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謝天謝地趕上了,我差點忘了你今天要出院!」
穿著亮晶晶的細腳高跟兒涼鞋的鮑心蕊風風火火跑來,小臉兒因為劇烈運動的原因而通紅通紅。
「呃,你今天不是要舉辦派對嗎?」。
她化了個淡妝,原本柔順的黑色長發也染成了褐色,並在發尾的部分燙了小卷兒,清新而可愛。
一臉歉意地看著我,她拉起我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溫柔道︰「就是因為要舉辦派對我才忘了你今天出院的事,梅子你獨自一個人,證件又都被水沖走了,今後一段時間肯定很不方便,不如現在我家住一段時間,等到你證件什麼的都重新辦下來再說。」
她看起來嬌嬌小小的樣子,力氣卻委實不算小,而我又不想傷到她,只能愣愣地跟著她往前走︰「可是,不會太麻煩你嗎?而且我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可能付不起房租。」
開玩笑的話引來了鮑心蕊的白眼,妹紙可愛地嘟起嘴︰「我在你心里就是那麼小氣的人嘛?再說我從小到大朋友都不算太多,你跟我去做伴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就算是我爸媽,也非常歡迎你呢!」
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手表,她面色一變︰「遭了,派對快開始了,我們動作得快一些,畢竟還要做頭發選衣服。」
我瞥一眼她不同于前幾天的發型的漂亮卷發,那淡淡的不屬于洗發露的香味提醒著我這頭發是不久前才做的。不禁挑眉︰「你不是剛剛做了頭發嗎?」。
心蕊妹紙再次白我一眼︰「給你做!」
我︰「……」
在她風馳電掣般的狂奔速度下,我們快速出了醫院的大門,又是七月的天氣,被炙熱陽光暴曬的空氣比有空調的醫院里不知高了多少度,一出醫院,鮑心蕊臉頰上就刷的流下了汗水。
我默了默,暗暗用靈力包裹住我們的身體。
事實上,從我醒來開始,我就我的身體受到了重創,可能是肉身穿越的緣故。我的經脈嚴重受損。就連丹田也沒有幸免。
萬幸的是,即便如此,我並沒有如同前幾次一樣無法調動靈力——靈力依舊能夠使用,只不過無法再進行劇烈的戰斗了。就連長時間大規模地輸出靈力也不可以。
不過類似用靈力形成保護罩擋住日照什麼的。還是比較輕松的。
「咦。怎麼突然不熱了?」
鮑心蕊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明晃晃的太陽,一臉疑惑。
我默默跟在她身後,聞言聳聳肩︰「可能是老天也覺得你今天太漂亮了。不忍心你因為流汗而化了妝。」
「討厭!」
妹紙小臉兒通紅的模樣像極了誘人的大紅隻果,萬幸我不是具有獨特品味的怪阿姨,不然一定會忍不住撲倒這只小白兔的。
「心蕊,這里!」
忽然,醫院門外的停車場上傳出一聲熟悉的男聲,我疑惑地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猛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那人看到我也是一愣,驚愕地瞪大了嘴巴︰「你……你……你是梅子?」
一頭火紅的朝天短發,隨意搭配的休閑服,一雙大長腿滿足了所有少女對于長腿歐巴的幻想,當然,這些都抵不過那人的一張張揚的俊臉,紅唇微勾的弧度不同于夜殺的魅惑眾生,卻有種目空一切的嘲諷。
他就像從童話里走出的王子,自帶耀眼光環,慵懶地靠在黑色的車旁,吸引著周遭一切女性生物的目光——雖然我覺得那些更多的是在他靠著的那輛拉風的悍馬。
而我會愣住,則是因為他那張熟悉的臉,雖然只見過兩面,可作為靈師,我想要記不住那些曾經有過深刻印象的人的都不行。
鮑雷!
那位傳說中已經死在了天白山上的鮑家天才少年鮑雷,此時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即使他換了衣服和發型,就算他氣息全變,可有些刻在靈魂里的東西卻是無法改變的。
就如同他看到我時表現出的和我一樣的驚愕與說不清道不明的驚喜。
「你真的是梅子?」
慵懶地靠在車門處的少年一個箭步沖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眼,隨即有些疑惑地眨眨眼︰「這樣子像是梅果,可氣息完全不像啊!」
我輕笑一聲,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氣息這種東西是只有靈師才能感受到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捕捉到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鮑心蕊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我︰「鮑炎哥,你認識梅子?」
二哥?
我這才恍惚想起,鮑心蕊和鮑雷,都姓鮑,也怪我這些天一直致力于學習這個世界的先進科技,爭取早些融入這個世界,才沒思考這些問題。
當然,就算思考了,我也想不到鮑雷竟然也會穿越。
听到我也叫梅子,鮑雷半是慶幸半是失落地嘆了口氣︰「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不過,我現在叫鮑炎。」
這句話的意思只有我們兩個人才懂,鮑心蕊更加疑惑了,鮑雷,哦不,是鮑炎,鮑炎卻不打算再解釋,打開車門,他露出爽朗的笑容︰「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派對快開始了,心蕊這個派對主人不在可不好。」
通過交談我漸漸了解了鮑心蕊的家庭背景,她的父親是寧市最大的房地產商,寧市有二分之一的房子都是他們家的,而她的母親聞名全球的醫生,503醫院就是她母親開的。
這妹紙真的是真正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傳說中的公主命。
而鮑炎,則是鮑心蕊的堂哥,他依舊出生在發明狂家族,父母都是科學家,而且是致力于宇宙研究的科學家,這直接導致了鮑炎也是個小發明狂,真是跟蒼穹大陸時的家庭背景一模一樣。
現在,這兩位超級富二代,卻要送我這個窮酸去做頭發,買禮服,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可為什麼我卻有種大夢未醒的恍惚感覺呢?
同時,我也忍不住隱隱期待了起來,鮑炎都能夠死而復生,那柳曜——哦不,是南宮墨,是不是也能幸而不死?
可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能夠再一次站在我面前的話,我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