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兒被他的口吻激怒到了,田景都被折磨得快死了,他竟然還這麼無動于衷。
她氣憤地說道︰「龍炎界,你太冷血了!她無論如何也是骨頭的媽咪,你怎麼能讓人對她這樣做!在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個人來看。她不是怪物,就算和我們有不同的地方,你也沒有權利這樣污辱她!」
龍炎界停下腳步,她想再拖動他根本做不到。「你跟我去放了田景!」
龍炎界拔開她的手,徑自走掉。
「你站住——」安若兒要追上去,一旁的南柯連忙勸阻她。
「少爺這麼對田景,是有他的理由的,您不該怪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若兒,也走掉了。只留下安若兒一個人站在院落中,她不明白南柯是在暗示什麼,可不管是什麼理由,他可以囚禁田景,卻不該把她交到那樣的一個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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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把事情弄清楚,拔腿朝龍炎界離開的方向追。
白予杰開車回到若築時,看到一輛白色跑車早已停在門口,蔣珍兒站在車外。
安若兒追到房子里,又被南柯給攔下了,她南柯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明顯改變了,也不再稱她是「」,卻也沒有新的稱呼,只是一直用著敬語。
她明白,這是因為她選擇了回到白予杰身邊的緣故,而她始終又是骨頭的媽咪,對龍炎界忠心耿耿的南柯才會有這種改變。
「,少爺有事情要處理。讓您跟骨頭先用餐,他就不陪著你們了。」
「他躲著不想見我對不對。南柯,你真的也要攔著我見他?」
「您別讓我為難,南柯就是一個下人,不懂你們的感情。」
安若兒看著南柯說完便先退下,她想再沖去找龍炎界的念頭也一下子被澆滅了。
南柯真的怪她,她能感覺得到。
他疏遠她,要和她劃清界線,她也沒什麼好責備他的,因為他是誓必會站在他少爺的一邊。
回到餐廳。骨頭仰著天真稚氣的小臉蛋。對她開心地笑著。「媽咪。」
現在在這個家里,只有骨頭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可是當骨頭也有一天,知道她背棄了她。背棄了她的爸爸。背棄了他們的這個家。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毫無芥蒂地對她,還是會跟龍炎界,跟南柯一樣。也會怨她,怪她,跟她疏遠了呢。
安若兒心里百感交集,呆呆地看著女兒的小臉龐,鼻子便是一陣的發酸,卻只能強忍著。
「媽咪,骨頭餓了,粑粑還沒有回家麼。」
「……骨頭餓了,我們就先吃飯吧,不……不等你爸爸了。」
她為女兒布菜,卻忍不住還是落了淚。南柯正走進來,見狀接手,對她說道︰「我來照顧骨頭吧。」
安若兒手里的小碗筷被接走,就好像是人生中重要的一個寶貝也被人抱走了一樣,挖心去肝的一痛,眼淚也掉得更凶了。龍骨頭也看到了,連忙抬起胖乎乎的小手為她擦著眼淚,「媽咪哭了,媽咪不哭……」一邊擦著,自己卻也跟著哇哇大哭了起來。
南柯在一旁提醒道︰「您嚇到骨頭了。」
龍骨頭仍是哇哇大哭著,一邊對南柯說道︰「南瓜,媽咪為什麼哭了,是不是粑粑欺負媽咪了?」
安若兒壓抑住失控的情緒,安撫著骨頭。「媽咪沒事,不是爸爸欺負媽咪了。」
「可是媽咪都哭了。」龍骨頭仍是哽咽地說著。
「媽咪……只是太想念寶寶了,不能一直陪伴在寶寶身邊,怕寶寶會忘記媽咪,又怕寶寶會埋怨媽咪……」
南柯站在一旁,略顯得有些緊張,輕輕「咳」了一聲。
龍骨頭卻沒听明白,以為媽咪是說工作太忙的關系,很懂事的說道︰「我不會忘記媽咪的,媽咪是在工作,雖然我有時候很想媽咪,可是很想的時候,粑粑和南柯都可以帶我去雲色找媽咪的啊。媽咪,骨頭永遠永遠愛你,最愛你了。」
安若兒差一點又被女兒的話給弄得崩潰大哭,南柯在一旁簡直是在嚴陣以待,她用力克制著,強顏歡笑。
「媽咪最愛的也是骨頭。」她緊緊抱著女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骨頭都要記得。」
「嗯,我會記得的媽咪。」龍骨頭向她保證道。
蔣珍兒跟著白予杰一起開車找了個地方可以說話,她明白,他沒帶她進若築是為了避嫌,不想讓安若兒誤會。雖然安若兒都已經負氣離開了,可他還是在照顧她的感受。
她壓下心里的憤憤不平和妒嫉的火焰,這次她來見他,不是為了跟安若兒爭風吃醋的。
「哥,警察盯上了我媽,他們已經叫我媽去配合調查幾次了,今天又直接到公司里把媽帶走了,現在公司里人心惶惶,謠言滿天飛。」
「舅舅怎麼說。」舅舅不可能不理會,應該輪不到他為她們做什麼。
「舅舅現在的身體好像大不如從前了,我能感覺得到,只是他自己扛著不肯讓大家知道。每次他都很快趕處理,可我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要是連舅舅都垮了,我真不知道誰還可以幫我們。」她擔憂地說著,「哥,那些警察不知是怎麼回事,死了人,不去追查殺人凶手,卻一直纏著我媽不放,我听我媽說,他們問的問題,根本是懷疑我媽動手殺了那個木易生——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根本是想栽贓到我媽的身上,哥,你跟那個局長梁棠風不是關系很好嗎,你說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予杰很清楚地知道這里面的內幕,因為在安若兒給梁棠風錄筆錄時他是在場的,安若兒說出的三個名單里,是包含著蔣茹月的。而且因為龍炎界的身份特殊,梁棠風接受了他家老爺子的警告,便把龍炎界放在最後一個偵查名單里,先調查另外兩個有嫌疑的人。
蔣珍兒不知道,是因為梁棠風起初的調查工作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連蘇瑞溫也不知道自己也在被調查的對象。至于後來,為何梁棠風會鎖定了蔣茹月,變暗查為明查,應該是他已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清者自清,至于公司,我想舅舅會為你們打算好的,就算有些流言蜚語,也不過是暫時的,你不用擔心。」他不告訴她那些,是因為說了也沒用,只會嚇到她而已。
白予杰和蔣珍兒分開後,再開車回到若築,夜闌人靜,打開房子里的燈,面對著空蕩蕩的房子,拿出手機來看,她仍是沒有任何消息,看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