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讓他帶我去魔道岸逛逛?」周辰道。
「呵呵,不只是逛,甚至可以讓他帶你去魔窟中一覽魔道岸的寶物和藏書。」廣靈仙輕聲說道。
周辰的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這個交易自己到底是沾了多大的光。
「周哥哥,你真的要去治療那個家伙?」廣靈仙輕聲問道,眼中帶著一股審視的目光。
周辰一笑,招了招手,廣靈仙臉上一紅,不過還是把臉湊了過去,周辰的熱氣噴在她耳朵上,癢癢的。
周辰輕聲說了幾句,廣靈仙眼中那一抹隱藏的失望瞬間消失,柔柔的點了點頭,隨即歡快的往莊園里面一蹦一跳的走了進去。
雖然說是燒烤大會,可周辰並沒有太過于放肆的慶祝,房門緊閉,僅僅只是食材多了一些,並沒有放煙花之類,眾人圍在篝火前,烤著各種陳小天搬上來的食—無—錯—小說材,小聲的說話著,說到了開心處,相視一笑,溫情在人群中彌漫。
陳正午一邊烤著東西,一邊觀察著眾人,心中略微的驚訝。
周辰是這群人的老大,能夠受到歡迎不奇怪,可是據他所知,周辰的那位新婚妻子,應該並沒有多少存在感,可是看眼前,這位叫瑪利亞的婦人,每一次烤好了的食材,總是第一個被人拿去送到她手里。
陳正午眼神眯了一下,不由得對已經到手的情報開始了重新的斟酌。
……
嶺南軍區醫院,中了鴆毒躺在重癥病房的陳少寒,此時渾身浮腫,好幾個醫生在他旁邊嚴肅的觀察著,病房外面,魔道岸的人緊張的匯報著情況。
黃靈鎮上發生的群體中毒事件,大部分的患者都被轉到了柳城醫院,不過陳少寒卻擔心救不好自己,執意讓陳小天把他轉到了嶺南軍區醫院。
同一個房間,自己中毒,陳小天卻沒有中毒,陳少寒恨不得殺了陳小天。
陳小天連連勸說不要離開柳城,可以把嶺南最好的醫生和設備都運過來,陳少寒听了怒道︰「你休想害我!我要離你遠遠地!滾開!」
陳小天欲哭無淚,他多希望自己現在也中毒了,這毒也是,都是一個茶壺里的水,為什麼自己沒事兒,偏偏陳少寒就出毛病了呢?可是要說針對陳少寒也說不過去,還有那麼多人中招呢,連周辰的新婚妻子都中毒了,若是周辰的話,此人也太冷血了。
魔道岸很快就派了門派中的醫生,既是保護陳少寒的命,也是調查中毒事件,而陳小天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調查周辰很容易,因為周辰根本沒有作案的機會,他全程都被圍殺,鑽到大山里面才僥幸活了下來,也不知道陳少寒的身份。
陳小天有心將魔道岸的人誤導向周辰那邊,然而計劃還沒有實施下去,就听到了一個讓他郁悶的消息,周辰已經救活了自己的妻子。
哪里有人前手施毒,立刻後手解毒的。魔道岸不再遲疑,陳正午親自決定去請周辰。
陳少寒在醫院里面疼的死去活來,腦子都快燒糊涂了,可一听到自己的命有救了,立刻清醒了過來,抓住叔叔陳正午的手,雙眼淚汪汪的哀求,讓叔叔一定要將周辰帶過來給自己治療。
陳正午也是如此之想,不過從嶺南軍區醫院到柳城市醫院,卻有點遠,等陳正午到了見到周辰時,已經過了一天了,等和周辰談好了交易,再返回的時候,又已經是過了一天一夜之後。
兩天時間,有時候能耽誤許多的事。
比如,毒性發生了異變,比如毒氣攻入髒腑,無法治療。再比如……
病房中,陳正午揮手不耐煩的趕走了那幾名頗為有名的宗內醫生,客氣的讓周辰過來。
「周神醫,少寒他還有救麼?」陳正午忐忑的道,事關自己親戚的事情,容不得他不緊張。
周辰略微檢查,隨即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問道︰「不知道是誰讓他轉院的?」
「呃,這有什麼關系麼?」陳正午有些奇怪,急忙問道。
周辰攤攤手︰「嶺南醫院雖然各有高低,但是對于這種新出現的病毒,肯定是都無法醫治的。病人身子虛弱,怎麼能夠禁受得起長途奔波,因此一般都是從各地調來醫生和設備。比如柳城醫院的吳院長,他就是從花城調過來的。」
說完這些,周辰拍了拍手,道︰「他顛簸過程中造成了體內出血,毒氣進入髒腑,我雖然能夠救治,但是卻無法根治。但你要明白,這不是我的問題,我完全按照救治我妻子的方法全力拯救,他身體的問題,是因為顛簸造成的……」
「周先生您放心,您既然來了,我肯定是相信您的,請您立刻救治,任何問題出現我們都不會為難。」陳正午听著,臉色難看的道,說完,轉頭對門外的手下遞了個眼色。
那人離開之後,直接找到了醫院的負責人,問了自己少門主住院的經過,那院長听出來這人話語不善,身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立刻意識到不妙,心思轉動,說道︰「這和我們醫院無關,電話記錄和入院手續都可以查,這是病人自己要求的。」
