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旅行社的郭老板接到敬科那邊的約見,心中有數,一定是因為最近一個月大團都給了蔓海灣酒店的緣故。
敬科一直都是致一旅行社的大客戶,郭老板也正是為難著與他見了面之後要怎麼解釋。
歐壩忽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歐總,你不是回G市了嗎?」。郭老板非常驚訝歐壩的出現。
「去見了個,就順路來社里看看。」至于是去了哪里,歐壩便不覺得自己有告訴他的必要了。
郭老板也不會深究,只是神色略有畏難︰「歐總,凱爾森集團總經理敬科約見面。」
「最近他那里少了不少人吧!」歐壩事不關己的說道。
郭老板點頭︰「我想是的,其中的原因肯定也是與我們有些關系。」
歐壩看著郭老板,明白的了解到,他是想要請示自~己,怎麼對待這次的約見。
歐壩走到辦公轉椅坐下,甚是悠哉地攤了攤手︰「那你就不見唄。」
「不見?」郭老板吃驚,這可不像是歐壩對待生意時候的一貫作風,「敬科那個人听說脾氣不是很好。」
「那又怎麼樣?」歐壩盯著郭老板看,笑容里倒有幾分就是想看敬科能怎麼發脾氣的樣子,「讓華風告訴他,你這個月都在國外,要見你,一個月後再來約見。」
「……」郭老板不懂為什麼。
只是,老板有命。屬下听命。
郭老板只好按照歐壩的吩咐去做。
當費雷迪帶著這個消息來到敬科面前復命的時候,敬科不滿的笑了︰「就這麼巧?出國了?」這樣的回復,听起來都假。
同樣覺得假的費雷迪翼翼的繼續說︰「說是一個月後回來。到時候再見。」
「李中政那邊呢?」敬科問,「別說他也出國了。」
「今天三點鐘,采茵閣。」費雷迪說出約好的時間和地點。
敬科伸手看了一下時間,即使時間還早,還是交代道︰「備車,出發。」
費雷迪想說現在才一點鐘,離三點鐘還遠著。可是敬科已經走在前面,根本就停不下來的節奏。
正當費雷迪準備開往采茵閣的時候,敬科在他的身後說道︰「去蔓海灣酒店。」
費雷迪愣住的忘了開車。透過後視鏡看敬科︰「去蔓海灣酒店?現在?」
「現在。」敬科已經是足夠耐心的回應她。
抵達蔓海灣酒店,費雷迪去停車,敬科站在大門口,往日不起眼的海灣酒店。死氣沉沉。可如今卻是如此勃勃生機的蔓海灣酒店。
敬科抱著深入敵營心髒的心里進入了蔓海灣酒店,非常仔細的將人事物都觀察了一遍。
大堂里的所有人,幾乎沒有一個逃過敬科的法眼。
敬科走向大堂的前台,前台熱情打招呼︰「歡迎光臨。」
敬科訂了一間客房,拿了房卡後的他走向客用電梯,通往客房。
進入自己剛剛訂下的2215房,敬科關門後便開始看起房間里的設備設施,開始慢慢的研究起來。就連洗手間里的易耗品是如何擺設的,都看了起來。
細細的研究了一番過後。敬科走到了窗台,拉開了紗簾,觀看著遠方。
「這一切,真的是單單靠李中政一個人嗎?」。敬科冥思苦想後開始覺得非常可疑,李中政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得那麼好?會不會是背後有什麼人在支持他?
