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龍骨頭,小丫頭又跑回客廳的電視前,打開電視看動畫片了。
上了二樓,她果然呆在她的房間里,正神情專注的做著什麼事,連他已經走到她的身旁都沒有。
「死混蛋,臭烏龜……就像一個花蝴蝶一樣,就知道鬼混……還說要我回家,回你個大頭鬼!還說想我,想你個死人頭!」
她對著剪掉的那些圖片中的龍炎界大罵著出氣。
除了這一堆的報紙雜志外,一旁的床上還丟著一堆花里胡哨的東西。
「這些是什麼?」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居然是各種樣式的男性內褲。
安若兒听到聲音,就看到白予杰已經站在她的床前,手中還拿著一條粉紅色的男性四角內褲。
她連忙站起來,從他手里搶回來。淡定自若地說道︰「內褲啊,看不出來嘛。」
W@好,內褲不是重點,給誰的才是。
「買給誰用的?」
「我要送人的,跟你沒關系,你就不要多問了。」她收拾著地上的一堆碎紙。
「龍炎界。」他的口吻有著異樣的冷漠。
「我才不是買給他的,沒有我打理他,他照樣過得很好呢。」憤憤地說著,嘴巴卻不自覺間就撅得老高了。
不是給龍炎界買的,還有什麼男人是可以讓她買這麼貼身的東西?
「那這些是給誰的?」他繼續追問道。
「給南柯的。」她頭也不抬地說道。
「南柯是誰?」又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子。真得很好。
安琪只覺得他的話今天好多,像個八卦的長舌婦一樣。卻沒有注意到他眼神里又像是暴風雪即將襲來的樣子
「南柯是龍炎界的手下,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有責任心,有安全感,重要的是,他對寶寶很好,把寶寶當成自己親生孩子一樣疼愛。」
南柯根本就是龍骨頭的超級女乃爸。所以她一直是把他當成家人看待的,提及他,憤懣不爽的表情總算才有些舒緩起來。
白予杰的臉色卻有些微凝,他不過問那男人是誰,她干嘛說那麼多。
「給你的手下買這種東西,你不覺得不合適嗎?」。他冷聲說道。
「不覺得啊。」最好是讓龍炎界知道後氣死他!
看她臉孔上豐富的表情也知道她的腦袋里在想著什麼。
「既然你對這些這麼有經驗,以後我的衣服用品也由你負責采買了,我要正常一點的。」
「……這不好吧。」她面有難色,這個人又是哪根本筋不對勁了。
「這個還是由你女朋友給你買比較合適吧,我就是個臨時的佣工。再說了,有些東西,不是親密的人,買了也未必合適你用的……」
「你跟那個南柯有多親密,都能給他買了,為什麼不能給我買。」
她拒絕得那麼快,好像生怕與他扯上關系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氣悶。
「那怎麼相同——南柯跟我很熟啊。」
她可以跟隨便什麼男人都說是很熟,就是要跟他劃清楚界線就是了。
內心的氣悶更強,卻偏偏還說不出口。
以前的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個,就連目光也只是圍繞著他來打轉的。
現在,他成了她眼中的陌生人,對他也完全不再關心。突然要面對這種轉變,他還是很不能適應。
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她干笑道︰「白先生,我們去吃飯吧。我照著書上學做了藥膳了,你嘗嘗看怎麼樣。」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問道︰「對了,那本書是你的嗎?我看上面圈圈劃劃很多地方,還做了一些標記我也不是很懂,誰會對藥膳書這麼感興趣,那麼認真研究。」
至少她還是看了那本書,也給他做了餐藥膳,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他問道︰「你對那本書感興趣嗎?」。
她搖頭。「我從來又不吃這個的,我看一般用不到的人都不會對這些書感興趣的吧。這本書到底是誰的呢?」
「一個不重要的人。」他似乎也變得幼稚了,竟然有種報復的痛快感覺。
如果她真的把他拋之腦後了,那她對他就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只是到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是用不到就不會感興趣的,她以前那麼認真的看那些,都是為了他。
現在她不再記得他,完全放下了他,他的事情,對她,也就不再重要,不再感興趣了。
總裁辦公室
白予杰完全無法平心靜氣地處理公事。
「是豬嗎,那麼笨,自己的書都認不出來。」
難道看不出來那上面的筆跡是她自己的。
在別墅的安琪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繼續把那些剪掉的圖片都貼在一個筆記本里。
「龍炎界,你這個大壞蛋,這些罪證我會給你一一保留的,等我以後再跟你好好算賬。」
听到開門聲響起,窩在沙發上的安琪趕緊爬了起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在外面時他就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冷聲問道。
「等你回來啊。」看到他衣衫微微凌亂,當他靠近一點時,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原來是去喝酒了。
她忍不住皺著眉頭,咕噥著︰「去喝酒晚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說一聲,害我還煮了半天的藥膳!」
「你說什麼?」他輕擰眉。
「沒什麼,既然你都回來了,看樣子也在外面吃過東西了吧,那你早點洗了睡吧。我也回房睡了。」
她說著,打著哈欠,轉身要上樓去。
「等一下。」
她站住了,回身看著他。
「給我留有飯嗎?」。他問道。
「……你沒在外面吃嗎?空肚子喝酒很傷身體啊。」
這麼作,不要說是吃藥膳了,就是吃人參果也不會有好身體的啊。
他一直嚷嚷著要她煮什麼藥膳,還以為他對自己的身體保養很在意呢。忍不住念叨了幾句,轉身去了廚房,
把留在保溫鍋里的飯菜給他擺好。「碗筷我起來再洗吧。」她說著,準備安心睡覺了。
他走,卻一個趔趄,安琪連忙伸手抓住了他。
看他醉得連路都走不好,只好扶他。
可是他的大部分重量卻幾乎都壓在她身上,她很吃力地把他給扶到餐廳坐下來。
「累死了。」她輕呼著氣,看他那麼清瘦,沒想到還是這麼重。
她剛要站直腰,卻被他拉著壓在他的腿上坐著。
「你干什麼!」她被他這突然的舉動頓時嚇得睡意全消。
在這里住了這麼多天,他一直都表現得很君子,現在想借著酒醉對她亂來嗎?
安琪立刻想要站起來,可是他把她牢牢地圈在懷里,一張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