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你跟我說實話,珍兒這次被綁架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安若兒聞言,有些明白了。
一定是蔣珍兒又說了什麼,他才會跑回來問她。
別人說的話,他就相信,她說的,他就不信。
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也會一直要求她要講求證據。
「有什麼證據嗎?」。她涼聲說道。
「有。珍兒是當事者,指控你指使那些人報復她,綁架了她,還意圖強暴。」
他不相信若兒會這麼殘忍,就算是要報仇,也不會下這麼狠的手段。
可是龍炎界要是插手的話——這種手段就很平常了。
安若兒听了他的話,心就更涼了。
「白予杰,當初我也是當事者,為什麼我說的話你不信,她說的,你就相信?」
他知道她心里的不平,但事實不同,他只能就事論事。
「你對她只是猜疑,可是珍兒說,她是親耳听到那些綁匪這樣告訴她的——而且現在,那些綁匪全被人殺了,已經死無對證了。」
又都被殺了,又一個死無對證。
故意對蔣珍兒說是她指使的,那這暗中的人,到底是對付蔣珍兒,還是在對付她?
心里想著,她搖頭,「我沒有做。」
「那……龍炎界呢?慕雲裳是什麼時候又開始為你做事了?」
經他一提,她也有話要問他了。
「雲雲呢?」
從昨天晚上她跟她通過電話後。就再沒有聯系上雲雲。
他告訴她︰「她沒事,在棠風那里。」
梁棠風坐在審訊室,慕雲裳就坐在他的對面。
他的神色輕郁,她卻反而是一派輕松自然,還不時地在他目光對視之時,對他嬌俏一笑。
「現在的事情你都清楚了,你還笑得出來。」
梁棠風繃著一張嚴肅的臉說道。
慕雲裳聞言,更好笑地問︰「我為什麼笑不出來?」
「死了三個人,一個人差點被強暴……」
「哦,」她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啊。這些既不是我的親屬。也不是我的朋友,這樣說吧,跟我非親非故的,死活跟我有何干呢。」
又是用輕松的口吻。說著這麼殘酷無情的話。
這個女人的血。真的是冷的嗎。
他克制著心里不爽和火氣。「安若兒既然被指控是幕後操縱者,就跟你拖不了干系了,你不是在為她做事嗎。」
慕雲裳听了他這指控。倒有點傻眼。
看來她帶他們找到蔣珍兒,還帶出錯來了。
沒想到,這局長先生抓不到活人罪犯了,竟然會把焦點鎖定在她的身上。
再一想,她也暗自後悔了起來。
她對他的確是沒有設防,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現在想來,這是她的失策。
表面不露聲色,笑語盈盈地說道︰「我是冤枉的,我相信人民警官叔叔,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梁棠風看不慣她到現在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就好像是什麼在她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人命不值一提,犯罪不值一提,就連她自己都要身陷案中,也不值一提。
他不禁冷言冷語地說道︰「以你的年齡,裝女敕有意思麼。」
叫他‘警官叔叔’,哼!
慕雲裳怔了下,臉上的笑容僵了下,瞠目望著他。
很快,她又恢復了神情,仍只是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她所見過的男人,形形色色,但眼前這個,唉,說白了,分明就是個大糙老爺們。
梁棠風走出審訊室,臉黑得足以嚇退整個警局的人。
他平時就是再糙,基本的風度還是會有的。
可是面對這個女人時,他就是會忍不住地對她惡語相向。
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是從安若兒告訴他,她第一個男人是龍炎界的時候吧。
心里就跟吞了多少只蒼蠅一樣惡心。
「梁局……」
大隊長戰戰兢兢地進到他的辦公室里。
「那個慕雲裳的律師來保釋她了……」
「不準保釋!」
「是!」大隊長高聲答著,虎背熊腰的大漢卻能身形迅速地閃人。
梁棠風仍是控制不住胸里的熊熊怒火。
從門外可以听到杯子和其他東西被狂掃摔在地上的聲音。
再沒有人敢這時候進去。
充斥著火藥味的辦公室內,梁棠風喘著粗氣,雙目發紅噴火。
慕雲裳,做手下能做到陪上床。
好,他到是要看看,現在她出了事,那個人會不會有情有義地來保她。
安若兒得知雲雲竟然被梁棠風帶回了警察局,而且還是當成嫌犯來審,她立刻帶著律師來保釋她。
卻被警局的人拒絕保釋。
「你們梁局呢,我想見他。」
梁棠風真的出來見她了,卻是把她直接帶到審訊室內。
「我要保釋雲雲。」
「他們應該跟你說了,保釋不了。」
「梁局,你是想公報私仇?」
梁棠風濃眉緊皺,卻說道︰「我跟她沒私仇,既然你已經來了,也給你錄一份問供。」
安若兒就算心里再焦急,也只能重新坐下來。
梁棠風對她尋問的話,和白予杰問得差不多。
她回答他的,也和回答白予杰的一樣。
除了否認事情和自己沒有關系外,其他的問題,一概不回答。
「你們到是都對那個男人的事情守口如瓶。」梁棠風冷嘲熱諷著。
安若兒說道︰「本來就跟他沒有關系。」
梁棠風的神情卻不對,像是認準了龍炎界,冷聲說道︰「有沒有關系,你們不說,我也會查到的。」
「讓我見見雲雲。」
「見不了,你們兩個現在都是嫌犯,見面有串供的嫌疑。」他拒絕。
「梁棠風!」
她生氣了,雲雲是在幫他破案的,他怎麼能這樣挾私報復,顛倒黑白。
「好,既然我也是嫌犯,還是主要的嫌犯,那你把我也監禁在這兒吧。」
白予杰來到警局後,直接到了梁棠風的辦公室。
「若兒呢?」他向他問人。
「還在審訊室呢。」
「不是說了先不找她來嗎?」。他輕皺著眉。
梁棠風擺月兌干系地說道︰「是她自己跑來的,又非要我把她也關了監禁,不肯走,我有什麼辦法。」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局之長,要不是看在白予杰的面子上,也早該對安若兒走程序了。
現在倒好,該抓的不能抓,該審的不能審,只能隨便問上幾個問題。
對方還賴著不肯走。
白予杰問道︰「她是為了那個慕雲裳?」
梁棠風點了點頭,提前放下話來︰「慕雲裳不能被保釋,我總得有一個人留著,要不然說不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