「我家少主自己要求?」那下人一愣,還不死心,又問道︰「你放屁!我家少主都中毒昏迷了,怎麼可能是他自己,當時陪著他來的人是誰?」
「對了,好像還有個人,是陳小天。」院長趕忙說道。
那下人听完,轉身就走。門外陳正午擔憂的看著病房中施救的幾人,那下人走來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陳正午道︰「屬實麼?」
「恩,有記錄和手續,還有視頻錄像,這院長不會在這事情上撒謊。」手下道。
「我知道了,這事情不要告訴陳小天。」
周辰在病房中足足過了3個多小時才走出來,他救治陳少寒的確非常用心,和他說的一樣,並沒有因為陳少寒做過的事情就刻意針對。
做完之後,周辰疲憊的走出來,道︰「我已經盡量了,雖然毒性祛除,但進入髒腑的毒性卻沒辦法解決,還需要手術,否則他還是有生命危險。」
陳正午臉色一白,倉皇道︰「周神醫,那還要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這……唉,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否則你們只會怪我。」周辰嘆了口氣,道。
「周神醫,您有什麼忌憚,一切有我在這里,我看誰敢為難您!老子要了他的狗命!」陳正午急迫的道。
周辰又瞅了他一眼,擦了擦眼角本就沒有的淚痕,說道︰「這,其實也簡單,少宗主的病是因為毒性入體造成的,他其他器官都沒有問題,只是因為縱欲過度,導致本就脆弱,又經歷顛簸,腎髒出血……需要摘除腎髒。」
陳正午身子一抖,兩只眼楮瞪得猶如牛眼,道︰「兩個腎髒都要摘除?」
「那倒不用,只要摘除一個就行。」周辰搖搖頭,道。
陳正午松了一口氣,人體有兩個腎髒,摘掉一個並沒有什麼問題,陳正午立刻對後面的那些醫生說道︰「還等著干什麼,快去替少宗主動手術,難道你們還想讓少宗主死了不成!」
周辰望著被搬進手術室的陳少寒,眼中一抹寒意一閃即逝,隨即又恢復到了疲憊的樣子。
陳少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首先看到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並不熟悉的病床上,這里,好像不是我昏迷前住的那個地方。隨即,他就注意到自己身上沒有腫脹痛苦了,他心中一喜,看來昏迷的時候,叔叔真的請來了周辰,幫他治療。
一想到周辰,他腦中又想到了瑪利亞那絕世的美貌,心中一團火熱,然而熟悉的硬挺感覺卻沒有感受到,他奇怪的撐著身子想坐起來看看下面,腰部剛剛用力,卻感覺到自己右側腰月復處無比的痛苦,嚇得他趕緊模過去,就感覺到那個地方,有著一條刀疤和縫線。
陳少寒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來人,來人吶!」陳少寒頓時大吼道,雙手不斷的拍著床鋪。
麻藥的狀態讓他使不出力氣,努力抬起身子也看不到小月復處的變化。
「少宗主,您終于醒了!」一個醫生走了進來,看到陳少寒的狀態,驚喜道。
「你,你是誰?」陳少寒愕然的道。
「我是外世宗的醫生,陳淼。」
「我,我的身體?」陳少寒心中愕然,難道不是周辰給自己治療的麼?
「多虧了周先生神奇的醫術水平,我們都束手無策,可他一來就看出了您身體的狀況,幾個小時就將毒素清理干淨了。」陳淼贊嘆了一聲,說道。「不過,您的腎髒出血讓毒性腐蝕,為了保住您的性命,我們被迫之下,摘除了您一顆腎髒。」
「什麼!」陳少寒身子一僵!腎髒?自己的一顆腎在昏迷的時候被摘掉了?怎麼可能!自己身體那麼健康,怎麼可能會這樣?叔叔為什麼沒阻止
等等,周辰!陳少寒忽然想到了周辰,也想到了周家莊園下和周辰的對視!
自己當時一心想著瑪利亞的妻子,對周辰並沒有在意,莫非他知道我對他妻子有色心?
陳少寒心中大感委屈,自己僅僅只是想想,還沒有做,周辰為什麼要切掉他的腎髒!身為魔道岸五大宗的少宗主之一,被切掉了一個腎髒,這要是消息傳回到了魔道岸,自己還有什麼資格立足其中!
陳少寒馬上就想給撤銷天打一個電話去問細節,不過醫生在這里,卻不敢太過表現的激動,他說道︰「供奉,我想見見我叔叔……」
「副宗主正在和周先生聊天,我是來保證您的身體健康的,少宗主!」說著,陳淼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副宗主還讓我們給您說件事情,說是不讓您再接觸陳小天了。」
「咦,這是為什麼?」陳少寒又是一愣,叔叔這是老糊涂了?明顯周辰在搗鬼,為什麼叔叔卻禮遇周辰而冷淡陳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