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霞無語的看著周辰,這個男人,殺人時如麻,遇到麻煩事卻膽小如鼠,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正想著,卻感覺到手被抓住,周辰沖她一陣擠眉弄眼︰「任姑娘,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該不會是被我感冒傳染了吧,不行不行,與我一同走,咱們回督查大院休息,此地風浪太大,不適合觀看,會引火上身啊。」
不等任霞說話,周辰已經拉著她離開了。
……
御星宇到了,明玉琦和呂青也不好再刀劍相向,一起進入了明家的前廳,御星宇不客氣的坐在主座上,呂青在左,明玉琦在右,兩人爭吵,御星宇則坐在中間不時說上幾句廢話。
明玉琦說道︰「宇少,殺人的就在門口跪著,你為什麼不讓他問一問?」
呂青道︰「本人不善問案!再說當時分明有兩個在場,憑什麼只有一*人在此,要問也應該一起問才行!」
明玉琦越是把女兒隱藏起來,呂青越是覺得是明喜兒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明玉琦怒拍桌子,大聲道︰「小女還未成年,如何能參與這種凶殺事件?她本就體弱多病,若是因此受到驚嚇,你呂青拿什麼賠命?」
說完,明玉琦又抬了抬自己鮮血橫流的胳膊,道︰「宇少,呂青一來就沖我開槍,我念他兒子剛死,同情他的遭遇,對他一忍再忍,他卻一直對我不客氣,這對我可公平?」
呂青張張嘴,卻是不好再說了,目光不由得往門外看去,心中奇怪,劉傳風的人去喊周辰,為什麼還沒有到,監督大院到這里應該不遠才對啊。
御星宇望著明玉琦的胳膊,對呂青說道︰「呂叔叔,你的確有些咄咄逼人了,反正那高晨也有懷疑,不如先審訊一遍,若是你發現不妥,咱們再繼續調查也不遲。」
御星宇根本就不在乎誰是殺人凶手,他只是來搓火的,這把火燒的越旺越好,這樣才對他計劃有利。
但明玉琦和呂青听到這話後,竟然不約而同的齊聲喊道︰「不行!不能審!」
御星宇愣住了,明玉琦和呂青二人也愣住了,房中略微的一陣尷尬之後,就听明玉琦咳嗽了一聲,道︰「唔,宇少不要疑惑,我非是不讓審訊,只是覺得此事不能在此地審,萬一這呂青死不認賬,就是存心找我麻煩呢?他知道了細節後,肯定會毀滅證據,嫁禍給我女兒!」
御星宇露出一絲笑容,看向呂青,笑道︰「不知道呂叔叔又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讓審訊呢?」
呂青心虛的喝了一口茶,道︰「當然是為了自己的清白,我之前不小心傷了明兄的胳膊,這是我不對,我听說新上任的督查大人在世俗中是神醫,不如先將他請過來治療傷勢,反正我兒已經死了,活人為重,治療好了,在審訊,也可以洗清我身上的嫌疑。」
御星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是巧合麼?他心中本來就想通過周辰來解決這件事情,這呂青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和他不謀而合。
眼下這件案子,是個燙手的山芋,誰都踫不得。
可落在周辰身上,就不同。周辰什麼都沒有,所以他怎麼鬧,都不會損失。判決之後,雖然會得罪一個人,可同時也獲得了一方的友誼。
御星宇要的,就是將周辰掌握在手里面。周辰得罪了人,便有了顧忌和危險,為了保命,到時候必然要求救于御星宇。
御星宇心中思索了一遍,確認自己的計策是沒有失誤的,便深深看了一眼呂青,點點頭,說道︰「不錯,呂叔叔的建議很好,周辰的神醫名號我也听過,明叔叔,你覺得如何?」
「可以!」明玉琦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滿臉青腫人走到了大殿里面,捂著臉悶聲說道︰「稟告三人大人,督查大院的人說,周督查因為晚上喝多了,被人打了,此時傷重無法離地,希望三位大人另請高明。」
御星宇听了心中就好氣,氣得笑了一下,這周辰,倒是機靈。不過此時,卻容不得這人耍聰明,御星宇冷冷的道︰「哼,本少要他來,他就偏偏正好被打了,是不是總裁大人要他來,他就干脆裝死造棺材啊?」
說完,又看著下人臉上的傷說道︰「你們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啊?」
那人聞言,委屈的道︰「大人,那監督大院的人毫不講理,我們去請,結果他們一見面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我們一頓,說我們心懷不軌,意圖謀害周大人。天大的冤枉,我們手無縛雞之力,哪里能是刺客啊。」
「 !」呂青怒拍一下桌子,喊周辰是他的主意,打了這下人,等于打了他的臉。
「呂叔叔不要急,我看這樣,我去親自請周辰過來一趟,這位周大人,譜很大啊。」御星宇笑吟吟的起身,搖著羽扇往外面走去,一身白衣,瀟灑非常。
