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兒不接他的話。
「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去見了誰?」
她仍是不說話。
「是你的表哥,還有白予杰。」
他們趕來這里,當然是為了她,可是被雷蒙給打發走了。
「雷蒙,你想做什麼?」她終于開口問著,目光卻根本沒有看他。
「我看你心情不好,應該暫時不想見到他,所以就把他們打發走了。」他說著,坐在她身旁,像個討獎勵的小孩子一樣盯著她。
她站起身來,坐到離他遠一些的地方。他只是笑著,並沒有再黏。
「我已經決定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慢慢找出那個答案來。」他又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找出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另人痴迷的地方。
她放下酒杯,「我餓了,要吃飯。」
既然他說了不會.+du.讓她走,那她再費口舌也沒用,不如對自己好一些,該吃吃,該睡睡,更何況對于雷蒙而言,她也感覺到直接地反抗根本毫無用處,只會更加激起他對她的征服欲。
雷蒙听了很高興,馬上說道︰「好,我讓他們給我們準備。」
雷蒙紆尊降貴一直陪她用餐,安若兒根本不理會他,真的餓了,胃口也就很好,自己埋頭便是一頓猛吃。
雷蒙一臉興味地看著她,雖然她也糟蹋了他專門為這頓餐營造的情調,但在他眼中看來竟然不覺得粗俗可厭,反而是有趣又可愛。
吃飽後。她隨便抓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既然你不讓我走,給我安排的房間在哪兒,我想睡覺去了。」
「你想睡,只能睡在我的房間里。」
「沒有第二個選擇?」
「沒有。」
安若兒沉默不語。
他卻得意地笑著站起來,對一旁守候的佣人一招手,又對她眨了眨眼楮。「乖乖在房間里等著我,我處理完事情,就會去陪你了。為了迎接你的到來,我可是專門調來了一個懂得你的國家的語言的人來服侍你。有什麼要求跟她們說就是了。」
安若兒撫著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聲不吭地站起來跟著帶領她的佣人離開。
雷蒙雖然卑劣,但他的寢房倒是很舒服。最顯眼的是那張天鵝絨的大床,房間里的味道,就像是他那個人。帶著赤luo的侵略性。
「我睡覺有個嗜好。」安若兒對佣人說道︰「喜歡身旁有貓陪伴才能睡得著。」
雷蒙先離開是為了解決一些事情。喬雅一定不會就此作罷。所以他也料到亞瑟會去找他的父親,便自己提前去把這些給解決掉,省得打擾到他與安若兒要度過的美妙的時光。
他打開門。房里靜靜的,走到床邊,看到她果真躺在他的床上已經睡著了,像個美麗的公主。
他伸出手來,像要模在她的臉上,卻她一旁的背子下有什麼東西在拱來拱去。
掀開被子,看到好幾只貓正睡在被子里。
以為找來幾只貓陪著他就不能對她下手了——那她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
他根本不理會那些懶洋洋地臥在床上的貓,傾身就要吻上她紅女敕欲滴的嘴唇。
安若兒只是淺睡,所以當他走進房間時,她就已經知道了。她睜開眼楮來,冷視著他,一閃身,避開了。
「親愛的,睡上了我的床,想再下來,可是不行的。」雷蒙說著,再次欺身向她撲了。
被殃及的貓咪四散著亂成一團,而他的手卻抓到了濕濕的什麼東西。
安若兒好心地告訴他︰「我正要告訴你呢,這些貓可能是喝太多水了,不小心在你這麼尊貴的天鵝床上尿了幾攤。
貓尿的味道一沾上最難清掉,不信你聞聞看——」
她說著,不再躲他,反而是迎身到他面前。
連她的身上也沾著那種難聞的味道。雷蒙往後退開,嫌惡地直皺眉。「我給你時間,去把自己身上洗干淨了。」
說著又按了個鈴,佣人很快進來,把床鋪換著,又忙著捉那些貓。那些貓被人一追捕,卻突然像瘋了一樣,倒處亂竄,女佣們雖然害怕但也要硬起頭皮來抓。
安若兒就站在一旁的椅子上,熱心地指揮著。「這一只,這一只,快抓捉它,哎呀,它跳到花瓶旁了,別讓它踫到了花瓶——」她好心地急忙抓起一只枕頭來扔。
「 當!」貓沒踫到花瓶,她砸的抱枕卻把花瓶給砸下來,摔了個稀巴爛。
「哎,那一只,又跳了,小心一點——」說著又是一只被她隨手抓到的東西扔了,貓是被驅開來了,但她扔掉的東西卻也‘陣亡’了。
她的‘幫忙’讓場景如願更亂起來,而且那些貓也被激怒,開始攻擊起來,只听到女佣們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枕頭被撕扯破了,里面的羽絨全飛了出來,像是雪片一樣,沾到每個人的身上。
雷蒙的房里擺放的都是他心愛之物,混亂之中被毀得差不多沒一件是完整的,就連牆壁上懸掛的他最崇拜的那些帝王相片也摔掉的摔掉,被撞得歪斜,臉都氣得鐵青了。
那些貓有被捉住的,有的逃跑了出去,有人追出去繼續捉著,房間里完全是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場景。
「這些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氣憤地吼道,卷起的金發和眉毛上都沾上了羽絨,看來滑稽極了。
可現在卻沒人敢笑出來,有人回告他︰「經檢查,這些貓都吃了摻有貓薄荷汁的牛女乃。」
貓一踫到貓薄荷就會發瘋。
「誰讓它們吃了這東西的!」
沒人說話,雷蒙目光放在了安若兒身上,「是你做的?」
安若兒很無辜地聳了聳肩。她從椅子上跳下來,說道︰「我只是喂它們喝了牛女乃,牛女乃是你的人給我的,我怎麼會知道里面摻了什麼東西。」
雷蒙明知道是她動的手腳,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對佣人說道︰「以後不許再給她找貓來了。現在馬上把床給我換掉!」
經過一翻折騰,她被雷蒙隨便丟到一間客房。
他的目光仍是充滿了濃重的佔有,看得她心里一陣惡寒。
「。」他臉上的憤怒陰沉突然不見,一笑,對她說道。
怎麼樣。他並沒有說,但她也知道。
她強忍著心里的懼意,若無其事的面對他,當他走出門後,女佣把房間的燈給她關上,她的雙腳都有些軟了,伸出手臂來緊緊抱著自己。
如果是龍炎界,她還可以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能把她救出去,可白予杰又怎麼能跟雷蒙相斗呢,至于萊菲布勒家族,雖然媽媽一定會請他們幫忙,但她也不能寄予什麼期望,他們畢竟是有著同共利益的合作關系,親生的女兒都能舍棄,怎麼會為了她而互相撕破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