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在路上行駛了兩天,這對在車上裝死尸裝了兩天的周辰來說,真是度日如年啊。
就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出了金海市的管轄範圍,一路向前,也不知道這個刀疤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地方。
其實周辰也很納悶,這些人費了如此大的勁,費了如此大的心機,顯然並不是要自己的命,而是想要自己為他們做些什麼。
首先,這些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對自己動過殺機,如果想要殺自己的話,可能在醫院就已經動手了,如果當時就直接動手的話,那麼周辰現在也用不著如此痛苦地在這里胡思亂想了。
這輛車很臭,因為這是一輛往城里酒店運送雞鴨魚肉的專用車,而他周辰就是被架在一排里面有著糞便的鐵籠子上面放的一塊硬木板上,而且還十分的悶熱,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完了。
刀疤也不怕自己就這麼跑了?再說了,再牛逼的麻藥,能讓一個成年人昏兩天嗎?他到底有沒有腦子,怎麼想的吧。
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的話,他才不會在這里受這麼大的罪呢。
周辰在受罪,不過他不知道還有比他更受罪的人。
袁姍姍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一直守在跟前,就是希望周辰打來的時候能在第一時間接听。
外面的父親正在和自己的,竊竊私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透過沒有關嚴的門,能夠听到似乎是在談論自己。
斷斷續續的能夠听到,姍姍幾個字。
現在她肯定是不能夠出門的,前天在大街上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過凶險了,要不是自己把車子直接開到了警局的話,說不定自己就再也不能夠像現在這樣坐在床頭托著下巴等待了。
等人,而且還是等待一個生死不知的人的,那是一件十分難熬的事情,整個心都是高高的懸著,每次听到響的時候她都會心花怒放,期望能夠听到此刻此時自己最想听到的那個人的聲音。
但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又燃起希望,最終還是被絕望所打敗了。
「咚咚!」
「咳咳,進來吧。」
袁姍姍由于兩天沒有睡上哪怕十分鐘,所以臉色有些蒼白,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的,而且還不住的咳嗽,就連站起來開頭,都有點跌跌撞撞的。
「姍姍,你還是休息一會吧。」袁冰冰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看著自己這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一雙美眸里面閃著不為人知的光芒。
也是不知道,她此刻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不用了,我堅持的住。」
「你現在這個樣子,讓爸爸和我十分擔心。」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睡會啊,乖。」
袁冰冰說著,就把袁姍姍摁在了床上,想讓她睡覺。袁姍姍掙扎了兩下,發現自己居然掙扎不了了,再加上這兩天確實沒有睡好,在靠在枕頭上的那一刻起,就哈欠連天的很快沉入了夢鄉。
緊鄒的眉宇,顯然她就算是睡覺也是在擔心著周辰。
袁冰冰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袁姍姍,不由得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她到底是因為自己的睡著了而笑,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事情在笑就不得而知了。
確定袁珊珊已經睡下,袁冰冰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走到客廳,對著沙發上眉頭緊鄒,陷入沉思的父親說道︰「這件事情,十分的重大,希望爸爸你不要告訴別人。」
顯然,剛才她和她的老子不知道說了什麼事情,希望他不要透露出去。
老袁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笑道︰「你就放心吧,你爸爸還是有分寸的。」
袁冰冰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爸,你想好了嗎?」。
老袁站起身來,並沒有直接回答女兒的話,不住地在那里渡著步,似乎是很難下決定。
「爸,為了我們袁家必須得做出一些犧牲的,如果我們不同意的話,說不定我們在這次的事情當中就無法月兌身,劉家的強大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是啊,劉家在海外是一個大家族,我們得罪不起。但是,其他的人我們一樣也得罪不起啊。」老袁實在是難以下這個看起來對自己家十分有利的決心,因為周家的強大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一個外來勢力想要沖擊本土勢力,似乎是看起來有些難。
但是,這兩家自己似乎都得罪不起,而站隊這個問題,一個不謹慎那可是要摔成粉身碎骨。所以,他有些舉棋不定。
袁冰冰拿眼楮冷冷的掃了自己父親一眼,勸道︰「周家已經沒有救了,這是必然的事實,如果我們家在跟著周家走下去,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已經被人滅了滿門。」
她雖然是用勸告的語氣,但是里面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老袁被袁冰冰的話弄的一震,眼楮里面射出一道決然的目光。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父親,你同意了?」袁冰冰喜上眉梢。
「難道我不同意的話,他們就會讓人殺我全家嗎?」。
「哈哈,只要姍姍嫁,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罷了,罷了,你去辦事情吧。」
老袁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似的,一**給跌坐到了沙發之上,眼角居然滲出了點點淚花。
為了全家人的性命,他居然會以出賣自己最心愛的女兒來保全。
顯然,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他認為他不是一個能夠保護自己女兒的人,所以他落下了無助的淚。
只是心里,期望著那個年輕人能夠再一次的鑄就奇跡!
