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有了防備,但周辰還不想這麼快拆穿,因為他也想知道他們下一步想做什麼,想知道這回又是什麼人想要他的命。
默不作聲地被那個男的給抱起放在了輪椅之上,那個女的隨後說道︰「好了,我現在就帶你去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嗯,我可不想落下什麼隱疾。」
「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仔細檢查的。」那個女人說完便回過頭去,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當然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周辰的眼楮。
輪椅推著在走廊中間化凍,忽然周辰好奇地拿手指了指牆上的寫著解剖室的牌子,問道︰「我們這是要上那里去啊?」
做樣子也得做全套不是?
那個女人拿眼楮看了一眼牆壁上寫著科室的牌子之後,解釋道︰「這不是到檢查科去近嘛。」
周辰故意像白~痴一樣煥然大悟的點頭,道︰「原來如此啊。」
「啊……你們要做……」坐在輪椅之上的周辰猛地腦袋一歪,好像是昏迷了一樣的倒在輪椅上,那個在後面推著輪椅的男人,手里正拿著一根泛著綠光的銀針,顯然上面涂抹了什麼麻藥之類的能夠讓人失去知覺的藥物。
周辰之所以在發現了這兩個人不對的時候沒有出聲,那就是想要看看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想要把自己給帶到什麼地方去。
所以,他斷定這兩個人是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至少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們是不會下手殺死自己的。
再者說了,這類的藥物對現在的周辰而言都是無效的,就算是他們想要對自己不利,那也得先問問他同意不同意了。
男的抱起假裝昏迷的周辰進了解剖室,那個女的則是站在門口放風。
「這家伙,怎麼比剛才沉多了。」男的顯然有點吃力,雖然醫院里的空調打的很低,但他的額頭上還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瞧你這副慫樣,昏的人當然會沉一點,白長這麼大個子了,這麼個小伙子都抱不動。」女人不屑地白了男人一眼,顯然她不知道是周辰用了什麼招,故意把自己弄的比原先的自重重上一倍,小小地整一下男人。
周辰的眼楮地眯開了一個縫,看這個男的到底是要做些什麼,等到他開始月兌自己身上的病服的時候,他不由得心里咯 一下。
難道是說,這個家伙是覬覦自己的美色不成?難道自己的推斷是錯誤的不成?
就在周辰考慮是不是要起來解決掉這個家伙的時候,這個家伙居然從旁邊的一個抽屜里面拿出一件T恤來,給自己換上之後再一次把周辰抱了出來,然後放到了輪椅上和便女人出了醫院。
然後男人徑直地就上了一輛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候的黑色奧迪汽車,在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盯梢之後,男的才上了車,汽車隨即就駛離了這里。
車上的那個女人,月兌掉大白褂,一身緊身衣把胸前的一堆突起給勒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會蹦開衣扣跳出來似的。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深深地看了她胸前的那一堆突起,yin笑道︰「嘿嘿,沒有想到你那玩意又長大了不少啊。」
女人的眼楮刀子一般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冷聲道︰「你再敢盯著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扣出來?」
男人顯然是對她這一套已經習以為常,只是癟了癟嘴道︰「老子又不是沒有看到過,今天晚上回去了再收拾你。」
女人冷哼一聲,不再搭理身邊的男人。
周辰心里冷笑,這兩個家伙顯然就是一對奸夫yin婦。
只是不,老子怎麼知道你們這是要帶老子上哪里去?
女人靠在座椅上,眼楮看著外面,而那個男人則是低頭在那里玩。忽然,周辰猛地想到一個招,趁著這兩個家伙以及前面開車的那個家伙沒注意到自己,于是手悄悄的向像了女人的翹臀,隨即又收了回來,心里樂開了花,打算看好戲,不得不說那女人的**還真的是蠻有手感的啊。
「啪!」
女人突然轉身狠狠地給了男人一個巴掌,而男人一手捂著發紅的腮幫子,怒問︰「你特麼發什麼神經!」
「你還裝蒜?老娘讓你踫了嗎?」。
「特麼的,誰踫你了?」
「不是你,難道還是他不成?」
女人拿手指著斜著腦袋的周辰,男人被莫名其妙的甩了一個嘴巴子,反倒是打人的人比他這個被打的人還要囂張。
「嘩啦!」
男人猛地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手槍,在女人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一下子給抵在了她的腦門上,惡狠狠的道︰「老子知道你一向看不起老子,但是特麼的你居然敢扇老子,老子的媽也不舍得扇老子,你算什麼東西,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死你?」
女人也不甘示弱,一張臉鐵青,冷冷地瞪著男人,說道︰「你有種就一槍打死老娘,不然的話你就給老娘把槍收起來。」
「嚇唬我?你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來啊!」
「好了,不要再吵了。」
咯吱……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轉過頭來,對著後面劍拔弩張的兩人,警告道︰「你們兩個人要吵回去吵,要是因為你們兩個把事情給辦砸了,隊長說不定會讓你們兩個人都死。」
兩個人在听了司機的話,渾身一個哆嗦,顯然那個隊長對他們的威懾力還是蠻大的,于是兩個人冷冷的看了互相一眼,男的哆哆嗦嗦地把槍收了起來,靠在車椅之上開始閉目養神不在了。
而女人也是繼續的看著車外。
司機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開他的車。
剛才導演了一出戲的周辰,心里卻是在不斷的嘀咕,隊長?
