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予杰肯自己進她的將軍大房子里,那她自然有辦法向外界的人宣告︰他眷戀嬌妻不再打算離開。把他與外人隔絕,就可以成為她的肉臠。
北漠雖然已經是她的地盤,但是少不了還是有別的眼線在這里,光是剛才她一連接到的那幾通電話,就都是在對她發出提醒和警告來的。
「這里不同你們的國家,這里的條件簡陋,而且經常有小股散兵流竄鬧事,還是住到我這里來才更安全……」
「我已經決定了,不勞費心。」
白予杰根本不多理睬她,雖然剛才她已經用血腥的場面想給他來個下馬威。他對她沒有私毫的懼意。
他對蔣珍兒輕聲囑咐道︰「你隨她去好好準備吧。」
蔣珍兒听出他話里的暗示,點了下頭。
「斯容!」斯康明被白予杰不放在眼中,怒氣隱現,但她沒有再繼續找白予杰的事,而是用命令的口吻叫著蔣珍兒。
「還是你來跟你丈夫說吧,我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你們著想的。你也不想他在婚禮之前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吧?」
蔣珍兒雖然恨她的這個生母,但也對她十分懼怕,听了她的話,不禁再轉回頭看著白予杰。
「要不然……我們還是听媽媽的話吧……」
斯康明臉上露出滿意的一絲笑容。
房間里,氣得一臉猙獰的斯康明正手握著一把長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地上赤身**的莫離。
他咬著牙,一聲不吭。一張黑皮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神情,身上血肉飛濺,卻好像一點也不知痛似的。
等到她發瀉完了心里的怒氣,仍是手持著皮鞭,居高臨下地望著莫離。
「你竟然敢騙我,對那個女人,你還心存幻想是不是!」
莫離擦著嘴角的血液,「沒有。」
「哼,那好,我現在就把她帶來——」
原本神情木然的莫離聞言。身體震了一下。頭低著,咬牙說道︰「求你,不要這樣做。」
斯康明吼道︰「你還敢說對她沒有感情?沒有感情,你怕她看到什麼?!」
「……她畢竟……是個故人。求你給我保留這一點的尊嚴。」
安若兒趴在桌子上。傷心地留著眼淚。門突然被打開來。蔣珍兒站在門口。
安若兒擦掉眼淚,站起身來。
蔣珍兒走進來後,把門重又反手關上。
「你想干什麼?」安若兒看著她。問道。
蔣珍兒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正常,她嘿嘿笑著,一步步朝安若兒走近。
安若兒看到她一只手怪異的放在背後,警戒地往後退著。
「安若兒,你以為你可以把我逼到死路,現在我到是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蔣珍兒說著,一直放在背後的手突然拿了出來,手里緊緊地握著一把匕首。
那匕首有些小巧,刀刃卻閃著寒光。
安若兒直往後退,蔣珍兒追上她,一手抓著她,揚起匕首就朝她扎下來。
安若兒用力掙扎著,兩只手緊緊抓著她握著匕首的手,眼看著那匕首一寸寸向她的面頰上扎下來。
蔣珍兒的力氣很大,安若兒實在抵抗不住,只得把頭一歪,那匕首的寒刃從她頭的一側扎了下來,雖然她險險的避過了,卻還是把她的頭發割斷了一縷。
一擊不中,蔣珍兒再次舉起匕首向她扎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蔣珍兒猛推了一下後,趁著蔣珍兒身形有些搖晃,胡亂抓起桌子上的茶水杯丟向她,也不顧得看是不是丟中了,就朝著門口的方向逃跑著。
那些熱茶水並沒有潑到蔣珍兒的身上,很快,她就又追上安若兒。
安若兒驚慌失措地拉開房門,就看到已經站在門口的莫離。
她來不及說什麼,一下子躲在了莫離的身後。
莫離是剛剛站到房門口的,本來沒打算進來,當他準備要離開時,就听到了茶水杯的聲音,門也幾乎是馬上打開來。
他看著追在安若兒身後的蔣珍兒,本來訝異的神色馬上明白過來。
蔣珍兒像是發了瘋,對莫離的出現也不理會,仍只是舉著匕首要向安若兒扎去。
莫離抬起胳膊,自己擋下了那一扎,頓時傳來衣服布料被刺破的聲音,一股鮮血也流了出來。
蔣珍兒還想再扎,被莫離把匕首打了下來,掉在門口的花盆中。接著,她的脖後頸上受了一擊,便昏了過去。
莫離沒有理會昏過去的蔣珍兒,任她摔倒在地上。
他手指放在口中,輕輕撮了一聲,很快,便出現一個士兵。
「帶她回房間。」
士兵聞言,把蔣珍兒抗在肩膀上帶走了。
莫離關心地看著安若兒,詢問道︰「你沒事吧?」
安若兒驚魂未定,但她看著莫離還在往下流血的手臂,趕忙說道︰「還在流血呢。」
莫離從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打開來,把袖子挽起,露出那刀刃扎過的地方,還露出了其他的傷痕,也是剛弄上的,還在往外滲著血絲,像是被鞭子抽打的。
「我來吧。」
安若兒主動接過他手中的藥瓶,又急忙轉回去尋找可以用的包扎的布條。
莫離遲疑了一下,跟著她走了進去,他看到茶水杯倒在地上,地上還有杯里灑出的水。
他把翻倒的椅子重扶正了,坐了下來。
安若兒已經找好了布條,為他一邊上藥,那些藥灑上去,好像是有止血的功能,只是光是那匕首的鋒利,這一道傷口扎得極深,皮肉外翻,森森見骨。
她干脆把整瓶藥都快倒上完了。
「你為什麼要擋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她知道他是要救她,可是他也明明有能力不用這樣,就可以把燕珍兒制服的。
「我沒多想,只是想她別傷害到你,再說了,她畢竟是蔣軍的女兒。我可以受點傷,沒什麼,卻不能打傷她。」
她听著他的解釋,低著頭,頓了一下後,再把瓶子里剩余的最後藥粉往他露在外面的鞭傷上涂灑著。
「……那個女人打你了?」
「沒事。」他說著,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他不想跟她說這件事情。
安若兒也沒再追問,那些露在外的鞭痕明顯是布滿他的全身的,她抹著這一點,也沒什麼用處。
相比這里的愁雲慘淡,另一處風和景明的地方。
田景煩躁地沖著一直緊隨她身後的烯火說道︰「你別老跟著我行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