大貨車到了海邊,停了下來。
車廂里面的周辰,心里猛的一震,看來是到地方了,雖然他無法看到外面到底是到了哪里,但是從外面傳來的風聲以及海浪拍擊海灘的聲音。
居然,跑了幾百公里,到了海邊。
一艘快艇正停靠在海岸邊上,從上面走下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保鏢來,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找過周辰要求他和他們一起對付唐家的劉富貴。
「人帶來了?」
「帶來了,人就在車後面。」
「嗯,辦的不錯,把東西拿上來。」
劉富貴對著身後的保鏢吩咐道,一個保鏢連忙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張支票來,走到刀疤的面前遞給了他。
刀疤的眼楮往支票上面掃了一眼,發現數字並沒有錯,就笑著對劉富貴說道︰「哈哈,那就謝謝了啊,那麼我該走了。」
刀疤接過支票轉身就要離開,然而就這個時候劉富貴的手里赫然的多了一把手槍來,對準了全然不知的刀疤的後背,扣動了扳機。
「砰!」
刀疤,一個在刀口上舌忝血的人,又怎麼可能不做些防備了?
而且還是和一些比自己心還要狠,還要怕事情敗露的人呢。
所以,他才剛剛走出去不到兩步,就猛地朝著旁邊閃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子彈啪的一聲打在了沙地上濺起沙土來。
刀疤一雙眼楮里面盡是冷意,憤怒的吼道︰「早就知道你們會玩這一手,你忘了我是干什麼的,想要我的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完,他就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個遙控器來,十分囂張的對著劉富貴警告,道︰「只要我往這里一按,那車就會瞬間的爆炸,不妨你們可以試試。」
劉富貴眼楮里面寒意彌漫,冷聲說道︰「要是你敢按下去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全家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刀疤听了劉富貴的話,猛的愣住了。
車內的周辰,听到是劉富貴的聲音,頓時就明白了,顯然想要把自己給帶走的就是那個劉家。之前的時候,周辰一直都在防備劉家的人,但是這些人自從上次之後就在也沒有出現過,以為他們都已經離開了。
看來,那個壯漢的身上的毒素是發作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想要把自己給擄走了。
「啊!」
「撲哧!」
刀疤一臉驚恐,艱難的把腦袋轉向了身後,只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人正冷盈盈的看著自己,他手上的一把短刀正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黑袍人好像是十分抱歉的樣子,說道︰「著實不好意思,讓你受罪了。」說完就把短刀從刀疤的身上給抽了出來,血水順著刀刃的抽出噴灑出來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他似乎十分的愛干淨,血濺到臉上,嘴里發出嫌棄的聲音︰「哎呀,髒死了,髒死了。」說著還從自己的袍袖里面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來,使勁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劉富貴走了過來,看著地上已經斷了氣的刀疤,對那個還在那里擦拭著臉上血跡的黑袍人客氣道︰「多謝叔叔了。」
黑袍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劉富貴之後,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看看我這髒的,我得好好的洗洗。」
「 當!」
嘩啦!
周辰猛地一腳踹開了車廂的大門,人就如同餓虎般的沖了出來。
「砰砰砰……」
那些黑衣保鏢在周辰踹開車門的時候,他們就不約而同的調轉槍頭對著周辰就連續的射擊。
「哈哈!」
周辰對這些打向他的子彈全然不顧,嘴里發出長長的笑,他的一雙眼楮猛地金光一閃,四周的一切似乎都瞬間停了下來。
那些拿著槍的人扣動扳機的手指頭,就好像這麼一下子需要一萬年似的,動作慢到了極致,周辰卻是宛如狼如羊群,手腳翻飛間那些人就被他給踢飛。
當所有的人都被他踹到了空中,正漂浮著一點一點的往下落的時候,他來到了那個黑袍人的身邊,就在黑袍人滿臉驚恐之下,奪過他手上的短刀,對準了心髒的位置就猛的刺了下去。
「撲哧!」
「啪!」
隨即再一腳踹在那個黑袍人的肚子上,黑袍人也被周辰勢大力沉的一腳給踹飛了起來。
周辰有些呼吸急促,腦袋有些暈眩,使勁的搖了搖之後,從自己的懷里掏出銀針包裹來,連續的在劉富貴的身體之上刺了數針。
「啪嗒!」
這才一**給坐在了地上,額頭上冷汗連連,口里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就在周辰坐在地上的時候,四周的一切似乎又都恢復到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