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我和傻大個並排坐在柳曜不遠處的大樹下為柳曜護法,忽然一陣距離的靈力波動從柳曜身上傳出,我和傻大個對望一眼︰「成功了!」
柳曜驀地睜開眼楮,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覺得他漆黑的瞳仁里閃過了一道詭異的綠光,然而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快的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呼……修靈士,果然強大!」
緩緩站起身,柳曜拔出長劍,直指傻大個,目光如炬,口中喃喃的言語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傻大個的挑釁。
好看的眉峰挑起,傻大個掃了柳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紅果果的——無視了這份挑釁!
見狀,柳曜冷哼一聲,長劍在空中舞出一串美麗的劍花後準確無誤地將長劍送回了劍鞘︰「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你!」
酷酷地扔下宣言,柳曜不再理會我和傻大個,靠著大樹閉目養神去了。
沒能看成熱鬧,我無趣地聳聳肩,也找了棵大樹坐下閉目養神,不一會兒就見到了我最愛的周公。
夜半,我搓了搓手臂,被一陣涼風吹醒。
睡在野外就有這一點不好,沒有遮風擋雨的屏障,隨時可能被老天爺虐成狗。好在,離開梅家的時候我早已預料到了會風餐露宿,所以做足了準備。
從空間手鐲里拿出一條薄被,瞥一眼不遠處似乎睡著了的柳曜,想了想,又拿出一條,盡量動作輕柔地給他蓋好。
再拿出一條準備給傻大個蓋上,我這才附近沒有了傻大個的蹤影。
心下一驚,我趕忙四處尋找。
嘩啦啦。
不遠處原來一陣好听的水聲,我挑眉,難道那貨趁著我們睡著了去洗澡了?
雖然明知道偷看別人洗澡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傻大個那被厚厚灰塵掩蓋住的臉始終若同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著我去探尋,去揭秘。
輕手輕腳地扒開遮擋住小溪的茂盛枝葉,果然在清澈的溪水里找到了洗漱的健碩男子。
明亮的月光下,男子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臉,卻輕而易舉地看到了他寬闊的後背,結實的臂膀,以及在水中若隱若現的倒三角身材。
他的肌肉很結實,卻不是那類臃腫的讓人一看就膽戰心驚的大塊大塊的猛男,他屬于身材很勻稱的那一類,結實的肌肉沒有震懾人心的作用,卻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強大力量。
滋溜……
吸了口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我捂住心口,目光緊緊盯著水中人那令人垂涎的完美身材,我心中卻在糾結,萬一等一下他扭過身來,我是看呢,還是看呢?
想我梅子縱橫地府二百五十年,什麼樣的美男鬼沒有見過?赤身luo、體的也比比皆是,不過活人還真是頭一遭,糾結吶糾結!
算了,據說看了男人那東西會長針眼,我還是乖乖睡覺吧,真面目什麼的,遲早有一天我能看到的!
轉身回走,老天卻在這個時候狠心拋棄了我,腳下不知何時落下一小截枯枝,我的胖腳踩在上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雖不大,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卻也足夠引人注目了。
「誰!」
果然,傻大個听聲辯位,瞬間了躲在暗中的我,我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後下半身忽然一涼,衣裙也完全濕透。
「娘子,想看我可以直說,何必偷偷模模的呢?」
好听卻暗含危險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我來不及哀悼被浸濕的衣裙,大囧抬頭︰「傻大個你好啊,我只是來……」
看看你是不是被美人魚叼走了的!
後半句話埂在喉嚨里,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誰能告訴我,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那個髒兮兮的傻乎乎的傻大個嗎?
面如冠玉,貌比潘安什麼的,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容貌,黑曜石一般的明亮眸子,筆挺的鼻尖,雙唇紅潤而性感,在如同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刻而出的完美臉頰上,本就出色的五官配合的更加耀眼奪目。
若說柳曜的出色在于雌雄莫辨的陰柔美和時而冰冷時而傲嬌的可愛脾氣,那麼眼前之人就是老天最為寵愛的,它把世間最完美的容貌賜給了他,他不美,只是完美。
我咽了口口水,忍不住伸出安祿山之爪捏了捏他結實的臉︰「這真的是人類能擁有的美貌嗎?太帥了!簡直完美!」
男子被我逗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幾分爽朗幾分神秘的笑容勾著人的心神,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他的神秘,更想霸佔他的完美!
見我依舊傻愣愣地盯著他看,男子性感的唇微動,潔白的貝齒在柔和的月光中越發白的耀眼︰「娘子,口水出來了。」
啥?
天大地大形象最大,雖說我已經沒有形象了!
我趕忙伸手去擦嘴角,卻嘴角干澀一片,什麼也沒有。
我怒,一巴掌拍上眼前人的腦袋,這一刻,我終于確定了這個帥的人神共憤的家伙就是那個成天裝傻充愣的傻大個了︰「你小子,藏了這麼一副好皮相,整天跟我裝傻充愣,當我是二傻子哄呢!」
嘴角抽了抽,傻大個模了模被打痛的頭,隨即不在意地一笑,兩只手臂分別擋在我兩側,他那張令我垂涎萬分的臉緊慢慢靠近,在距離我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我說過,待我突破歸來便為你撐起一片天空,娘子,我整個人都給了你,你怎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
哎呦我去!
饒是我臉皮夠厚,此時也忍不住紅了臉。
這家伙怎麼能把這麼曖、昧的話說出如此挑、逗的味道來?偏偏,我還很沒出息地臉紅了!什麼叫什麼叫心如鹿撞,什麼叫心跳如鼓,我今天算是嘗到了。
原諒我在這個該拿下美男的時刻沒出息地想逃,我也是到了這關鍵的時候才知道其實我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貨,雖然成天將「美男」掛在嘴邊,但其實是真正的有色心沒色膽!
我想逃,這才這貨竟然將我逼到了岸邊,以極其曖、昧的姿勢將我擠到了他與溪岸之間,他兩只手臂真的如同我猜測的那般有力,我推了半晌愣是沒能推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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