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聞言差點噴血,剛才他一個人和上千的人動手也沒有傷得多嚴重,現在卻是差點得了內傷。
「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沒、沒有,是自己主動的。」好像這樣說出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有人欲哭無淚……
龍炎界的額頭出現一層薄汗。很懊悔他之前下的一個命令——除非有威脅到她們母女生命安全的事情發生,否則,只要是她主動做的事情,都不能進行任何的干湛。
「你、你阻止她了吧。」
下那個命令時,他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荒唐行徑。
「沒有。」
果然,龍炎界氣得雙眼殺氣立現。
被他派去暗中保護和小姐的人也知道,少爺听了這件事情肯定是大為火光的,連忙解釋道︰「我本來是打算阻ˋ止的,不過後來並沒有真的吃虧,她只是叫了幾個男性,讓他們陪她尋歡作樂。
而且還跟他們定了規矩,除非對他們動手,他們要是踫一下,就要倒賠上一百萬。
那些人都是為了錢,見出手很大方,全部都答應了這個條件。」
龍炎界眼中的殺氣才漸漸收了起來,安琪這樣子真的只是為了想玩玩嗎?
知道她不會有事,他也恢復了理智。
聲音也恢復了常態。「她太低估那種下賤的人了。」
她以為他對他定力實足,每個男人就都會跟他一樣嗎!
她這無疑就是在玩火,男人被挑起了,色心包天,哪里還會有理智可言。
「少爺講得沒錯,的確有個不守規矩,想對霸王硬上弓,所以我就在暗中對他出手了,並不知道。」
龍炎界想了想,安琪突然這樣子,一定是有什麼事。
「她那里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我看到的手好像是受了傷,她戴著手套。」
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團,「少爺,她為什麼會做……這種行為?」
這不是赤luoluo地給少爺戴綠帽嗎。
龍炎界卻只是輕嘆了口氣,「只要不會傷及她的事情,她想怎麼玩就讓她玩去吧。」
他也想知道,安琪這麼做,是想刺激他,還是那個人。
白予杰看著哼著歌的她,兩只手傷著不能隨便動還這麼高興。
「玩得開心嗎?」。
她現在反正是什麼也做不了,繼續看著那本藥膳書,听他這麼問,頭也不抬地說道︰「那個叫風行磊的告訴你了?我就知道,那個家伙一看就是個長舌男,不過,除去太愛八婆之外,他質素其實挺不錯的。」說著,眯縫著眼楮,露出色色的光芒。
「你對他也有興趣?」
「我問過了,不過他說不缺錢。」不缺錢也可以約在一起談談人生啊理想啊什麼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顧忌著白予杰。
她還真的去問了。
她看完一頁,用手背去翻書頁,操作不太靈活,但總算是翻了。
「其實我早該去試試了,那樣也就能明白男人為什麼喜歡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男人為什麼喜歡在外面花天酒地?」
她上下看了他一眼。「從來沒在外面玩過?」
他沒說,向來都是自動倒貼,他哪需要花錢去做這種事情。
安琪以為他是默認,點點頭,也了解道︰「對,你體力好像很差,這種事情,也是挺耗費精神的。」
她誤以為他是體力不支才不出去玩。
憐憫之下,她大方向他分享自己初次的經驗。
「其實那種左擁右抱的感覺,還有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她一副回味悠長的樣子。
他冷哼道︰「不怕玩出火?」
她卻只是嘿嘿笑了笑,繼續低頭看她的書。
白予杰看著她,有了了然。「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派人在暗中保護你們的?」
他早該想到她也是有所了,要不然她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說起來,這現在這麼色膽包天,全是因為有那個龍炎界給她撐著腰呢。
「本來是不知道的,要不然被綁走的那次也不會那麼害怕,又求你救我們——是看了游樂場里那個變態出事的報道後知道的。」
對這件事,她一副不願多談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願回想到被咸豬手的回憶,還是她也覺得受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懲罰太過殘忍。
「你就這麼肯定是他做的?」
「要不然誰會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搞出這麼大的事,」她唇角微揚,「只有他會很在意。」
看到她微揚的唇角,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認錯人了。
安若兒,不是這樣的。
「不覺得太殘忍了嗎?」。他冷聲道。
安琪回想到自己剛醒來的時候。
他告訴了她,他的世界就是以暴制暴,如果她愛他,就要接受他愛人的方式。
他並沒有把他的世界全都展現給她看,他說那樣對她而言不公平,因為她忘記了過往的事情,他讓她不用介意和他是夫妻的事實,也不用介意和他有了寶寶的事實。
他要她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是愛他這樣的人,還是離開他。之前她只以為是他包容她,才這麼說。
現在,她終于想明白,他既不相失去她,卻又想要尊重她。因為她不是只有愛過他一個,而是在他之前,就已經有過婚姻。
他不告訴她,原來她叫安若兒,卻告訴她,她是安琪。他讓她來A城尋找父母的下落,卻又不告訴她,這里也是她嫁過的那個人的地方。
和龍炎界共同生活了一年,對他的為人和處事,她也了解了不少。其實對于早就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的她而言,就像是一張白紙,現在的她,是龍炎界的,是龍骨頭的媽媽,如果他是殘忍的,那她,也並非善類。
這就叫所謂的‘夫唱婦隨’吧,她又忍不住上揚起唇角,她喜歡這個用詞。
白予杰也許認識以前的她,更可能和她發生過很多事情,但從他現在的反應看來,以前的安若兒和她現在是絕不相同的個性。
提起龍炎界,她便神采飛揚,眼眸清明地望著他。
「他的脾氣是這樣的,以後我會慢慢勸他改掉一些。」
其實她今天已經給那個人交付了醫藥費,也給他寄了一些補償的錢。匿名做的這一切。
她不是不認為龍炎界的做法太過暴虐,但他這樣的做法,也的確是去掉了她內心被污垢到的那一點,除掉了她最後的一點介意。
白予杰望著她的笑,明明是溫婉,其實卻是在告訴他,她和龍炎界是一類的人。被他貼上「殘忍」標簽的人。
這是安若兒,可是,這也不再是安若兒了。
他站了起來,走了一步,又站住了。
「你希望我以後也叫你安琪嗎?」。他冷淡地問道。
「只不過是個名子罷了,你隨意。」她輕松地說著。
連他是否放不放得下,她也不在意。
她真的是夠殘忍的。
蔣珍兒拿著鑰匙直接開了門,走了進來。
她臉上的腫還有一點未消完,但她已經等不及了,就擦了點粉遮了遮。
白予杰這兩天都沒有去公司了,據她了解,他一直就在別墅里呆著,這讓她不禁想到這別墅里現在還多了一個女的私人護理。
可是當她一走進來後,卻看到了她驚恐萬分的一幕——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再出現在她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