是,可心里卻不知不覺的越發往那邊傾倒了。

晚上,躺在榻上,她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就是輕雨的樣子,過一會,又變成輕煙的樣子,越想越害怕,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多舌才害了人。

害怕的緊了,半夜里,人竟發起了高燒。

輕雨被暗衛帶走後,一直關在一個小院子里。

墨子霆不是沒想過,可能會打草驚蛇,但是這人一時半會又不能放回去。

索性就一直關著。

就這樣也沒考慮過殺人滅口的事情。

暗衛做事還是有些底限的。

若輕雨不是什麼好人,暗衛就不會費勁關了,直接殺了干脆,因為只是個普通的丫鬟,所以留下了她的命。

第二日,王梓涵早早起來了,因為知道今天要去桓王府,起來後,外面竟然沒有什麼動靜,還有些奇怪,要是往常,魏紫早就進來了。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自己穿好衣裳,從里間走了出來。

大丫鬟守夜就睡在外間的小榻上,王梓涵一出來就看到滿臉通紅的魏紫,心中一驚,趕緊上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

竟然發燒了,怪不得沒有進去呢。

當下趕緊迎聲叫起人來。

外面的丫鬟跑進來後,王梓涵便吩咐去請大夫。

自己則趕緊收拾了收拾,去母親院子了。

因為用過早點就要去桓王府,所以王梓涵是穿戴好以後才過來的。

二見女兒身邊沒有跟上大丫鬟魏紫,便問了起來。

知道是生病了,更加驚訝,怎麼好好的人突然就病了。

王梓涵只好說,也許是因為知道了輕雨的事情,二還感慨魏紫是一個重感情的丫鬟,不錯,賞了些藥材下去,還吩咐讓大夫給好好治病。

王梓涵便代魏紫先把東西都收了。

母子兩人都以為魏紫是擔心輕雨,才病倒的,殊不知她們只猜對了一半,魏紫是擔心輕雨不錯,但更多的是驚嚇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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