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個個興奮不已的樣子,就連月臉上的陰郁也一掃而光,像是提前進入了月圓的那兩天似的。
「月,你怎麼變得這麼積極啊,和平時的你可不一樣。
你明天就要開始當你的經理了,還是多做些準備工課,別到時候讓人再踢出來。」
花不滿他們和他搶,這可是見到他心儀的男人的機會。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閑心。要說有事做,你們兩個比我更忙吧,到現在這宅子的安保系統還沒完成,還要再搜集資訊,比我更沒時間吧。」
月也不客氣地回擊道。
最後還是容居中調和道︰「還是我說句公道話吧,我們都看中了同一個男人,肉少狼多,讓女人決定帶咱們哪一個去,畢竟這塊肉,曾經是她吃過的,她知道這口味更適合我們哪一個。」
「喂,女人——」
三個人目光交匯,達成一致,同時向已經走上樓梯的安若兒叫道。
安若兒暗咬牙,加快腳步,不理會他們。
「啊——」
或許是太過氣憤,一腳踩錯,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房里的眾人全都目睹了這個變故。
一個人影快速閃上去後,接著是另一個差不多身形,但胖乎乎的人影也閃身跟了過去。
是墨子非和墨子魚兄妹兩個。
墨子非扶著滾下來的安若兒,墨子魚擔心地問道︰「若兒姐姐。你怎麼樣,沒事吧。」
「糟糕,不會把腦袋再摔壞吧?」傳來某花的聲音。
「有可能,之前她就失憶了多年,不會再歷史重演吧?」某容也跟著附和道。
「她要是摔出毛病了,怎麼去見白予杰?」
某月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摔的也真不是時候。
「也不是啊。」某花興奮地說道︰「這女人去不了了,我們不就可以代她去會面了,也不用爭,也不用搶。不是更好嗎?」。
「我還沒死呢。」
一道陰仄仄的聲音從樓梯口處傳了過來。
安若兒被墨氏兄妹扶了起來。忍痛站了起來,看起來並沒有大礙。
三個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往她剛才滾落的位置看過去。
臉上的表情是︰這少說也有段距離,怎麼就能毫發無傷呢。
「就是沒摔斷骨頭,至少也該崴到一下腳吧。太不合常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或許只是回光反照。傷勢還沒有表現出來。說不定馬上就會噴血。再等等著。」
三個人的話,一個比一個還要惡毒。
全都一字不落,被安若兒听到耳朵里了。
欺人太甚了。
安若兒咬牙對墨子非說道︰「子非。你和妹妹留在這兒,誰要是想離開家,就把他的腿給我打斷了,醫藥費算工傷。」
說完,也不上樓了,黑著面直接朝外面走去。
「喂,走了那麼遠都沒事,看來不像硬撐著的。」花收回目光,失望地說道。
「現在沒撈著跟她一起去的機會,還得罪了這女人,好像不太劃算。」容再模著下巴,微嘆失算。
月這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事。
「貌什麼時候出去了?」
話音剛落,就見被提名的人正悠然自得的晃悠進來。
月問他道︰「你之前跟那女人出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要不然,他怎麼懂得閃避出去,明哲保身了。
安若兒開著車子,右手肘處的痛越來越強烈起來,要這時候讓她去找那四個的一個來開車,她是死也做不到的。
只能暗咬著牙,繼續堅持著。
听到車後鳴著的喇叭聲,從後視鏡看到一輛車子一路超車疾馳著。
她慢慢打著方向盤,想再多讓出一點路。
那輛車卻呼嘯著飛馳而過,幾乎是貼到她的車上了。
她本能地繼續打著方向盤,沒想到從旁邊路口騎出一輛單車來,眼看就要撞上了,她連忙急踩著剎車,也顧不得右手腕處的疼痛,再次打回方向盤。
尖銳的剎車聲後,車子撞到了一旁的護花帶上,車里的警報系統開始鳴警。
她好像把那騎單車的人給撞倒了。
連忙先下車去查看對方,那是個挺年輕的大男生,看起來像大學還未畢業。
衣服有些陳舊了,卻洗得很干淨,戴著眼鏡,外貌看來很普通,只是他眼鏡後的一雙眼楮卻非常有神。
單車把上掛著一只袋子,只是袋子里的東西現在全散在地上了。
安若兒下車時,他自己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把摔的單車也扶起。
「您沒事吧?」一邊詢問著,又一疊聲地道歉。「對不起,真對不起……」
她急忙蹲下來,把他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紙都撿起來,無意中看到那里面有一張是求職的簡歷。
「我沒事。」
他沉穩地說著,接過她重新撿拾起來的紙張,重新塞回袋子里。
「真的對不起。」安若兒再次向他道歉著。
他推了推眼鏡,看著她,說道︰「我真的沒事,是你被嚇到了吧,還有你的手,也受傷了吧。」
安若兒低頭,這才發現因為右手腕痛得厲害,應該是剛才急著打回方向盤時再度受了傷,她不自覺就用左手扶住了。
「是……是啊,我是有點被嚇到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嚇到就有些緊張。」
他的車把被撞得歪掉了,他只能推著走。
「那個,要不然,我賠您修車的錢好不好?」
安若兒說著,就要掏錢,可又忘記了手腕的傷,痛得直吸冷氣。
對方看著她,搖搖頭。
「不用了。你還是去看看傷吧。」
「那,好吧。真是對不起了。」
安若兒再次向他道了歉,回到車子旁,先把警報聲給關掉,再拿出手機來,用不靈活的左右翻找著要打電話。
一張紙被吹到了她的車玻璃上,她放下手機,拿起來看。
還是求職簡歷,上面有那男生的照片,和簡要的資料。
真的是今年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看來今天他有幾場面試。
這張簡歷和她剛才看到的那張在求職申請上寫的是不一樣的。
她看著推著單車還沒走得多遠的人,開口叫道︰「那個楚、楚先生,楚先生——」
簡歷上寫著的名子是楚之謙。
喊了兩三聲後,對方才轉過身來。
「叫我嗎?」。
「是的。」她點點頭。
他推著單車再往回走,看到她手中拿著的簡歷。
安若兒把那張簡歷還給他,問道︰「你是今年才剛畢業的?」
「是。」
「那有駕駛證嗎?」。
「……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