周辰回到了大院,立刻讓魚禾弄來一堆的紗布,跟他綁在了大腿上,然後靠在床上,一邊享受著魚禾給他喂橘子,一邊歪著腦袋看任霞,道︰「任姑娘,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去哪兒不好,剛下飛機,竟然去那麻煩的中心。」
任霞坐在一邊,故作委屈的抽泣著,幽怨的望著周辰,可憐的說道︰「奴家在周先生眼里,就是這麼個不待見的人兒啊,可憐人家之前還對您心存感激,想要以身相許,來回報您的救命之恩呢。」
魚禾一怔,懷疑的看看周辰,又看看任霞,周辰還在張口等著橘子入口呢,卻發現那橘子在嘴邊停住了,不由得道︰「魚禾妹子,你再伸伸手,我夠不到啊……啊!」
話未說完,沒有扒開的橘子整個用力塞進了周辰的嘴里,魚禾哼了一聲,氣沖沖的往外面走去。
「嗚嗚嗚!」周辰好不狼狽,半天才將橘子吐出來,瞪著任霞︰「任姑娘,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就這樣報答我?」
任霞悠悠的起身,笑嘻嘻的欠了欠身,臉上沒有一絲抱歉,反而充滿了自豪之感。
剛要說話,外面門重新被推開,魚禾又走了進來,周辰下意識的一擋,魚禾哼了一聲,說道︰「玉樓的總裁代行者,御星宇先生到了。」
周辰一驚,趕忙挪著身子躺下。
御星宇?這個人來干什麼,總裁的代行者,這等于是欽差大臣啊。周辰趕緊裝著生病,申吟道︰「哎喲,哎喲,魚禾妹子你趕緊攔住他,就說我病重,說不了話,發瘋,見不得人,看見陌生人就會發瘋要揍他們!」
周辰剛說完,眼前一閃,下一刻,一個玉體又鑽進了靠里面的被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羞答答的看著他。
周辰趕緊無辜的舉起手,對魚禾道︰「魚禾妹子,你看到了,我是無辜的,這和我沒關系。」
「不知羞!」魚禾恨恨的嘟囔了一聲,往外面走去。
「聖女!聖姑!聖女乃女乃!你到底要對我怎麼樣啊?」周辰苦著臉望著這距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小臉,大家就在一個被窩里,要是平時,周辰一發狠,沒準就真的辦了這個小妖精了,可現在,他不敢啊。
「沒辦法麼,那個御星宇認識人家,如果被他發現了我在這里,肯定要對你起疑心的,只能夠在你被窩里躲一陣了。」任霞撅著小嘴巴,羞答答的道。
鬼才信,周辰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剛想再讓她挪開,外面的腳步聲卻已經靠近了,一輕一重,輕的是魚禾,重的卻從未听到過,周晨心中一驚,對任霞做了個眼色。
任霞狡黠一笑,小腦袋嗖的一下鑽進了被窩里面,縮成了一團,正好靠在周辰的胸口上。
門吱呀一聲,應聲打開。
御星宇微笑著踱步到了周辰床前,俯視著周辰,道︰「魚姑娘,你說周督查被傷了,那打人的可查到了沒有?要我說,就不要麻煩警察了,直接交給我吧,讓我殺了替督查大人解氣。」
魚禾身為道門之人,哪里撒過慌,站在門口,焦急的不知道說什麼。一旁花二狗瞅著,趕緊擋在了魚禾身前,道︰「宇少,這事兒不牢您麻煩了,我們幾個已經將那幾個不長眼的打了一頓了!」
哦了一聲,御星宇隨意的拉過來一個椅子,道︰「周大人真是好精神啊,剛來了紅塵外域沒多久,就去了中央大街玩鬧,唉,第一次去夜店偏偏就被打了。」
花二狗面不改色的道︰「是啊,真是太巧了,我們這些身邊的人的錯。宇少,您想要請我家周大人做什麼啊?」
听著他們兩個人的閑聊,周辰心里面卻一陣難熬,幾次差點叫出來。任霞在被窩里面,竟然在他胸口吐熱氣。
「唔……」周辰再也忍不住了,裝著身子別扭的功夫,被子里面的手微微一翻,瞬間在任霞的大腿上擰了一下。
任霞被窩里嚇了一跳,羞紅著臉,周辰剛剛那一下,竟然正好掐在了她大腿內側的敏感處,一陣痛苦,偏偏疼痛感過去之後,就有一陣異常刺激的感覺,那感覺讓任霞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再也不敢在周辰身上亂動了,安心趴在周辰胸口,听著他有力的心跳,竟然覺得有些疲憊,不一會兒,任霞竟然睡著了。
這可苦了周辰了,身上本來就纏著繃帶,還壓著一個大活人,胸口險些喘不過氣來。
「宇,宇少,第,第一次見面,呼呼……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用不好意思。」御星宇手放到了周辰額頭模了模,往周辰臉上模了模,道︰「周督查,你的臉好燙啊,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周辰道︰「對啊,可能吧,唉,雖然我會醫術,但是醫者不能自醫啊。」
御星宇關心的道︰「周督查,快不要說了,我正好會一門很厲害的按摩術法,周督查先月兌光衣服,讓我來幫你按一按。」
周辰笑容僵住,干干的說︰「不,不用吧,我……我只要再躺一會兒,就好了。」
「這怎麼行,不要不好意思,放心吧,交給我。」御星宇說完,手猛地抓住被子,用力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