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園回來,安若兒仍是繼續留在靜園照顧白予杰。
白予杰要她可以專心去做復健,家里有佣人,不用她自己留下來。
安若兒這才繼續去做復健。
白氏
風行晶晶撞到白予杰回了公司,不禁疑惑著。不是說生病了麼。
辦公室內
宇文淨對白予杰說道︰「往年這些宴會都是由我代替你去參加的,現在你剛結了婚,也該帶妻子出來露一下臉了。」
「我看還是得由你代勞吧,我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出席,再說若兒也未必會喜歡這種交際的場合。」
宇文淨原本就不認同他答應蔣珍兒那種無理取鬧的要求,不滿地說道︰「為了不跟她同房,你就準備這樣一直裝病下去?這樣讓大家一直擔心著你好嗎?
你都不問問她,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去。她又不是個病美人,只是性格溫柔安靜了些,她也需要多走走,了解一下這個社會層,多認識一些朋友。」
故意支走了外面的兩個小助理,風行晶晶趴在門上偷听,當她听到他們說的話後,瞪大了眼楮,快要把自己給氣炸了。
要不是她現在早已被這個社會給磨去了很多的稜角,早就破門進去大罵他一通了。
她無聲地對著門里罵了一句︰混蛋!
復健師正不悅地對安若兒說道︰「我告訴你很多次了,你不要這麼心急,你這樣給自己一直加負重,會痛死你的知不知道。」
她擦著額頭的汗,忍著痛楚,勉強地擠出笑容道︰「我可以忍得了的。」
復健師也有點生氣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趕些什麼,晚個半年站起來又有什麼關系。」
復健師離開了,安若兒休息了一下,又想站起來練習,電話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電話,就听到風行晶晶很生氣地問她︰「若兒,你在哪呢?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我現在正在做復健,你這時間也該在上班的吧。」她揉著雙腳,有些地方被磨破了一些,有血絲滲透出來。
「我問你,你跟那個白眼狼結婚後,是不是沒有發生過關系。」
風行晶晶劈頭的問題,讓安若兒愣住,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她知道風行晶晶因為她的關系,不怎麼喜歡白予杰,總是說白予杰配不上她,對她不夠體貼不夠關心。
可是,她從沒听過風行晶晶會這麼氣得叫他這麼難听的稱號。
「晶晶,你怎麼能這麼叫他……」
「不想讓我這麼叫他,你就告訴我實話。」風行晶晶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讓她再繼續包庇那個混蛋。
電話里的安若兒不說話,風行晶晶不禁急道︰「算了,我就知道你不肯說的。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混蛋,娶了你,卻不踫你,還要在你面前裝病——他跟師傅說得話我全部都听到了。」
風行晶晶看不到,安若兒在一瞬間變得落寞的神情,就像是被秋殺的花草,失了所有艷麗的顏色,只留下一片荒蕪的慘白。
風行晶晶仍在憤憤地罵道。「他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走道被驢給踢了,反正就是腦殼子壞掉了。到底為什麼這樣對你?」
安若兒終于找回了一點聲音,仍是想辦法為他辯護著︰「他不是不想的,是……是不能。」
「什麼叫不能?」風行晶晶極為不理解。這種事情男人不能,難道說,她原本還在噴火的眼神一定,噤了聲,隨後有點遲疑道︰「若兒……你不會是想說白——他不能做。」
O——M——G!這個消息也太震懾人心了吧。
可在轉念一想,就更加憤憤不平了,風行晶晶幾乎是暴吼了出來︰「那他還結婚娶媳婦,這不是吭人呢!」
「也不是……一直都不能,就是他忙結婚時有些累了,你也知道,他的身體……身體向來比較虛弱一些,補回來就好了。」
