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套,背後使槍,我也不求你能夠像親媽媽一樣對我,因為我知道我肯定也沒辦法做到也把你當親媽媽看待,因為不是就是不是,可是你干嗎要這麼欺負我,就因為我沒媽媽了好欺負嗎?」。許藝笙得理不饒人的氣勢中,泛著淚花楚楚可憐。
羅莉窩火在心里,卻還想著下個月的宴席在即,不願意在那以前還有事端發生,只好選擇了忍氣吞聲︰「藝笙,你說的什麼話呢?阿姨可完全沒有你說的這樣,阿姨是真心要把你當自己孩子看待的呀!彬彬年紀小,就怕是有人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了些什麼,才會讓他說出剛剛的那句話,可實際上真的沒有那樣。」她的解釋就好像是理所當然,不信你可以去查的樣子。
「藝笙。」許揚看了這麼久,終于到了要站出來的時候。
但是對于許揚這個時候想要說些什麼,許藝笙似乎也心中有數,ˋ她是一個字都不想听到,于是自己打斷了許揚的話,搶先的說道︰「爸爸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為難,我也記得你說過,你希望能夠家和萬事興,我現在不吵了行嗎?阿姨不讓步,我讓步好嗎?我下次再也不想著讓你開心,自作聰明,自作主張的去幼兒園帶彬彬去玩了行嗎?我現在就回自己的房間可以了吧?」她連著那麼多的問號,我見猶憐的樣子更是絕了。
尤其在許藝笙帶著委屈轉身跑開,往樓上直奔上去的時候。真的是硬吞下所有天大委屈的樣子。
這樣的場面,許揚當然是心里不好受,他轉身準備追究羅莉的責任。羅莉也不甘心的看著︰「許揚,藝笙太會說了,就算是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我真的已經是沒辦法了。」她也開始鬧起情緒般的哭哭啼啼起來,「我就知道,我一個後媽沒有那麼容易當,何況我這些年一直都默默的跟在你身邊。即使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求你的回應,但是藝笙對我的敵意是那麼的強烈,我撐得有多辛苦。你也應該要知道。」
一個還不錯,又來一個,許揚心煩意躁的甩甩手,似是不想多說多提︰「下個月的宴席。很快就到了。你還是想著這個吧!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去招惹藝笙了。」
「我沒招惹她。」羅莉不服氣的頂撞回去。
許揚瞪著她,還有必要說那麼多嗎?
羅莉心領神會,再忍忍,就再忍忍,等下個月的宴席過後,她就會被大家徹徹底底的知道是許家太太了。
到那個時候,再讓她離開許家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即使她和許藝笙翻了臉。羅莉也覺得她可以絲毫不懼了。
許藝笙前腳踏進自己的房間,蘭嫂後腳就跟著進來了。
「。」
站在陽台的許藝笙回頭。臉色嚴峻。
蘭嫂十分擔心的走到她的身邊︰「,剛剛蘭嫂都在听到了,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壞了,她居然還敢說你是壞人,實在是可恨可惡。」
許藝笙臉色極冷,並不在意羅莉怎麼說自己︰「可惜,爸爸得了個睜眼瞎,什麼都看不到。」
「老爺也真的是,這樣的女人到底是怎麼看上眼的,太假了。」蘭嫂咬牙切齒的吐槽著,「那下個月,就真的讓她順順利利的抵達宴席,對外公開她許太太的身份嗎?,你能答應嗎?」。
「我是不想答應。」許藝笙氣勢洶洶的回應,「就算是兩敗俱傷,我也必須做點什麼。」
「你告訴我,蘭嫂怎麼幫你?」蘭嫂很是希望自己也能夠參與其中,盡一份力。
許藝笙面色嚴肅,吐出兩個字︰「鄧賢。」
「鄧賢?」蘭嫂不明白。
「羅莉的前夫。」許藝笙淡淡的解釋。
「哦,我的天吶。」蘭嫂就好像是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羅莉居然還真的有前夫,「只是她的前夫能怎麼樣?」
許藝笙嚴肅的面容帶著沉甸甸的哀傷,不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而是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才有的情緒。
看到這樣的她,要是以前,蘭嫂肯定是不敢繼續追問許藝笙了,可是現在,越是看到她這樣,蘭嫂就覺得特別的擔心,覺得一定要弄清楚情況才行。
「,您就別對蘭嫂隱瞞了。」自從知道羅莉的狼子野心那麼大的時候,蘭嫂就更加心疼許藝笙,對她的保護之心也更是強烈了,「有什麼需要蘭嫂的,你就盡管說,上刀山下火海,我蘭嫂都是願意的,那都是絕對不會退縮一步的,你就盡管放心的我。」說完,她肝膽相照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若說不感動,那又怎麼可能呢?