是什麼隊長?
看來,是這個隊長安排他們來把自己給弄走的,但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了?
車子是往鄉下開的,漸漸上了高速。
時間一分一秒的,轉眼已經到了,病床之上的周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讓剛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的袁姍姍十分的焦慮,你說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他還能夠上哪去,又打不通。
市局警察已經找她問過兩次話了,確定是自己回去之後的一到兩個小時里,周辰才不見了的。而且,通過走廊里面的視頻他們發現周辰是被人推著輪椅出去的,而且還是昏迷狀態。
這讓她十分的著急,難道是昨天那個被周辰打死的人的親戚來找他報仇了不成?
但是以周辰的身手,不至于會被一男一女給弄走的吧。
難道是他們給他下了什麼藥不成?
袁姍姍想到這里,更加的確信這一點,因為那兩個人是穿著醫生的衣服進去的。
周嘯天也是十分的著急,但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要是自己那幾個兒子孫子女知道的話,指不定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所以,從不用的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拿著一部坐在沙發上,顯得十分的暴躁。剛才周懷軍只是走路的時候聲音大了那麼一點,就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天逐漸暗了下來,道路兩旁是一眼忘不到盡頭的田野,青蛙的聲響不絕于耳。中途這些人為了慎重起見,已經換了三輛車了,每次換車都是到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去的。
他們也怕被警察給盯上,看來這些人的反偵察能力還很強。
越往前面走道路就越難行,路坑坑窪窪的,車子就跟行于水上的輪船一般的不住的左右搖晃,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不遠處不時的傳來陣陣狗吠的聲音。
在這樣的路上走了足足兩個小時,也就是晚上的八點多鐘的時候,前面逐漸的有燈光傳了過來,並且還有狗追著車子不住亂叫。
這是一個典型的南方位于大山深處的小山村,年輕人大都上了外面去打工,房屋也是這里一座那里一座的顯得錯亂無章,修建的都十分的漂亮一水的二三層小樓房,只是開燈有人住的十分的少。
「來了啊。」
「恩,回來了。」
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手里拿著手電從附近的房子里面走了出來,很是熟絡的跟車上的三人打招呼。
車子熄了火,女人率先開了門,從上面跳了下來,大聲的對三個人吩咐道︰「把人抬下來,飯菜準備好了嗎?」。
一個光頭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這里就交給我們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和二位哥哥先去吃飯。」說完就鑽進車子里面,的把周辰給架在了肩膀之上拖了出來,周辰險些沒有被這個家伙身上的狐臭給弄暈了,但是為了不讓這些人發現自己其實就是在裝暈,只得咬牙屏住呼吸。
周辰被三個拿著手電的家伙給抬到了一棟修建的十分講究氣派的房子里面,在燈光下還不忘確定是周辰之後,這才把他給送到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里面的一張硬板床之上,就關門而去。
周辰在床上豎起耳朵的听外面的動靜,由于這間屋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被關的緊緊的木門,顯得格外的悶熱。
外面傳來了議論聲。
「你說,隊長費老鼻子勁的把一個城里人給弄到我們這里來是想要做什麼?」
「肯定是為了錢,剛才抬進來的時候,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個家伙。哎呀,我去,這個不就是前兩天網上鬧沸沸揚揚的那個什麼周家的大少爺不是?」
「你確定?」
「你覺得我還能夠看錯啊?」
屋外的客廳里面,三個光著膀子的家伙,坐在一張涼板床上,頭頂上是一把轉的飛快的風扇,床上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糧食,和三個已經開了蓋子的啤酒瓶,空氣里面還彌漫著啤酒特有的味道。
「以前也沒有听說過隊長會干綁票的事情啊。」
「嘿嘿,人為錢財死,鳥為食物亡嘛。」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了,被隊長的人听到了,到時候可有你們受的。來來,喝酒。」
周辰仔細的听了半天,也沒有听到從他們的嘴巴里面冒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之後,這才又回到了床上。
另外一邊三個人正在吃飯,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滿臉橫肉的家伙,對著女人說道︰「你們這次做的不錯,隊長讓我給你們送獎勵來的。」
那個開車的司機,把手上的筷子停了下來,看著刀疤男,笑道︰「哎呀,真的是客氣了,不知道隊長給我們獎勵什麼啊?」
那個男的口里嚼著飯,也上前找急忙慌地問道︰「是啊,隊長給我們獎勵什麼啊?」
突然坐在那里正夾起一塊肉的女人,手猛地一抖,筷子就吧啦一下子的落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就往後面倒了下去,臉色變的鐵青,額頭上也是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