為了擺平風行晶晶,她只好硬掰下去,結結巴巴地說著,又怕其他人會听到,盡量地壓低聲音,像做賊一般。
好不容易暫時安撫住了風行晶晶,放下電話,她坐在地上,抱著兩條腿。
剛才生氣走掉的復健師回來了,把一張卡片遞給她。
「你這種自找苦吃的做法我也看得夠了,既然你為了早一點站起來什麼痛苦都能熬得過,我推薦你可以參加這個。」
安若兒接過卡片,問道︰「這是什麼?」
「是一個魔鬼復健俱樂部,設在日本,你要是能忍得下,不如飛那邊試三個月。」
「去那里,真得能三個月就可以好嗎?」。
「你考慮看看,跟家人商量一下。」
白予杰的車子行駛到家門口,就看到大門口夸張地堆放了很多鮮花,白潔和依倫兩個也正站在那里。
白予杰走下了車。
「怎麼回事?哪兒來這麼多的花?」
白潔朝他意味不明地聳了下肩,「不關我事啊,我剛回來。」
依倫說道︰「有人送給安若兒的。」說著,把一張卡片拿出來。
送給若兒的?白予杰愣了下。
白潔掃了一眼那張卡片,自動忽略了上面有夠肉麻的表白的話。「鄭凡——是不是婚禮上站出來跟嫂子表白的那個男的。」
依倫把卡片給了白予杰,說道︰「伯母收到佣人的通知很生氣,要人把這些花都扔掉,我出來看覺得這些花挺漂亮的,要是扔掉真是暴殄天物,花又沒錯。」
白潔有些擔心安若兒,說道︰「媽會生氣也是能想到的,我看還是把這些花處理掉吧,省得她越看越氣,別再把氣撒到嫂子身上了。」
依倫卻說道︰「其實我都不明白伯母為什麼要生氣,這不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嗎。這個男人還是很可取的嘛,懂得送花,出手也大方,最重要的是還夠深情,喜歡的人都已經嫁人了,還堅持不放棄。」
白潔聞言不禁笑得很燦爛,「這種男人的確很少,不過,我嫂子已經找到了我哥,要是依倫你這麼喜歡,我幫你拉拉紅線怎麼樣?」
依倫聞言,很冷淡地說道︰「可惜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白潔懶得理會她,家里都快要火上房了,鄭凡這次給若兒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這法國妞還在這兒跟她講什麼浪漫。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當安若兒回來時,也被堆在門口的花嚇了一跳。
听了佣人告訴她事情始末後,她煩惱著不知該怎麼面對白家的人。
「,那這些要怎麼處理?」
她連忙道︰「都扔掉吧。」
想了想,又返回交待道︰「以後要是再有人送的話,直接就扔了。」
安若兒回到靜園,白予杰在躺椅上看著書,見她來了,把書放下。
「門口那些花,我讓人扔了,以後要是鄭凡再來送的話,直接讓人扔了吧,不用等我回來。」
白予杰仍是溫和地微笑著,點點頭,「好。」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媽……是不是生我氣了?我要不要去跟她解釋一下。」
「不會的,她知道你沒做錯什麼。」
「你是不是跟她已經先說過了,要不然,她怎麼都沒有叫我。」
出了這樣的事情,婆婆就算不責怪她,也一定會念個她幾句的,可是她回來,卻沒有找她。
「我是跟她先談了談。」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彎下腰來抱著她,「真的沒事,有人送花給我家的若兒,說明我們若兒很好。」
安若兒覺得內心很委屈,她吸著鼻子,「我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想讓媽媽生氣的。我跟學長真的沒什麼的,他這樣讓我覺得……特別特別的丟臉。」
她知道婆婆就算平時對她很好,可是婆婆也是極好面子的,尤其是會讓白家蒙羞和成為人家笑柄的事,她是最痛恨的。
白予杰看她這麼在意,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他該把那些東西都給清理掉,讓她不要看到。
他只想要尊重她,卻沒有去想到她的感覺。
他的風度,變成了一種放任,一種默許,沒有在保護她,讓她去承受了本可以避免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