許藝笙伸過手,輕輕地獻上擁抱,柔柔的在她耳畔便說道︰「蘭嫂,謝謝你,你真好。」上一世,似乎沒有特別感受到這一份好,可是這一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自從羅莉住進許家的那天起,蘭嫂就一直感受到許藝笙的那份堅強,似乎天塌下來,她也可以頂得住了,可是這一刻她卸下所有的武裝,在蘭嫂的面前,許藝笙只是一個茫然的孩子。
蘭嫂越想,就越是心疼許藝笙,想著想著,她的手不知不覺的就在許藝笙的後背上撫模著。
蘭嫂的這份義不容辭,真的是彌補了許藝笙受到重創的心里。
曾經,爸爸是許藝笙最崇拜的人,曾經,許藝笙把爸爸看做天一樣的人物,曾經,她覺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可是,這些都已經被現實沖擊,徹底顛覆,成為了只是曾經的曾經。
夜里,許藝笙坐在床|上。被子將她的雙腳蓋住,她平常帶在身上的就放在旁邊的床頭櫃。
這個時候,她的手里還握著一只。這只的號碼只有她與司沉知道以外,並無其他的人知曉。
斟酌了一番過後,許藝笙撥通了一個有過幾次通話記錄的人。
對方的是通的,可就是一直沒有人接。
許藝笙不死心,繼續打。
終于,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的小房子里,一個喝得醉醺醺面對牆壁躺在床上的男子轉過身子。拿起一直響個不停的接听。
開始,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的,因為看不到他的臉。現在他轉過身子,才發現原來是鄧賢。
「誰吵爺睡覺呢?」鄧賢口氣不好,大聲的吼了。
許藝笙立馬將拿離自己的耳邊,直到鄧賢說完這一句再沒出聲。許藝笙才將重新拿到耳畔。發出一個完全不像她自己的聲音︰「鄧先生,上一次在羅莉那里,已經拿到過一筆錢了吧?」
醉醺醺的鄧賢瞬間變得有些意識,拘謹地坐了起來︰「你……你說……說什麼?你……是……是誰呀?」人已經醉了,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一樣。
許藝笙蹙眉︰「听鄧先生的聲音,好像是不想再賺一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鄧先生就當做沒有接到我的好了。」
反正鄧賢看不到。許藝笙也沒必要假裝出要掛掉的動作,可是語氣听起來就好像是馬上要掛了。這讓鄧賢立馬就急了。
「等……等一下。」鄧賢這會兒的精神可比剛剛好多了,對于他這種窮得響叮當的人來說,錢這樣的東西就算是死在棺材里了,也要跳起來帶到地下繼續花,「你剛剛說什麼?是……是什麼東西能讓我有錢賺?」
許藝笙冷笑,這種見錢眼開的人也真的是讓她開始見怪不怪了︰「對,現在有一個能夠讓鄧先生賺到一筆還算客觀的數目,不過我就是不知道的鄧先生想不想賺。」
鄧賢快速從床|上下來︰「有錢不賺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的傻子。」他開始找筆找紙,精神得不得了,「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這種結果,許藝笙早就知道是注定的了。
太意料之中了,許藝笙的嘴角容著一抹揮之不去的笑意。
「好,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肯定是會讓你賺到這筆錢的,這點就盡管放心好了。」許鄧賢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賺錢機會,而從來都不管這樣做得到的錢財是否可以令他心安理得︰「我現在已經拿到紙筆了,你告訴我,要怎麼做你說。」
