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不搶了,明天繼續搶。」
白予杰仍躺在床上,不但表示要再接再厲,而且神情里明顯有著完勝的得意。
「你,」安若兒有點語結了,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能罵道︰「你不要臉,大人欺負小孩子。」
他卻拉過她,在她紅唇上重重地啄了一記,笑說道︰「我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你。」
「無賴。」
她走到嬰兒床前,看到兩個寶寶早就又開始睡大覺了。
只是女敕女敕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珠,看著可憐極了。
「你看,你不過去,他們哭得沒人理會了,也就不哭了。
是你之前太寵著他們了,一哭就馬上過去抱著、哄著。」他卻笑吟吟地說道。
明知他說得其實是有道理的,但她就是願意這樣寵著疼著他們。
—無—錯—小說就算累,也喜歡被他們需要的感覺。
白予杰仍躺在床上沒有要起來的打算,還沖著她一招手。
「過來。」
「干什麼?」
「趁他們睡了,你也來休息一會兒吧。我陪著你,一起睡。」他微笑著誘哄道。
她這才松了口氣,向他走了過去。
白予杰摟著她,卻還不滿她之前的分心,咕噥道︰「等他們再大點了,就把他們放到嬰兒房里吧,要不然,你都不專心。」
她臉紅了紅,忸怩道︰「我怕讓寶寶听到了才會……」
「他們那麼小,不會知道的。」他好笑地說著。「睡吧。」
初秋的清晨。鳥聲鳴啾。
安若兒推著寶寶們到院子里散著步。
秋葵和菊花都開了,花帶著晨露,清香醉人。
她給了兩個小家伙一些花朵,結果兩個人都是抓著往嘴巴里送。
「不可以吃花的。」她蹲下來,笑眯眯地說道。
白兔兒從撒碎的花里拿出一片,舉起手來要塞給她吃。咿咿哦哦地吐著沒人能听懂的音節。
弟弟就沒有她這份機靈勁了,屬于呆萌質的。
「我們多剪一些,一會兒去吃飯時送給爺爺女乃女乃們看好不好?」她笑眯眯地說道。
「大嫂。」
她抬起頭來,看到蔣珍兒走了過來。
自從蔣珍兒又重新接管了蔣氏後,便好像忙于做一個女強人。儼然成了第二個蔣茹月。
蔣氏其實早就交到了她的手中。但她卻因為身體的緣故,一直都是靠著白予杰在幫她挑大梁的,她只是掛著個虛名。
無論是經驗還是能力,對于從來就沒有上過一天班的蔣珍兒而言。她卻根本無法和蔣茹月相比。
現在她重返了蔣氏。接手蔣氏的工作。白予杰和蘇瑞溫都對她資助不少,尤其是白予杰,因為蘇瑞溫現在幾乎都不會離開‘蘇園’。直接由白予杰對蔣珍兒進行教導。
蔣珍兒現在早已以蔣氏中坐穩了位置,而且她一掌權後,便開始與趙氏搶生意,她的意圖很明顯,是要報復趙家對她所做的。
蘇瑞溫對此不置可否,只是白予杰勸過她要適可而止。
在商場,這種報復性質的打壓,很容易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甚至嚴重時會引起商界的動蕩。
但在這件事情上,蔣珍兒卻是下定了決心。
趙氏受到攻擊,被搶走好幾單生意,損失很大,也懷恨在心。
現在把他們三家看成是死敵,也在積極尋找新的盟友想與他們打商戰。
只是對手是蘇氏和白氏,很多人也都不敢輕易與他聯盟。
蔣珍兒看著悠閑自在的安若兒,一副不問世事的幸福模樣,不禁在心里冷笑著。
「看你現在這麼好心情來剪花,我就放心了,看來你已經從傷痛中走了出來了。你這樣,媽也就放心了。」
安若兒沒說話,繼續剪著花。
「大嫂,你的心真夠寬的,我爸爸對我真的很不好,動不動就會揮我巴掌,可是他死了,我還是難過的。
我常常想,要是我經歷你所經歷的那一切,我一定不能這麼快就振作起來的——畢竟,他不是死在我面前,更不是為了救我死的。
他被抓了,卻還想要揭出我的身世。」
她說著,眼神變得陰狠。
「如果不是我媽殺了他,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媽早就什麼都知道。她留下我,是為了利用我。騙來騙去,原來沒有一個是認真的,全都是虛情假意罷了。」
安若兒仍是沉默不語,只挑剪著花枝。
蔣珍兒卻忽然笑了笑。
「看來大嫂對我還是有心結的,那我就不打擾大嫂的好雅性了。」
她口中這麼說著,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突然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你真的應該內疚的,安若兒,因為那天要死的人,原本不該是你媽媽,而是你。」
安若兒的動作頓住,站直身體,看著她。
蔣珍兒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剪花的剪子,便往後退了幾步,但嘴角仍是揚著一絲隱隱的笑容。
「是你做的。」安若兒寒聲說道。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蔣珍兒卻搖頭,說道︰「要你媽媽命的,是蔣茹月,不是我。
我對你媽媽的命一點也不感興趣。如果她要不是為了想救你,想救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不會喪命。
所以,還是你害死了你媽媽。」
蔣茹月授意,蔣珍兒卻是幫凶。
她早就想到的。
原來,蔣珍兒卻只是利用蔣茹月的勢力,蔣珍兒想要動手的是她。
那天要死的,是她才對。
安若兒渾身顫抖著,握著剪刀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蔣珍兒故意激怒著她︰「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拿我沒有辦法,因為沒有證據。案子遲早會了結,不會有人相信你的話的。」
她頓了下,特意地強調道︰「連哥也不會相信你的。」
他的性格,她最了解不過。
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不會相信的。
他的原則性最強。
「我不需要誰相信我,我知道事實是怎麼樣的就足夠了。」
安若兒寒聲說道,眼中透出濃烈的仇恨和殺意。
蔣珍兒卻看著坐在雙排嬰兒車中的兩個寶寶,繼續挑動著她的神經。
「安若兒,你要是想讓自己的兩個寶貝不會和你媽媽出一樣的事情,就盡早離開白家,離開白予杰!」
安若兒最後一根神經也被繃掉了。
寶寶們是她的命,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們的。
她緊緊地握著手里的剪刀,毫不猶豫地朝蔣珍兒揮了過去。
蔣珍兒突然大叫了一聲︰「啊……大嫂,你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