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爺子當年說這話的時候,身邊還有什麼人沒有?」周辰剛才的時候可是听趙嶺說他是帶著人一起的,雖然打不贏那人,說不定人多誰給听到了也不一定不是?
「哎喲,我這腦袋啊,盡是想老爺子當年跟我說什麼了,你這一說還別說真就有人當時和我在一起的。」趙嶺給自己的額頭上來了一巴掌,然後急忙的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來,給他口中和他在一起的那人打了。
只是響了以後,他如雷擊般的定定的站在那里,跟周辰說道︰「我那兄弟,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被人給殺了。」
周辰也是一愣,被殺人滅口了?難道那符號真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人死了,那也就只有一切從頭再來,仔細的調查以及期望趙嶺能夠哪天醍醐灌頂方然醒悟。
地下室沒有窗戶,雖然開著空調,但依然感覺到悶熱。
椅子上,鮮血斑斑,可見椅子上的這人,他曾經遭受過什麼,他听到開門聲,艱難的抬起頭來,眼楮微微的動了動,睜開了一條細縫,隨即嘴角固執的裂開一笑,似乎是在嘲諷也似乎是在哀嘆。
「就是他,如果周少你還想繼續問的話,想必也是問不出什麼好結果來的。」趙嶺的聲音很小,但是回聲卻是不小,四面八方的往耳朵里面鑽。
「嗯,我也就過來看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以為是一條漢子,原來是一條臭蟲。」周辰的話冷漠,甚至是有些藐視。
「是啊,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一條漢子,頭兩天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怎麼問都不帶吭聲的,第三天的早上他就開始了,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趙嶺鄙夷的看了眼,被困在椅子上,如同死狗一般癱軟在上面的人。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周辰忽然問道。
那人搖晃了幾下腦袋,拿眼楮撇了一眼周辰,吐出了三個字︰「讓我死。」那撇像周辰的眼神透著決意。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你還有什麼東西要交代的話,我可以做主把你給放了,你看如何?」周辰看著椅子上的人說道︰「到那個時候,你就算是想死,也沒有人攔住你。」
「呵呵,如出一撤啊,那天你們的人也是這樣跟我說,只要我說了就放了我,現在了?還不是如同死狗一般的被你們關在這里?」那人的語速很慢,費了好半天才把話說完。
「你真的無話可說了?」周辰注視著那人說道。
「沒有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那人似乎是顯得有些憤怒,胸口急速的起伏。
「你好好的想想,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周辰說完,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下去,對趙嶺說道︰「讓下面的人,給他治治傷。」
「我等下就安排。」趙嶺復雜的看著周辰說道。
「走,我們出去吧。」周辰說完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那人,然後出了地下室,外面的天開始陰沉了起來,烏雲沉甸甸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周少,那人難道有什麼隱瞞的?」趙嶺出來以後,問道︰「如果,不是你剛才發話,我都打算今天晚上把他給沉入海中喂魚了。」
「呵呵,你看著吧。」周辰神秘的一笑,繼而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去看看許凡吧。」
「嗯,希望他看到你以後能夠心情好起來。」趙嶺點頭,在前面帶路。
其實周辰一直都十分的奇怪,這趙嶺住的這宅子到底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沒有,雖然他來了幾次這地方,但也沒有好好的轉過。
出了門,趙嶺讓周辰上車,前面後面都是有保鏢開道或者是跟著,趙嶺把車打著了火,顯然也是看出了周辰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呵呵,許凡住的地方有些特別,為了讓他不出什麼意外我把他給送到了鄉下去。」
「鄉下?」周辰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把他給送到鄉下去了?難道你認為那後面的人還是不肯放過他不成?」
「其實,那也是許凡自己要求的,他幾次都想自殺,要不是被發現的早,他都有可能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斷了。」趙嶺超過一輛車以後,說道︰「如果是我換成許凡那樣,我也是一死白了,這樣活下去實在是受罪。」
「好好的開你的車吧,我先閉眼休息一會,到地方了叫我一聲啊。」周辰靠在車椅上對趙嶺說道。
「好,到地方我再叫你。」趙嶺開著車,心里卻是在想那個被殺了的人,這人當年是和自己一起進到那間房間里去的,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就這樣想著,車子開進了一個村莊,趙嶺搖醒了,正在閉目休息的周辰︰「周少,我們到了。」
「嗯,到了啊。」周辰揉揉眼,坐好身子,透過擋風玻璃車子正停在一個小院子里面,保鏢都已經下車了,站在四周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走,進去看看吧。」周辰從車上下來對趙嶺說道。
