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柔心跳不止,雖然看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誰,但那溫暖懷抱,鼻端傳來的隱隱體香,是如此熟悉,如此讓她狂亂迷醉。
無需多看,此人除了那柳羽軒,又能是何人?
她捂住猶自狂跳不止的心,鼓足勇氣抬眼去看,果真看到那柳羽軒正自含笑低頭看著自己。
「羽軒,你……」
「真是巧啊!欣柔公主,你怎麼會來至這里?」
柔情流露的話語,硬是被柳羽軒清淡的問話打斷了。
陳欣柔心口一痛,快速垂下眼簾,咬緊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倒是那終于看清是何人救了陳欣柔的何勇,此時看到那陳欣柔分明痛苦難堪的模樣,先自心中替她難過。
他想也不想,就憤恨萬分的快步過去,一把將陳欣柔拉了過去,怒目瞪視著柳羽軒,恨聲說道︰W@「柳羽軒,枉費我們欣柔公主一直擔憂你的安危,拼命趕路前來這里,你卻對她如此冷言冷語!」
柳羽軒聞言一愣,本能側首去看那陳欣柔,看到她臉色慘白,眼中含淚,心中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個粗魯的武夫會指摘自己,但心口還是沒來由的狠命跳動了一下。
正在這時,小魚、樊念鈺等人這時縱馬過來,看到幾人站立在這里,不覺都愣住了。
樊念鈺看到那陳欣柔臉色不好的站在那何勇身後,而柳羽軒一雙明亮大眼正自盯著她看個不停,即刻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醋意。
「這個陳欣柔。口口聲聲說是要將羽軒松手給我,但實質上是口是心非!不到半日光景,她就後悔追來了!」
如此一想。樊念鈺心中醋意更甚,咬緊牙關縱馬過去,翻身下馬來至柳羽軒身旁,含情依偎在他的身邊,柔聲問道︰「軒哥哥,你為何要現身出來?若是還有追兵來到,豈不又要大費周章?」
柳羽軒含笑低頭看著她。伸手輕輕拂去她額頭一抹隨風亂動的青絲,寵溺的柔聲說道︰「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摔下馬背受傷吧?你之前不是說過,我受傷之時。就是她們及時救了我嗎?我們不能因為自保而忘記了別人的恩情!鈺兒,你說呢?」
樊念鈺一時語結。誰讓之前是自己說了這些欺騙柳羽軒的謊言呢?
陳欣柔控制不住的偷眼去看那柳羽軒,看到他如此含情脈脈的望向那樊念鈺,語聲更是寵溺非常。顯然是愛極了那人所致。
「他此時眼中、心中。除了那個樊念鈺,豈會再有我的存在?我……對于他來說,不過是陌路之人罷了!」
懷著徹骨的冰冷疼痛,陳欣柔微微閉了一下眼,即刻恢復自然,輕聲問道︰「你們方才是否受到了伏擊?可曾有人受傷?」
小魚旁觀許久,替她感到難過,這時及時過去。搖頭說道︰「我們雖然被兩路人馬埋伏算計,但好在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方使得我們安然逃月兌。再加上羽軒雖然記不起……但武功尚在,竟然能夠以一當百!李大哥等幾人也是武功了得,這才使得我們先後擊退敵兵,來至這里。不過,欣柔公主是如何到了這里的?」
陳欣柔這才放下心來,臉色更是自如許多,含笑看著眾人,卻刻意避開那柳羽軒的疑惑一瞥。
「我正好也要前去幽州辦事,卻恰好和你們遇到了一起。不過是恰合罷了。」
李天成等人這時過來,與陳欣柔和何勇向後見面問話。
這時,天邊斜陽已是沉入山谷,四周一片模糊不清。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我們能夠一路同行,不妨一同上路前行,也好相互也有個照應!」
柳羽軒朗聲對眾人說著,有意無意之間,雙眼卻捕捉到那陳欣柔痴痴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更是一跳。
「為何她總是如此莫名看著我?而我又為何心中總是隱隱覺得,自己之前和她有著緊密聯系?」
如此想著,突然腦中疼痛起來,使得他習慣性伸手捂住額頭。
身旁樊念鈺知道他必然是心生疑問,又在胡思亂想,使勁兒等死了一下那陳欣柔,伸手扶住柳羽軒的身子,放大了聲音,氣惱說道︰「軒哥哥,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與其痛苦不堪的費力去想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和事,何不快樂自在,憐惜眼前之人?」
何勇即刻氣惱起來,就要發作,卻被那陳欣柔及時伸手阻攔住。
「我們還是莫要在這里耽擱,免得再有何不測。快些上路吧!」
段春寧實在是受夠了那李天成一雙眼總是盯著小魚不放,高聲喊道。
眾人這才各自上馬,瞅準大道方向,加緊趕路。
一路眾人各自心思不同,卻再也無心交談,只是一心趕路向前。
午夜時分,這才依稀看到前方一座規模甚大的客棧,隱隱露出一絲燈火來,在夜色之中格外醒目。
眾人即刻精神大振,更是加快馬步。
呼呼之間,那客棧已是顯現眼前,眾人還未翻身下馬,那客棧前早就聞聲出來一位小二,看到這麼多人前來住店,心中歡喜不盡。
他快步迎了上去,高聲喊道︰「諸位客官,可是要入店吃些宵夜,還是只要將息?」
小寶一日騎馬奔波,早就覺得**疼得要命,獨自更是餓的要命。這時不耐煩的跨步過去,高聲喊道︰「這都大半夜了,你就少說些廢話,快些整治一些美食出來!我們吃飽喝足了,自然順帶要在這里睡上一覺了!難不成還要沒命趕路?」
小二被他一頓搶白,卻不生氣,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這位客官教訓的是!我這就叫醒廚子,給諸位客官整治飯食!」
眾人听得這里,真是哭笑不得了。
小寶氣惱的翻起白眼,回頭沖著眾人撅嘴不已。
好在這客棧諸人辦事著實效率極高,此時雖然是大半夜了,但只是眨眼之間的功夫,那後廚里就飄出陣陣濃香,引得眾人肚中嘰里咕嚕叫個不停。
王向濤幾個男子肚中叫個不停,倒是硬挺著坐得住。而那段春寧等一干女子就臉紅不已,甚是尷尬異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