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歌遲疑片刻,被身旁的柳羽軒鼓勵,輕聲叫了一聲「爺爺、女乃女乃」,之後就鼓足勇氣低聲問道︰「那我的姐姐杜春曉,還有樊念鈺、陳欣柔都是深深愛著羽軒的人,應該不會對羽軒不利吧?」
許若離含笑點頭說道︰「這個你們大可放心。你姐姐雖然脾性火爆了一些,但對羽軒卻是真心真意,絕不會因為繆龍天而傷害他半下的。而樊念鈺和陳欣柔更是不必猜疑,這兩人對羽軒都是絕無二心!」
柳羽軒心事重重,不覺暗自想到︰「我這一回去,只怕就要面對種種驚濤駭浪了!」
想到這里,他更是心急如焚。
「孩子,你可要想好了,日後是否真的要進入這龍脈山挖掘寶藏?當年女帝之所以在此地藏有寶物,無非是想著日後在大楚危機時刻,萬不得已之下為挽救國勢這才會動用這些寶物。你真的要帶著這些心懷∼不軌的人等進入這里嗎?」。
柳羽軒埋頭深思許久,這才終于想得通透,搖頭說道︰「我想,女帝之所以在這里設有寶藏,並非真的是為了救國難于水火之中,而是要給後人一種強而有力的依靠之感罷了!若是國勢真的得靠這些寶藏才得挽救,當年危難之時,她又為何沒有開啟寶藏挽救國勢?」
柳羽軒此話一出口,在場的三人不覺都是暗自心驚佩服。
「的確不假,羽軒,你說的甚是。若是你心中有著堅定信心,有無什麼寶藏又有何兩樣?我看你三年來已是歷練無數,更是有著女帝的風範,這大楚的復國之日就在眼前了!」
四人彼此相望,皆是心中通透明白。
「那我們真的不用再去開啟這龍脈了嗎?」。
甜歌回想起之前眾人為了尋齊鑰匙,可謂歷經了千辛萬苦,但此時龍脈就在眼前卻說放棄就放棄,多多少少心中有些不太得勁。
柳羽軒含笑拉住她的手,搖頭笑道︰「若是我們大膽開啟了龍脈,說不定才是真正招致禍患無窮的時刻到來了!你莫要對此念念不忘,越早忘卻此事,我們就越早可以得到解月兌,這才可以放手一搏,匡扶這混亂天下!」
何卓青聞言佩服至極,由衷贊嘆道︰「羽軒,你果然不愧是女帝的後嗣。見識膽略絕非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比。我無需再為你擔心了,日後的天下必然就是你的!不過,你凡事還是得千萬般的小心才是。有時候,表面看到的,並非就是真相!」
「羽軒,甜歌,你們不宜在此地久留,免得無端生出是非。速速離去,一定要三緘其口才是啊!」
「這個我們知道,還請何爺爺和許女乃女乃放心才是。」
柳羽軒知道自己和甜歌不得不走了,心中不免有些戀戀不舍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柳羽軒攜著甜歌的手告別兩人,戀戀不舍的離開這里。
大帥府邸之中的眾人早就等的很不耐煩,又不知該如何去尋找這兩人的蹤跡,這時已是等得心急如焚,正要紛紛出去自行尋找之際,沒想到這兩人卻手拉著手一同邁步進入房中。
杜春曉一看,嘴巴一撇,心中早就明白通透,卻仍是有些酸楚難忍,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風流成性」,就一**坐回椅子上,別過臉去不看這兩人。
樊念鈺一看,雖然心中也是有著隱隱的酸楚難過,但仍是感到,這兩人若是就此能夠心意相通,卻也是皆大歡喜之事,就迎了過去,對兩人笑道︰「軒哥哥,你們終于平安回來了,這就好了!」
倒是柳羽軒偷眼看一眼那邊穩坐椅子上,只是含笑看著自己兩人的陳欣柔,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愧疚不安。
他訕訕的縮回拉住甜歌的手,對著樊念鈺微微一笑,就朝著陳欣柔和杜春曉走了過去,咳嗽幾聲低聲說道︰「甜歌任性,跑了出去。我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這才急著跟了出去。叫你們一番苦等和焦心,是我們的不對!甜歌,你還不速速過去給自己的姐姐、欣柔公主和樊姐姐道歉?」
甜歌是何等聰明之人?听得他如此一說,其實是在暗示自己趁機快些過去恭敬對三人行禮,以此來順理成章成為她們之中的一員。
她羞紅著臉,囁嚅著遲疑上前,先對著笑盈盈看著自己的樊念鈺,輕聲說了聲︰「樊姐姐萬福!」
「甜歌嘴巴真甜,難怪軒哥哥如此喜愛于你!」
樊念鈺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瞥了一眼那邊的柳羽軒,使得他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訕訕著裝作坐在椅子上用茶水。
甜歌來至陳欣柔面前,盈盈行禮道︰「欣柔公主萬福!」
陳欣柔面色一紅,飛眼瞪了一下那邊的柳羽軒,回過臉去對甜歌柔聲說道︰「甜歌,我們平日里已經以姐妹相稱了,你不要听羽軒如此說,莫要再叫我什麼欣柔公主了,顯得生分了許多。我們以後還是以姐妹相稱的好些!」
甜歌答應了一聲,小臉更是紅成了一團。
她還未來至杜春曉的椅前,那杜春曉早就別過臉去,雙眼落向一旁,眾人只听得她只有鼻子里冷哼出來的氣,自知此時她必是心中氣悶不過,這才當面要給這兩人難堪。
甜歌自然深知自己這位姐姐的脾性,知道她此刻必是在氣頭上,自己若是貿然過去,除了自找無趣之外,再無任何益處。但這時若是不上前去向她道歉,只怕更是如火上澆油使得她對自己的成見更甚。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早死早托生!」
想到這里,甜歌索性心一橫,雙眼一閉,就快步過去,沖著杜春曉高聲說道︰「姐姐,反正我一直都喜歡著羽軒。而且說句公道話,一直是我對他單相思一片,他卻因為姐姐的緣故一直將我視作是妹妹和紅顏知己罷了!
說到這里,我還真是悔恨自己和你是親親的姐妹關系而非如樊姐姐和欣柔姐姐那般的關系!
反正今日是要被你打死罵死了,我就索性說個一清二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