待時間到了約好見李中政的三點鐘,敬科離開蔓海灣酒店的2215客房,前往了附近一帶的采茵閣,靜候李中政的到來。
到了采茵閣,敬科自己先要了一壺上好的茶飲,優雅的喝著。
李中政來到,一貫的筆直西裝走到敬科的對面坐下︰「不知敬總找在下前來,可有什麼事兒?」
正喝著茶的敬科,優雅的品完茶喝了下去才慢動作地放下手中的東西。
「李先生最近應該是過得很風生水起吧?」敬科頭也不抬一下,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杯身。
李中政當做不能夠理解到敬科是在說什麼,笑笑︰「我不過是個小蝦米,敬總就不要取笑我了。」
敬科優雅舉杯,淺抿說道︰「李先生最近,不是和致一旅行社合作得很愉快嗎?」。
「敬總不知道,致一旅行社可也是我煞費了多番苦心才爭取到的。」李中政一臉惋惜的模樣,「想必當初,敬總跟他們合作一定是輕而易舉的就得到吧!畢竟敬總可是有整個凱爾森集團做保障。」言外之意,難免有幾分敬科的成功也是離開因為有凱爾森集團的緣故。
敬科雙手一攤,背靠在椅子上︰「近年來,凱爾森都是我在經營管理,就算致一旅行社與我合作是因為有凱爾森的緣故,那也還是因為我的緣故,李先生又何必拐彎抹角說些什麼呢?」
李中政點頭,同意他的話中又有些不能苟同之意。
「不知道敬總找我,所為何事?」李中政也不打算與敬科再有太多的口舌之爭,一點益處都沒有。
「李中政先生,據我了解,你應該還承擔不起收購海灣酒店的資本。」從剛剛入住蔓海灣酒店開始懷疑李中政背後有人相助的時候,敬科便雷厲風行的讓費雷迪去將李中政的背景來歷翻了個底朝天。
現在,對于李中政的家境,背景來歷,敬科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李中政目不轉楮的看著敬科,等他接下去說。
「我細細的想了一番,依照李中政先生的身家資產,應該還不足以能夠收購。」敬科別有意味的一笑,「所以我想。你應該也只是受命于人,為此我很是好奇,現在的蔓海灣酒店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誰。」
李中政淡定自若︰「敬總。您又何必太關心呢?據我所知,對于您和夏怡澀的事情,您還沒做任何回應,您不回應一下就來管我們蔓海灣酒店的事情,是不是也太多管閑事了?」
夏怡澀的事情是敬科心里放不下的一道恥辱,李中政的有意提起,讓他確有幾分窘迫。
「如果敬總是覺得客源不夠。那不是該努力的想想如何找新客源,而不是在這里以高姿態去懷疑別人已經做到的事情。」李中政毫不客氣的說著,「如果敬總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告辭了,對于我們雙方離得近的蔓海灣酒店和深情灣酒店,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李中政足夠擁有自信的對敬科放出挑釁的話,離開了采茵閣的包廂。
敬科極度不爽的看著李中政走出去的背影。等他完全消失在轉角處。敬科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撥通了費雷迪的︰「李中政出去了,讓人跟著他。」
李中政離開後,走過馬路到了對面的咖啡廳。
在咖啡店內,許藝笙帶著一個手提電腦就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還在忙碌的敲打著鍵盤。
李中政進去後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許藝笙抬頭︰「中政哥,回來啦?」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敬科找你什麼事兒?」
李中政逗起她來︰「他知道你才是真正收購了海灣酒店的人。現在蔓海灣酒店的第一老板。」
「……」許藝笙眉頭微微一皺,「不可能吧?」
李中政點頭︰「恩。知道了。」
「他怎麼知道的?」這倒是讓許藝笙有些緊張的問題,「中政哥,他都說了些什麼?」
看到許藝笙變得緊張,又漸漸變得嚴肅的樣子,李中政決定不再逗她︰「敬科並不知道你就是。」
「嚇死我了。」許藝笙忍不住鼻子哼了他一下。
李中政被逗得一笑,隨之嚴肅道︰「雖然沒有知道是誰,可也已經開始在懷疑了,他已經把我都調查得很清楚,料定了我是不可能收購到海灣酒店的,一定是有人。」
