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兒回答不了他的這個問題。
「去吧,我再看看這些竹子……好像水不夠,還得再澆點水才行。我一會兒再回去。」
安以南說道。
安若兒知道這件事讓爸爸很難過,而且他也不願去親眼看著她做這種選擇。
她走了幾步,回頭看著爸爸坐在小小竹埂上的背影,顯得孤寂而落寞。
安若兒把自己和兩個孩子關在房間里。
其他人都等在客廳里,花容月貌四個更是走來走去,坐臥不安。
原本她選哪個寶寶都是她家的事,跟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可誰讓白星染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白予杰,輕而易舉地就虜獲了他們四個的芳心。
而白兔兒一見他們就哭,讓他們疼痛不已。
所以,他們更希望安若兒選兒子,=.==這樣他們以後就可以多多染指了。
墨子非發覺到,妹妹也幾次朝那樓上的房門看去。
墨子魚好喜歡那個小女嬰,她希望安若兒能選女兒。
突然,安若兒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所有人不禁屏氣凝神,等著她宣布選擇的結果。
「墨子非,你過來。」
她沒下樓,站在欄桿旁,沖下面喊著。
墨子非跟著她重新又進了房間。
剩下的人不禁面面相覷。
房門並沒有關上,他們干脆全都移位到門口一起看。
「你站在這里不要動。」
房間里,安若兒一臉肅容。指揮著讓墨子非站好。
兩個剛學會坐才沒多久的小寶貝被擺在地上,她自己就走到房門外面去了。
門口的一群人見狀更是大惑不解,繼續看著她這是想要干什麼。
墨子非也完全模不著頭腦,但听她的吩咐站著一動不動。
房子里只剩下了唯一站著的墨子非了,白兔兒很高冷範的不理會他,可是白星染那小子卻沖墨子非眉開眼笑,雙手按著地面,想要往他這兒來,可是奈何他還沒學會爬。
白兔兒只是看著弟弟,而白星染一直朝墨子非伸著手。嘴巴里也不停地發出歡快的節音來︰「%¥##¥……」
「咦。是弟弟喜歡哥哥耶。」
墨子魚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地小聲說道。
白星染對墨子非表現得這麼主動,花容月貌也不禁很有興趣。
「難道說這小子真的是天生的喜男不喜女?」
安若兒卻又走了過來,抱起仍坐在地上的白兔兒,淡然地對墨子非說道︰「是你長得太像女人了。」
就這樣。安若兒選擇了兒子。白星染。
不。更確切地說,是白星染選擇了墨子非。
他們這才明白,難以做出抉擇的她。只好讓墨子非代表她,讓寶寶自己做出選擇。
除了墨子魚有些怏怏不樂之外,花容月貌卻是高興壞了,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墨子非仍是嚴肅的樣子,卻絲毫不曉得,自己已經得罪下了這輩子的第一個仇人。
安以南知道女兒選擇的是外孫後,有些不忍心地說道︰「白家盼了這麼多年,才盼來這一個男孫。
他們這樣的家世,總需要個男丁來當繼續者。」
安若兒當然清楚這些,但既然她已經交給了天意,她只想順其自然,並不想再去為白家著想什麼。
「放心吧,爸,白予杰的年紀也不算太大,以後他再婚,肯定還會生的。
到時候,反而是星染留下來的話,才會有些不合適。」
她不見感傷,沒心沒肺地說著。
安以南無言。
但是做完選擇後,安若兒就一直抱著女兒,一刻沒有舍得丟過手。
安若兒還是讓墨子非把兩個孩子又都送到白家,過最後一天。
得知她選擇的是兒子,房內無人時,白予杰抱著星染,對小小的嬰兒念叨著︰「兒子,你要做個男子漢,好好保護你媽咪。」
在白家人和兩個嬰兒傷感相處時,墨子非始終是垂首不語地站在一旁。
對別人家的傷感氛圍,完全沒有感覺一樣。
平時白予杰是更喜歡女兒一些的,但今天,他卻一直抱著兒子。
蘇曉曉傷心極了,一天都不想吃飯,白敬軒陪著開解著她。
墨子非又抱著白星染離開了白家。
寂夜,安若兒仍在看著他們搜集到的資料。
門被推開來,安以南端著碗走了進來。
「爸,都這麼晚了,你怎麼會……」
安若兒驚訝地看看桌上的小時鐘,已經快過十二點了。
「我看你房里燈還亮著,知道你還沒睡。
這是我晚上特意熬煮的大骨頭湯,本來想煮到明天早上再讓你喝的,不過現在也可以了。」
他把湯放下來,又說道︰「你忙也要注意身體,還要帶孩子呢。」
她還要管兩個孩子的母乳呢。
「沒事,星染有他們帶著,我還搶不來呢。而且我也準備要睡了。」
安以南點點頭,再囑咐了一遍︰「那睡前把湯喝了,對你的手好。」
「好,我知道了。」
安若兒送爸爸出去,回來後繼續看著那些資料,眼神瞟到了那碗熱湯,才把資料放下來。
她端起湯,剛喝了一口,就看到了她剛擺到桌上的日歷。
一月之期。
她定要全力以赴。
這才剛剛過完了第一天,她卻已經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了。
這一天,她得知了媽媽當初受勒索的事;和白予杰簽了離婚協議,徹底和白家沒了關系;在孩子中做出艱難地抉擇……手也受了傷。
而現在,等著她做的事,還有很多。
經商她是半路出家,很多專業的合同和術語,股份,證券……她都看得艱澀不已。
因為她要的是全部資料,所以非常多,要從這些浩如煙海的資訊中找到有用的信息,她必須要一條條再過一遍。
她不能覺得累。
把手中的湯先放下來,她把那日歷撕下一頁。
繼續打起精神來做事。
三日後,天未全亮,安若兒正在床上的棉被中酣睡著,房門被人敲著。
昨天晚上她又看了他們更新的各種資料,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睡,現在困得要命,對敲門聲也就充耳不聞。
得不到回應,門卻打開了,她在半睡半醒中,就听到一個聲音對她不滿地說道︰「女人,給孩子喂女乃了。」
她閉著眼楮,嘴里嘟噥道︰「……準備好了,在冰箱里,熱一下就能給他喝了……」
「女人,你說什麼?要讓小寶貝喝冷儲的女乃,你到底有沒有當媽的自覺。我們要喝新鮮母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