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司機開車回到了許家門口,下車時候,羅莉準備去後車箱提出今天買的東西,許藝笙已經走到讓丁司機把東西都給自己。
「小姐,這些東西這麼多,你一個人怎麼能提這麼多呢?」丁司機要幫忙,「我來拿吧!」
許藝笙笑笑的答應下來︰「那就麻煩丁叔幫我拿一些了。」然後自己也是提了不少。
等丁司機也提了東西出來把後車箱門關上的時候,羅莉已經他們都拿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羅莉忙走到許藝笙的面前,伸手要接過她手中的東西︰「藝笙,我來拿吧!你不要太累了。」樣子可是殷勤極了,畢竟在外面拿了一路,氣已經受了,那總不能白受,要讓許家的人都知道一下。
如此一來,她便是疼愛亡妻之女的好繼母了。
許藝笙卻將東西往後一些,不讓她拿,笑眯眯的看著已經微微彎下腰的羅莉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說著,已經不給她有任何機會可以拿的走進許家。
丁司機緊隨許藝笙。
羅莉看著他們進去,跟了進去。
到了屋里,蘭嫂正在交代幾名佣人和園丁活兒,安排起勁的她看到許藝笙提著那麼多東西回來了,馬上上前到許藝笙的面前,看似很順手的就將她手里的東西接了。
「小姐,這些東西怎麼都你自己提呢?」蘭嫂一邊不平的為許藝笙抱怨起來了,然後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羅莉,似乎是在指責羅莉的不是,「都說女兒要富養,以前在的時候,可舍不得讓你這樣。」
羅莉張口欲解釋,許藝笙已經笑得可人的先開了口︰「蘭嫂,丁叔那麼疼我,他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我幫忙拿點是應該的啊!」
直到這一刻,羅莉才徹徹底底的意識到,她又被這個自己認為只是小姐脾氣,什麼都不懂的許藝笙給坑了,在外面的時候,明明是自己為她累生累死的全程提著,結果回到了許家,許藝笙就要自己提,現在更是被他們都認為,是她沒有要幫忙拿!
如此一來,沒有博得一個好繼母的名聲,反而被認為是不懂得善待亡妻之女了。
羅莉回到房間,氣憤難平。
每次她都覺得許藝笙沒有想的那麼簡單的時候,偏偏她表現出來的就是很簡單的樣子,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個害怕被繼母搶奪了爸爸的任性大小姐。
可是,每次自己以為許藝笙簡單的時候,偏偏她又總是讓她栽了跟頭。
現在,羅莉是覺得捉模不透許藝笙,為此更是不能確切下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妥當的,想想羅莉覺得實在是氣煞。
羅莉坐在了房中陽台的沙發上,按摩著自己發酸發軟的手臂,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不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嗎?諒你也起不了什麼大風大浪,再說你馬上就要出國了,幾年的時間足夠我鞏固我在許家的地位,這段時間我就再忍一忍你。」
而許藝笙回到自己的房間,激動的握住蘭嫂的雙手,像個孩子一樣,壓抑不住興奮︰「蘭嫂,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讀北影中戲,哈哈哈。」她暢快的笑著。
回來時候,要不是許藝笙讓蘭嫂召集大家在這里等候,哪里真的可以這麼巧合的在這里,為的就是讓大家看到剛剛的那一幕。
看到許藝笙雀躍得像個孩子,蘭嫂也跟著高興,打趣的說道︰「小姐,蘭嫂老咯!這北影中戲可不願意收我喲。」
許藝笙撒嬌地抱住蘭嫂的手臂,蹭在她的身邊︰「蘭嫂,謝謝你。」
蘭嫂忽然極為心疼的看著許藝笙︰「傻孩子,跟蘭嫂說什麼謝謝,蘭嫂都懂,都明白,走了,我說什麼都得保護著你。」
氣勢懨懨的許藝笙忽然站直身子,滿血復活般的看著蘭嫂︰「蘭嫂,我去米蘭。」
這麼突然?蘭嫂瞪眼看著許藝笙︰「這不是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嗎?怎麼就要去了呢?」
「也沒有很多的時間啦!也就是這麼一個星期的時間了。」許藝笙一個轉身就走到了外面的陽台,看著下面一片綠景,「提前去看看,適應一下。」
蘭嫂跟隨許藝笙到了陽台,有些喪志的說道︰「小姐這一次出國是念書,可就不比在G市念書的時候了,現在少爺放假都不愛回來了,蘭嫂真害怕到時候小姐也會變成那樣,不愛回來。」
楊蔓對待家里的佣人都如同親人一般,對一直在許家,跟隨自己多年的蘭嫂更是有著深厚的情誼,才有蘭嫂現在的如此死心塌地。
許藝笙抿了抿嘴,在小小的猶豫過後,還是決定告訴她關于自己並沒有真正打算到米蘭去念書的事情,畢竟蘭嫂對她來說是信得過的人。
「蘭嫂,我去一個星期就會回來的。」許藝笙樣子十分慎重,嚴肅。
蘭嫂不信的看著她。
許藝笙接著說︰「我決定不去米蘭念書了,不過蘭嫂知道的,爸爸和羅莉除了許弈彬這個,前一段時間還傳言其實還有一個私生女嗎?」。
「是啊!可不都說了其實是沒有嗎?」。蘭嫂奇怪許藝笙怎麼會突然提起還有一個私生女。
許藝笙不急不躁,言語平靜如同不起任何波瀾的江水︰「蘭嫂,其實是有的,而且真的和我一樣年紀了。」
蘭嫂大吃一驚的看著許藝笙,明明這聲量已經是房外听不到的了,還是心理作用的壓低了聲音︰「小姐,你這都听誰說的呢?」
許藝笙依然平靜︰「蘭嫂還記得,我高一那年常常和你提起的夏怡澀嗎?我叫藝笙,她叫怡澀,一生一世,我還覺得跟她很有緣?」
蘭嫂卻難掩激動︰「難道她……」就是許揚和羅莉的私生女?
許藝笙想到那個時候自己還在楊蔓的面前常常提起夏怡澀,就很難過,覺得自己很愚蠢,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這其實和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她就是認賊作姐妹。
如果,這一次的重生能回到高一,多好!許藝笙的心里無數次的這樣想著,可是重生又豈是自己能夠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