許藝笙和李中政選的位置靠角落,如果不能靠近,一定就會听不到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于是費雷迪放出了大招,找了一個合適的角落後,開始蹲下地爬到了他們所在位置的旁邊一個桌底下,趴伏在那兒偷听他們之間的對話。
當听到許藝笙是蔓海灣酒店現在老板的時候,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費雷迪開始往回爬,出了咖啡廳的他飛奔到采茵閣找敬科,奈何沒有找到,服務員告訴他敬科已經走了。
費雷迪立馬就跑出了采茵閣,一邊跑一邊掏出給敬科。
等敬科在那邊接了,一邊跑著的費雷迪興奮的說道︰「老板老板,我知道蔓海灣酒店現在真正的老板是誰了,老板你真是太聰明了,果然不是李中政。」
剛剛回到深情灣酒店的大堂的敬科立馬想知道是誰︰「說。」
「許藝笙。」費雷迪邀功似的興奮回答。
敬科瞬間就愣住了︰「你說誰?」
「許藝笙。」費雷迪興奮的再重復一遍。
敬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會兒完全被不可思議的情緒包圍,面容怔怔。
費雷迪等不到敬科的回應,還以為是敬科信號是不是出了問題,又激動又興奮的加大聲量的重復起來︰「是許藝笙,老板,是許藝笙,是許藝笙啊!你听到了嗎?」。
敬科汗顏︰「我還沒聾,听得到。」他只是在想,這個人怎麼會是許藝笙呢?她一個還沒二十歲的女孩子。
費雷迪嘿嘿而笑︰「我這不是沒听到您的回應嗎!還以為您沒听見。」
敬科收了,返身出了深情灣酒店。
費雷迪還笑呵呵的等著敬科表揚自己,可沒想到里接著傳來的竟然是最不惹人喜歡的嘟嘟聲。
費雷迪拿下看在眼里︰「老板就這麼掛了我的?不會是斷線了吧?」他將自己的左看右看,一點都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一定是敬科那邊的有問題。
敬科守株待兔的到了蔓海灣酒店的員工通道,等到了遠遠歸來的許藝笙,她的身邊還跟了何略莎,兩人手里都提了一大袋從超市里買回來的零食。
「許藝笙。」敬科遠遠的就喊出來。
看到敬科的一秒,許藝笙便想起了李中政和自己說的。
敬科的目光絲毫不轉移的落在許藝笙的身上。
「藝笙,他是誰呀?」何略莎小聲的詢問許藝笙,「你的交往對象不是司沉嗎?」。
許藝笙看她︰「略莎,你先回宿舍。」
「哦!我先回去。」何略莎又湊到許藝笙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還是比較支持司沉王子的。」說完,她害怕被許藝笙揍一頓的拿過許藝笙手里的那一份零食,笑呵呵地跑著回去了。
許藝笙受不了何略莎愛亂想的思維,只是她跑了,也就不計較了,她看著敬科︰「敬總有什麼指教呢?」
「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許董事長。」敬科的目光含著別樣的光芒。
許藝笙保持從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敬科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走向她︰「打著在蔓海灣酒店兼職的旗幟,其實是蔓海灣酒店的真正老板,難道不是這樣嗎?」。
許藝笙警惕性的沉默。
敬科已經到了許藝笙的面前︰「許藝笙,我還真是沒想到。」
「這不需要敬總想到吧!」許藝笙決絕的說到。
敬科欣賞地點頭︰「可是我覺得挺高興知道的。」
許藝笙用眼神秒殺他。
敬科旋即一臉想不明白︰「既然你二十歲不到,就能夠想到收購酒店,又為何只在幕後,不進軍幕前呢?」
許藝笙對他充滿鄙視,不客氣的回應他︰「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敬總一樣喜歡強出頭,是吧!」
敬科不氣反笑︰「才華本來是拿來展露的不是嗎?」。
話中之意,還是說他自己有才華了?許藝笙無語。
「所以像我這種沒才華的,非常害怕別人知道。」許藝笙接下來的語氣不是拜托,而是帶著一絲對方必須要做到的要求,「還請敬總嘴巴嚴嚴實實的。」
敬科答應的頷首,把腦袋探到了她的面前,笑著與她近距離相視︰「你是緊張嗎?害怕別人知道了,影響你的實力?」
許藝笙有些惱怒地後退︰「是,所以請你保密,不然跟你拼命。」說完,她就不再理他的走了。
敬科轉身,看著許藝笙的背影默默的發笑,其意味深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