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欺善怕惡,這一點在朝廷的眾位官員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惹不起老子躲總躲得起吧,在清朝敢玩死鑒的大臣壓根就沒有,面對嘉慶皇帝如此的強勢大家都不約而同都痿了。
所謂敵退我進,面對大臣退讓了自己一步,嘉慶皇帝顯得非常的高興,哼哼,讓你們之前拿朕不當一回事,現在知道朕得厲害了吧!
這心情一高興了,嘉慶皇帝難免就吃飽思YIN了,眼看著前朝不用他多花心思了,嘉慶皇帝就將心思用到了後宮里來,一時之間後宮里的五個女人都挺春風得意的,尤其是淑妃那叫一個久旱逢甘霖。
許是嘉慶皇帝多寵愛了她幾分,今個早上竟然沒有來給雅利奇請安,一時之間三位常在倒是盯著那個淑妃派過來請罪的奴才側目不已,難不成她以為得了皇上的寵愛就能和皇後娘娘平起平坐了嗎?
先不說皇後娘娘如今生下有嫡長子,就單看之前皇上一系列動作中伊爾根覺羅氏的身影,就知道即便是皇後娘娘失了寵看在伊爾根覺羅氏的份上皇上也不可能讓淑妃壓在皇後娘娘的頭上,更何況皇後娘娘還沒失寵了。
雅利奇聞言後笑道︰「既然淑妃身子不舒服,那就讓她好好養著,花兒你等會兒去太醫院請太醫到承乾宮去給淑妃瞧瞧。」
底下跪在的奴才暗叫不好,他雖然是在承乾宮外面伺候的。但瞧著殿里那幾個姑姑的神色也知道主子壓根就沒有什麼的病,不過是得了點皇上的寵愛就猖狂起來了。
正準備拒絕了,就听見皇後娘娘說道︰「若淑妃真身子不適。也不好勞煩她拖著一個病弱的身子伺候皇上,皇上盡不盡興是一回事,要是把病傳染給了皇上那可就是大罪了。」
底下坐著的三位常在一听雅利奇這話,頓時雙眼放光,如今皇後娘娘小日子來了不能伺候皇上,淑妃要是又被撤下了綠頭牌,那她們的機會不就來了?
一向沖動的常在李氏忍不住笑道︰「主子娘娘可真疼淑妃。」
「只要你們好好伺候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本宮都是疼的。」雅利奇笑道,很有默契的和三人說說笑笑。然後就將這事給定下來了,急的跪在地下的那個奴才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等著將幾人打發走後,詩兒皺著眉說道︰「主子可要提防淑妃娘娘一些,奴才覺得。那不是什麼善茬。」
雅利奇嗤笑了一下「這後宮里的女人。能活著的又有誰是善茬,單純天真得早就不是沒命了就是入住冷宮了。淑妃也不過是急了而已。」
「嗯!?」詩兒有些不解滿腦子都是疑惑,可手腳卻很麻利的,幫著程嬤嬤將點心茶點端到雅利奇面前。
「你忘了,明年是什麼年份?」雅利奇拈起一塊點心慢慢地啃了起來。
「明年?」詩兒不解地看著她,倒是程嬤嬤先反應過來「主子,您是指明年的選秀?」詩兒這才恍然大悟。
雅利奇點了點頭,咽下口中的糕點後。又喝了一口茶去掉甜味才道︰「是啊,這可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秀。雖然現在還沒有過明路,可沒有特殊的驚天大事是不會取消的,這後宮里的幾位可真是老人了。我這會兒倒希望,來個年輕貌美才華出眾的,好好地伺候皇上。」
詩兒和程嬤嬤彼此看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雅利奇想去看兒子了,也沒心思繼續說下去,只是道︰「事情是謀劃不完的,先放寬心思過好自已的日子最要緊。」說完就起身看兒子去了,不再理會後面若有所思的兩人。
淑妃今年都二十二了,縱然之前淑妃的額捏王佳氏一直再說她還小,懷孕的事情順其自然不要著急,宗室里四十歲都有人生下小阿哥的。可身處于這個環境里,王佳氏又不可能天天入宮來安慰淑妃,再加上一旁又有小人作怪,淑妃不急才怪。