「嗯,老許就在里面。」趙嶺說著走在前面,把緊閉的房門給推開了,首先鑽入鼻孔里面的是一股極為刺鼻的藥草味,房間里面放著一張席夢思,無手無腳的許凡正躺在那里,閉著眼楮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或許是傷口還沒有好的原因臉色雪白。
「許凡,我來看你來了。」周辰對著床上的許凡喊道。
「嗯?」許凡微微張開了雙眼,看到了周辰顯得有些激動,喊道︰「周少,你殺了我,殺了我。」
「你不要激動,踫到了傷口。」周辰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這人怎麼說也是最早就跟著自己的人,現在落的這麼一個下場。
「周少我求求你,殺了我吧,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許凡一臉的哀求。
「你听我說,你還有兒子,你如果死了那兒子怎麼辦?」周辰無法只得抬出他的兒子來。
「兒子?哈哈,周少你知道嗎?我在受傷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我死了管他怎麼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已經把我所有的錢都轉移到了他的手下,只要他老老實實的生活足夠他一輩子無憂的了。」許凡怪笑道。
「你跟我說,這一切都是誰的錯?」周辰把臉一沉說道︰「當初我是怎麼告誡你的?我記得我不下幾次的跟你說過,不要在外面招花惹草,你不听最後落這麼一個下場,你說是怪誰?」
「我……」許凡說不出話來,這幾日他也好好的想過,如果不是自己去外面找女人,也就不會惹來人家的伏擊,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色字。
「好了,老許啊,你就好好的活下去,看著自己兒子娶妻生子不是挺好的嗎?」。周辰看著許凡說道。
「我一個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許凡咆哮道︰「連吃飯都要別人喂的廢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听我把話說完。」周辰示意許凡不要出聲,繼續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什麼原因找你的嗎?」。
「呵呵,難道不是因為我睡了那人的女人?」許凡笑的極為的淒厲。
「錯了,你是中了人家的圈套,難道你就不想見到我們把那人給找出來嗎?」。周辰厲聲喝道︰「你不想親眼看到那人死在的面前嗎?不想報仇嗎?」。
周辰的一連串追問,讓許凡變的安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最後幾乎是用吼著說了四個字︰「我要報仇。」
「哈哈,好,許凡你好好的把傷給養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把那人給你帶到你的面前來。」周辰大笑著,心里這塊石頭可算是落地了,只要許凡不要死要活的,周辰也就能夠放心。
現在或許唯一支撐他的,就是報仇。
「許凡,你要什麼就讓人給你弄,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周辰說完,嘆氣道︰「唉,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時間在來看你。」
周辰從屋子里面出來,心情有些復雜,這許凡的事情必須的盡快解決,不然的話這越是等待就越是會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個地方你要多派些人過來,走吧回去。」周辰到這里來不到半個多小時,他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看看許凡到底怎麼樣,第二個看看他的斗志是不是還在。
然而令他有些失望的是,他已經完全的沒有了斗志,這樣就完全的沒有了價值,也代表著周辰從此的對他拋棄了,讓他好好的活幾年,這是現在周辰唯一能夠替他辦的事情。
……
「周老哥哥,你孫子似乎很忙啊。」劉一刀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個紫砂壺吸溜著水,對坐在旁邊正在附和著京劇唱腔的周嘯天說道。
「你說那有做家主是不忙的?你以為像你啊?」周嘯天不滿的瞪了一眼劉一刀。
「嘿嘿,我這叫著享受生活,人生在世就這短短數十年,要那麼多的錢干嘛?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為兒孫做牛馬。」劉一刀猥瑣的笑道。
「你兒子的事情,你還沒有解決掉了,你還笑的出來?那天死了,都沒有人給你下葬,先在你兒子這麼一個情況,你躲在我這算是怎麼會事?」周嘯天關了自己的半導體,慢悠悠的來到茶桌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還是需要你自己去辦,我孫子每天已經夠忙的了,你就不要去煩他了。」
「老哥哥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兒子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是這把他打成植物人,那可不是我干的,你說我在家里的話,我兒孫子都是看仇人一樣的看我,你是知道我為人的,做就做了沒做就沒有做,就算我們父子兩關系十分的緊張,我也的去手嗎?」。劉一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是有些激動,說道︰「我愛酒色這是人所共知的,我還用不著一個小兔崽子來告訴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