藝笙淡定從容的開口︰「還記得你的前妻羅莉嗎?」。
鄧賢拿著筆準備記錄了,可是听到這句話以後,有些泄氣︰「那婆娘我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你接著說重點,是不是要讓我做的事情,和那婆娘有關系?」
「鄧先生還不算笨,找你做事我還樂意得很。」許藝笙故意說。
鄧賢迫不及待︰「要我對她干嗎?」。
許藝笙將需要鄧賢做的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可是沒想到的是,這樣反倒是讓鄧賢猶豫了︰「這樣不好吧!我估計到時候那個叫許揚的也是不會放過我的。」
「那天的情況,許董事長控制不到,你做完你的事以後,就火速的離開,而且是要離開S市一段時間不許回來。」許藝笙語氣開始強硬,「你現在就告訴我,你要不要拼一拼。」
「有錢哪會不賺?這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鄧賢是決定豁出去了。
「好,具體那天怎麼做,我會給你信息,你時刻注意一下。」許藝笙說。
鄧賢點頭︰「成,為了錢怎麼也得拼了。」
許藝笙不再與鄧賢廢話,收了後開始若有所思的垂著眸子,握著的手掌也開始漸漸力道加重。
鄧賢莫名其妙的听著對方也沒一點提示就掛了的,傳來的那一聲嘟嘟嘟。
管它的,有錢賺就OK了,如此想著,鄧賢就又開始醉倒在床|上。
三年前從羅莉那里要到的錢,鄧賢早就花光了,最近又好上了賭博,輸了不少錢,現在想著到時候有一筆錢到手,解決他這段時間的經濟危機,鄧賢也是笑著安心的躺下去睡了。
……
接下來的日子,許藝笙和羅莉兩個人就更是無視彼此的存在,雙雙都將對方當做是透明的。
這段時間,羅莉也開始大量的去購物,對于宴席時候要穿的禮服,要佩戴的珠寶,都特別的邀請了服裝設計師,還有珠寶設計師。
服裝設計師在設計出禮服之前就來了一趟許家,在客廳里為羅莉量身,然後現場就為羅莉畫出禮服的稿子,讓羅莉過目。
看到稿子上的禮服,羅莉兩眼發光,立馬就說了要設計稿上的這一件。
隔了兩三天,這位服裝設計師再次來到許家,這一次他是帶著禮服來的。
看著設計出來的這一套獨一無二的禮服,羅莉就非常喜歡,在試穿過後,更是愛不釋手,上下的模著這件禮服。
心中必定是在感嘆著這禮服太完美了。
對于這種行為,許藝笙只覺得好像,還真當自己是一夜暴富的暴發戶了。
就盡快盡情的安排這一切吧!到時候總有你哭的時候。
只是許藝笙沒有想到的是,珠寶設計師居然是蘇櫻。
當蘇櫻出現在許家,和羅莉探討著要設計什麼類型的珠寶的時候,許藝笙從外出歸來,微微怔了一下。
而蘇櫻似乎也很出乎意料的驚喜︰「藝笙?」
許藝笙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你們認識?」羅莉倒是有些懵了,他們怎麼認識?
許藝笙有一種忽然明白的意識︰「你是來當她珠寶設計師的?」
蘇櫻不知道許藝笙和羅莉之間的恩怨,笑著點頭︰「是的。」
不管蘇櫻知不知道她和羅莉的關系怎麼樣,許藝笙都有些不悅︰「米蘭不是有珠寶秀嗎?你不去,反倒有時間在這兒?」
說起這次的米蘭珠寶秀,蘇櫻心里也有著不願言說的情緒︰「這次我們B-shine集團參加米蘭珠寶秀的作品不是我設計的,所以我去不去都一樣。」她頓了頓,「既然我待在S市,許太太又請我為她設計,我就來了。」
「那你慢慢為她設計吧!」有一種情緒是會被引發的,許藝笙對羅莉的不滿,在這個時候確實也都牽連到了蘇櫻的身上,態度不冷不熱。
蘇櫻看著一向都喜歡笑的許藝笙,忽然是這樣的,心里奇怪得很。
「蘇設計師,你們很熟嗎?」。羅莉可不想,「藝笙她就是這樣,脾氣有點古怪,對人也愛理不理,你別放在心上。」
羅莉充當好人的說著,蘇櫻不介意的笑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