不只是淑妃急,梁氏、李氏和關佳氏也著急得很,她們的年紀和淑妃相當,連懷孕都沒有過,又不得寵,也不像淑妃那樣坐上了四妃之一,心里可沒底。嘉慶皇帝守孝的這兩年來,這幾人可沒少折騰什麼生子秘方。
都說母憑子貴,那是指兒子將來出息後給母親掙得榮耀,而現實中,特別是在後宮,往往都是先子憑母貴。先是有母親受寵,兒女才有機會在皇帝面前出頭。若是一個被皇帝冷落或厭棄的女人生下兒子,皇帝不喜歡,那也沒轍。對皇帝來說,愛屋及烏只是偶爾的行為,他們更擅長的卻是另一種本事——遷怒。
然而這「母憑子貴」也好「子憑母貴」也罷,她們連兒子都沒有一個,想這些也是白想。雅利奇自己有兒子傍身,自然是穩坐釣魚台,她跳出圈外看著,倒是比其他人看得都明白得多,淑妃想要這個時候多得一些皇上的寵愛好在出孝後一舉得子,可其他三人心里打得也是這個主意。
雖然目的都是一樣的,可人本就是自私的,自然這其中就產生的矛盾。梁氏、李氏和關佳氏的確家世都不顯,可她們也不是沒有反擊的力量,這次嘉慶皇帝查抄內務府只是查了那些貪污之人,這三人的娘家可沒有在其中,雖說在包衣里這三家也算是中下人家可幫忙傳一點話出去的本事還是有的。
雅利奇打得也就是這個主意,她自己要是發出消息去說淑妃怎麼怎麼樣,恐怕沒人會,可底下的梁氏三人就不一樣了,人呀,總是會下意識的同情弱者。
她也不求所有人都覺得她端莊大方是個合格的皇後娘娘,認為她賢良淑德。只求日後大選入宮的秀女們不要一入宮就將目標放在了她的身上,所有人集中火力起來對付她,拉淑妃出來分散一點注意力還是有必要的。
淑妃到底是不是在裝病雅利奇不知道的。反正之後敬事房按照太醫院的脈案將淑妃的綠頭牌給拿掉了。
沒有了淑妃,底下的三個常在又不怎麼入得了嘉慶皇帝的眼,因此嘉慶皇帝當晚悠哉悠哉的跑到翊坤宮來了。
「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妾的小日子還沒過了。」雅利奇見屋子里沒人,悄聲嬌羞的說道。
嘉慶皇帝心情很好的捏了捏雅利奇的手,戲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難不成朕的皇後……」
「皇上……」雅利奇捂住了嘉慶皇帝的嘴。又氣又惱的說道︰「皇上也不害臊,那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來。」
「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了。還害羞什麼?」嘉慶皇帝笑道。
雅利奇嘟著嘴打趣道︰「喲,妾說皇上今個怎麼來妾在這里了,原來感情是來暗示妾明年大選給皇上您選一些嬌媚的美人來了?皇上放心,妾必然會好好為皇上挑選的。」
嘉慶皇帝聞言後有些哭笑不得「和你開幾句玩笑了。你就將話給扯到大選上面去了。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說的要在下一屆大選的時候給十七弟選一個嫡福晉的。」
「妾可不是在說笑。」雅利奇正色道︰「今個淑妃沒來給妾請安,說自己身子不適,妾讓太醫院的太醫給淑妃瞧了果然身子不是。之前妾忙著照顧孩子,一天當晚又要處理宮務,再加上守孝,也沒察覺到這事,等著今個淑妃生病了,妾才察覺到皇上後宮的嬪妃實在是太少了。滿打滿算加上妾一共才只有五人。」
「人哪里有一帆風順的時候了,今個是淑妃生病了。保不齊改明其他人也有這樣那樣的不適不能伺候皇上了,那到時候委屈了皇上,可是妾這個做皇後的失職了。因此就算今個皇上不來,過幾天妾也要向皇上進言這事的。」
