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了龍炎界後,雖然也明知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可是妻子——這個根本配不上他,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得到他的允許生下了他的孩子。
別的事情她不敢說,但在男女之事上,她浸yin已久,可以說自小受到的訓練就只這一件,她敢確定,龍炎界與他的這個妻子之間的感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記得四年前,當她看到他手指上戴著婚戒時,內心是震撼萬分的,她以為他遇到了讓他動了情的,那麼自己之後的命運就會極為悲慘。
那一次,她小心翼翼地服侍著他,一切仍照往常時,她才放下心來。
至少對于他而言,婚姻與忠貞是不劃等號的,她也才能繼續做他的,繼續服侍他。
但她對能嫁給他的仍是有著好奇心,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幾乎不提起,甚至床第之間,她玩著他手上的婚戒時,他就褪下隨她玩去,最後再由她給他戴回手指上。
模清楚那個妻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不過如此,她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在那個昏迷的三年里,龍炎界根本不怎麼在意她,直到她醒來的這一年多的時間,才漸漸注意她起來。
她非常肯定,在這個清醒之後,龍炎界根本就沒有踫過這個。
在得知這個曾經有過男人,還結過婚後,她完全明白了,這樣的,即便是有了龍炎界的孩子,在他的眼中也是不干淨的。
「安小姐,不用上茶了。」松下惠子坐在沙發上靜等著。
「松下小姐既然不喝茶,就不替你準備了。不過,你還是稱呼我‘龍’比較好。」安琪平靜地說道,龍炎界在樓上睡著,她也根本不打算去為她把他叫下來。
看到這個,她根本就是如鯁在喉。
松下惠子看著她,這已經和她一年前所見到的大不一樣了,不但沒有膽怯,還宣示出自己的主權,暗示著讓她放明白一些。
「你是不是真正的‘龍’,我們心中都清楚,不用在我面前裝威風了。我雖然不清楚龍爺為什麼讓你佔著這個虛名,不過,你就別太當真了,還是找好自己的位置吧。」
她用輕柔和緩的聲音說道。
「虛名?我和龍炎界結了婚,有孩子,這也只是叫虛名,那什麼才叫實至名歸?」安琪直視著她,並不動怒,雖然心里已經百爪撓心,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龍炎界發瀉一通。
「孩子是不是龍爺的都未可知,不用拿孩子來說事!我看安小姐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誰不知道龍爺從不會讓任何懷上他的孩子。听說,你失了憶,那還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懷上的孩子麼?」
惠子輕言細語地說著。
安琪不想因為她的話受到影響,尤其是拿她失憶來作為攻擊她的武器。
「而且你還結過婚,跟龍爺之前,就已經有過男人了,你應該也不知道,他對有很嚴重的潔癖,從不踫不是處女的,你們現在的婚姻生活,還好嗎?」。
她溫婉笑著,‘好心’地關懷著。
從不踫不是處女的。
安琪的胸口像是被人重重一擊,難道,這才是他一直沒踫她的原因。
不是因為要給她重新適應的時間。
安琪揚起手,重重地打在了惠子的臉上。
「你打我!」惠子捂著臉有些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你要是再敢懷疑我女兒的身份,信不信我讓你沉尸江中。」
與龍炎界在一起久了,她承認自己也染上了他的一些壞習慣了。
惠子要動手打,安琪冷聲壓制道︰「你敢對我動手就試試看,龍這個虛名,夠不夠處決了你!」
惠子居然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沒有打下去。
捂著腫脹的臉,正沒有台階可下時,就看到龍炎界從樓上走下來,跟在他身後的手下們都對安琪恭敬行禮後出去了。
原來他並不是在樓上休息,而是在跟手下商談事情。
「怎麼了?」龍炎界問道。
惠子放下捂著臉的手,委屈地說道︰「龍爺,我只要能留在你身邊服侍你好,從來不敢奢想過什麼名份。而且沒有來之前,我就一直是跟著龍爺的,龍爺不要趕我走……」
龍炎界看著惠子腫著的臉孔,明顯是挨了一巴掌,他看向安琪。
「你打惠子了?」
「是我打的,因為她……」
安琪承認道,想解釋原因,卻被他打斷了。
「不管因為什麼,你都不應該動手。她跟了我很多年,一直盡心服侍我的。」
他不介意安琪為了他爭風吃醋,但他不喜歡的無理取鬧,以這種方式來爭,太笨。
「服侍?龍炎界,陪你上床就是上床,用得著說得這麼清新月兌俗嗎?」。
她冷笑地說著,譏諷地望著松下惠子,用一種看**的目光。
「安琪,我提醒你,你現在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最好把話想清楚了再說出來。」龍炎界冷聲警告著她。
安琪看惠子的目光也惹火了他,他的向來都身清如水,不沾污垢。安琪不是在看賤惠子,而是在看輕了他。
安琪不明白他的不爽是為了什麼,就算知道,也完全不能理解。
「我口不擇言我無理取鬧行了吧,那你到底為什麼跟我結婚!」她就算是神仙也有火氣了。
龍炎界怒氣到一定程度時反而又恢復到一貫慵懶,口吻隨意平靜地說道︰「你想知道,好,我告訴你,因為有了骨頭。」
原本梗在喉頭的一口氣頓時狠狠地撞在胸口,差點就要把她悶死。
「你是說,如果沒有孩子,你和我就不會結婚?」她一字一字,暗咬著牙,清晰地問著他。
龍炎界不說話。
她轉身憤然離開。
惠子在一旁心里正暗暗高興,龍炎界看著她,目光竟然寒氣森然。
「安琪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動手,你給我放聰明點。要是你再不尊重我的妻子,就給我滾。」
他並不是真的色令智昏到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和安琪爭吵不是為了維護她,只是為了讓安琪清楚,她要跟著的是什麼人。
原本今天在白予杰那兒,他也感觸于她對他的愛宣言,相信她心里不再有白予杰,而是選擇了他,也以為他們已經能夠在一起了。
可惠子的出現,讓他看清楚了她還不夠資格。
或許是他太心急了,對安琪,他還需要更多的耐心教,她還需要更多的成長,直到她有更強大的自信。
惠子心里一驚,恭馴地低頭,溫柔地說道︰「惠子明白了。」
惠子向來是個聰明的,也很懂得分寸,這也是她能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原因。
這次的事,也只能怪安琪一開始就太弱,才會讓惠子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