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你跟斯小姐道個歉吧。」龍炎界開口便對田景說道。
「是她自己走進去的,我沒讓她去。」田景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就是斬了一只小白鼠的頭,至于到龍炎界這里哭哭啼啼,告她的狀麼。
現在她才知道,那臭南柯沒跟進來,肯定是早知道這里的事了,卻不敢跟她提,把她誆騙過來。
斯靈越听了田景的話,更加氣憤地說道︰「不錯,是我自己進去的。可是你怎麼能夠這樣殘忍冷酷呢,你——」
她氣得說不下去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龍炎界答應安琪時,卻沒想過這個斯靈越和田景竟然會這樣互不相容,他問田景︰「你那樣做,就是為了嚇唬她麼?」
「沒錯。」田景硬聲說道。
「那就跟斯小姐道歉。」他冷眸睇著她,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嚴。
田景在他的威壓下,紫色的眼眸泛紅,「龍炎界,你也是個大騙子。」
她憤然地轉身,推開門沖了出去。
龍炎界看著跑出去的田景,先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斯靈越。
「斯小姐,報歉了。」
斯靈越听到龍炎界跟她道歉,連忙搖頭,「不,不,龍先生收留我在這兒,靈越感激不盡,這件事情,跟龍先生沒有關系,怎麼可以讓你給我道歉呢。」
龍炎界卻說道︰「斯小姐,田景的性格乖僻。以後在這兒,你盡可能避著她些吧,請多擔待一些。」
斯靈越這才明白過來,龍炎界是為了這個而跟她說‘報歉’的。
提到田景,她的臉色又變得冷若冰霜。「龍先生,你別怪我說話坦白。關于你跟她的關系,我也听了一些,明明是她多次過份地戲弄設計你的,照她現在的行為,也並沒有稍加收斂一些。
龍先生對她。未免太縱容了。有些太姑息了吧。」
斯靈越說完,一臉坦蕩地站起身來,對龍炎界懷著感激低了低頭,便走了出去。
龍炎界望著斯靈越走出去的身影。不禁若有所思。
斯靈越的話。其實也很中肯。
既然他已經承諾讓田景留下在這兒了。也有責任該對她多進行些教導。
田景又回到了試驗室里,只有在這里,和這些她熟悉的工具呆在一起。她才能有些安全感。
她收拾了凌亂不堪的案板,把那只身首分離的小白鼠的尸體丟入了化尸水中處理掉。
「為什麼說我也是騙子,我騙你什麼了?」
身後是龍炎界的聲音。
田景繼續著手頭的事情,頭也不抬地說道︰「你說過,要我把這里當成家。」
龍炎界聞言,斂了下眉峰。「我並沒騙你。」
田景卻‘豁’地一下轉過身來,一雙紫眸氣鼓鼓地盯著他。
「這里真的是我的家麼?」
龍炎界明知她是為了什麼而生氣,平靜地解釋道︰「斯靈越的事情,我的確沒跟你商量過,我以為你最後也是會答應的,因為這是安琪托付的。」
「什麼,安琪為什麼要管這個女人的事情?!」她大為不解地問道。
龍炎界說道︰「是白予玉求上了她。」
白家的人。田景覺得自己對白家的人一個都不喜歡,她也不理會白予玉又是怎麼跟斯靈越扯上關系的。
她說道︰「就算安琪托付了你,你可以把她安置在別的地方,為什麼非要留在龍堡里,你明明知道,我跟風行磊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風行磊和她要擺月兌的人,不簡單。在一切沒安排好之前,我得先留她在龍堡里,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田景的關注一下子又被他提到的人給吸引了過去。
風行磊的仇人到底是誰,她一直就想弄清楚,原來龍炎界知道。
「對方是什麼人?」她打探道。
龍炎界知道她打著什麼主意,搖了搖頭。「你別想做什麼,也別去沾上這種人。」
他提及對方,帶著明顯的輕鄙和厭惡,就好像對方就是一坨臭屎似的。
田景輕聲嘀咕著︰「你又知道我怎麼想了……我才不會又笨又傻得替別人解決麻煩呢。」
龍炎界沒理會她的嘀咕聲,看了一眼她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的平台,又問道︰「就算你再怎麼氣憤,也沒有弒殺的惡性,田景,乖乖告訴我,為什麼突然那樣做?」
田景听到他沒有再嚴厲的聲音,轉過身,背對著他,再去冷儲箱里取出一支血清,里面也只剩下不過兩支了。
「感染了,留下來很快我們這里就得變成喪尸地。」
龍炎界听了,不禁皺了皺眉。
「我不知道你平時在這兒都做這麼危險的試驗。」
而且平常她還都會帶著小骨頭在這。
田景不快地說道︰「我做的試驗和研究並不危險,要不是你收留下的客人跑這里一陣倒亂,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龍炎界想了下,「我知道了,我會讓南柯在外面豎個‘禁地’的標識。」他不但主動提出這個解決方法,又細心交待道︰「以後你再帶骨頭來,也一定要小心些。」
田景沒想到他這次倒是挺通情達理的,也就不再跟他繼續唱反調了。
「哦。」
龍炎界打算轉身離開這兒了,田景又叫住了他。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A市。」
「去做什麼?」他問。
田景眸垂了垂,說道︰「我總得把我的東西收拾回來吧,明天,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好嗎?」。
龍炎界點了下頭,答應了。
「謝謝。」她重又轉回身去,繼續忙了起來。
安若兒低頭看著自己,在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裙,有點眼熟,她想起來了。
這是她的婚紗——而且是已經被燒毀的那一件。
怎麼現在又穿到了她的身上呢?
一回想,頭便一陣發痛,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她身旁突然開始有人匆匆忙忙地走來走去,全都是白家的佣人。
原來她是在白家。
她開口想叫住一個佣人,問問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似乎都非常地忙碌,而且對她,也根本視若無睹一樣。
但是她能听到他們的說話聲,他們這樣忙碌,就是為了一個婚禮。
婚禮——她的頭再次痛了起來。
她隨著他們一起走著,她看到了白予杰,他身上穿著新服,就像是他們當時結婚時穿的一樣。
可是身披婚紗,正走向他的新娘,卻不是她。
是蔣珍兒。
他要娶蔣珍兒了。而這里,正是他們的婚禮現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