嘉慶皇帝瞧著雅利奇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才真在心里思索起來這事來,說實在的嘉慶皇帝在這之前還真沒有想過這事。畢竟之前忙著守孝忙著敲打宗室忙著反腐,嘉慶皇帝忙著了。
大選這事原本就是屬于皇後的職責,再加上之前守孝也沒人敢在這上面說事,因此嘉慶皇帝還是第一次听說這事,激動的感覺沒有,反而覺得雅利奇很賢良淑德。
仔細的想想這事還是挺有操作的空間的,俗話說打了別人一棒槌就要給別人一個甜棗,雖然很多皇帝都對用自己「賣身」來平衡朝廷這一招看不上眼,可事實上幾乎近八成的皇帝玩得都是這招,只是有的皇帝強勢約束後宮外戚厲害一些,沒讓人瞧出來而已。
後宮和朝廷從來都是一體的。
「那一切就交給皇後了。」嘉慶皇帝笑道。
雅利奇同樣回了嘉慶皇帝一個笑臉「皇上放心,妾自然不會辜負皇上重任。」
所謂的守孝三年,事實上只守孝二十七個月而已,也就是說只守兩年零三個月,也因此一般新帝繼位的第三年就開始進行大選。如嘉慶皇帝這樣,在乾隆四十五年的時候就已經守了半年的孝,在嘉慶三年一月下聖旨選秀就更沒有什麼壓力了。
清朝從順治時就規定,凡滿族八旗人家年滿十三歲至十六歲的女子,必須參加每三年一次的皇帝選秀女,選中者,留在宮里隨侍皇帝成為妃嬪,或被賜給皇室子孫做福晉,未經參加選秀女者,不得嫁人。
比起前兩屆的選秀,這一次的大選顯然八旗上上下下的熱情多了,她們打著的主意很明顯,就是入宮成為「貴人」。如今皇上的後宮除了皇後娘娘之外,余下的四妃只有一位淑妃娘娘,這就有三個空位子的,底下的六嬪更是一個人都沒有,這就給了不少家世不錯的人機會。
除此之外,他們還打听到後宮的那位主子娘娘是個賢良大放,別管是不是真大方只是人家表面上是如此,如此一來自家閨女倒進宮的風險倒是小了不少,沒準還真有機會魚躍龍門,一朝得寵成為家族的貴人呢!
殊不知這些想法正中雅利奇下懷,她就是要這批進宮的秀女好勝好斗,反正她們沒人真敢斗到她頭上,彼此之間競爭越激烈她越高興!
嘉慶皇帝和雅利奇同時透露了明年要舉行大選的事情,很快戶部的人就主動的奏報皇帝,奉旨允準後,立即行文八旗都統衙門,由八旗的各級基層長官逐層將適齡女子花名冊呈報上來,到八旗都統衙門匯總,最後由戶部上報皇帝,皇帝決定選閱日期。
因為有病、殘疾、相貌丑陋而確實不能入選者,也必須經過逐層具保,申明理由,由都統咨行戶部,戶部奏明皇帝,獲得允準後才能免去應選的義務,听其自行婚嫁。
這樣忙忙碌碌的時間就到了嘉慶三年的一月,等著皇上確定選閱的時間後,還要給外地的秀女們入京的時間,因此真到雅利奇見到秀女的時候少說也要到四五月去了。
雅利奇和嘉慶皇帝商量大選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得過淑妃,頭一天她才被雅利奇反擊了一下不得不裝病讓敬事房收了自己的綠頭牌,結果第二天就听到明年大選的消息,淑妃差點當場暴走。
皇後她實在是欺人太甚!
珍珠瞧了一眼滿臉猙獰的主子,忍不住開口勸道︰「主子,您快別多想了,大選乃是國策,三年一次大選這是誰都阻止不了的事情,皇後她不過是賣個乖而已,就算她這個時候不提,等翻了臉朝廷的那些御史和宗室也是會說的。主子,您生氣無意,還不如趁著還有這半年多的時間爭取懷上一個小阿哥。」
珍珠是淑妃從娘家帶入宮的奴才,自然臉面比其他人重,這個時候也只有她來勸淑妃是最合適的了。
淑妃嘆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將臉上的猙獰之色收了起來,恢復了以往溫順的模樣「本宮豈不知這些道理,只是到底意難平。」想當初先帝可是有意她做皇上的嫡福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