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軒轅淺琢磨著該怎麼樣鍛煉自己的時候,久未出現的如一忽然掀開了她的窗戶。
目觀對方翻窗全過程的軒轅淺︰「……」都說女孩子的窗戶是留給情~人的咯!
如一單刀直入︰「你想學武?」
軒轅淺被堵得不知道還要不要吐槽對方的翻窗行為。
「……嗯。」軒轅淺點了點頭,既然對方這樣問起,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今晚子時,跟我走。」
軒轅淺︰「去哪兒?」
「到時候再告訴你。」如一轉身再次掀開窗戶,正要飛身出去,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補充道︰「想要學內行功夫的話,就跟我走。」
一句話,把軒轅淺的「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啊」的反駁給堵了。
看著下一瞬間就跑得無影的家伙,軒轅淺氣悶,真是個自作主張的家伙!
子時,夜深風涼。
月光皎潔,四寂無聲。
听到窗外的些許動靜,軒轅淺翻窗而出,抬額,便看見站在對面房檐的男人。
此刻,月光在他周身映出淡淡的盈白,映照出他一半俊美如儔的臉龐,一半光皎宛若月神,一半陰暗宛若魔神,光與影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亦正亦邪的極致魅惑來。
即使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對方的臉,但此時此景,軒轅淺還是不由的晃了一下神。
如一側過臉,打量了軒轅淺一眼,深沉黑眸劃過一絲滿意。
軒轅淺身穿一套樣式簡易的雪白衣裳,為了方便行事,她的小月復、小腿與手腕處都用白帶扎緊,雖然干脆利落,但也越發顯得她身材嬌小縴細。她的一頭漆黑柔順的發被隨意的在頭頂盤起,用黑色綢帶利落的綁緊,露出雪白縴細的脖頸,漆黑的青絲與白皙的小臉相比,更襯得那一張清麗稚女敕的小臉如珍珠般細膩瑩潤。
在芙蓉鎮外,兩匹馬停在了牌坊門口。
只是一眼掃過,軒轅淺就知道這兩匹馬必定是絕好的千里馬!
看來,要去的地方可不近。
幸好她給風花雪月和阿狼留了書信。
騎上千里馬,在馬背上顛簸了半個時辰,到了江邊。
江邊停著一艘畫舫。
畫舫不大,雕了花鳥,懸著彩球,從骨子里透出奢華的精致來。
軒轅淺挑了一下黛眉,「又是騎馬,又是坐船,你打算拐帶我去哪兒?」
如一側目看她,「跟,不跟?」
軒轅淺白了他一眼,不跟都跑出來這麼遠了,問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
懶得和對方說廢話,她直接翻身下馬,踏上登畫舫的木板。
畫舫內,香爐里燃著燻香,煙冉冉的升起,又裊娜的散開,輕輕柔柔的彌漫在空氣之中,在柔和的燭光之下,顯得曖~昧。
身後,如一輕步走來,毫無聲響。
軒轅淺轉身,在大理石圓桌邊坐下,「這下你總該告訴我去哪里了吧?」
「詭城。」
「詭城?」關于詭城的情報在腦海里浮現,軒轅淺驚疑︰「你知道詭城在哪里?」
相傳,詭城的存在比桃花源更加難以尋覓,听聞詭城中金銀財寶堆滿山,奇珍異草隨處見,就連隨便一人,都是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
這樣的地方,無疑是天下人都想要去的寶地啊!
如一點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用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軒轅淺的身體,仿佛要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衣衫,看到她衣服下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骨頭,乃至每一個細胞。
軒轅淺被對方宛若X光射線般的眼神看的渾身發寒,不由的抱住雙臂擦了擦︰「你看什麼!?」
「觀察骨骼,給你心經。」如一坦白道。
聞言,軒轅淺眼楮一亮,但之後又忍不住瞥眉,疑惑︰「光是用看的就能知道我的骨骼狀況嗎?」。
「當然不能。」如一回答後,就一手抓起了軒轅淺的手臂。
他的兩手從下至上的按揉了一下,力道雖然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舒服,但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一個男人按揉身體,軒轅淺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了。
如一將軒轅淺的兩個手臂都按揉了一遍,接著是肩膀,然後是後背,之後是腰,再後來……
「喂!你到底是在確認我的骨骼還是在佔我便宜啊!?」軒轅淺身子一滑就遠離開如一好幾米,瞪圓了一雙眼楮,嬌俏的的小臉臉色微赧。
如一平靜臉︰「我還以為你會讓我一直模下去。」
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被對方吃盡豆腐,軒轅淺不由小臉通紅,不過這不是因為羞赧,而是氣的!
她雙目圓瞪,嬌斥道︰「如一,你流~氓!你色~狼!」
如一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只道︰「你的身體潛力極好,在女子中應該算是極品了。」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曖~昧。
軒轅淺女敕唇一抿,一甩手,兩手一扯,一條金蠶絲便纏繞在她的手腕之間。
見對方真的動氣了,如一徑直從懷中掏出一本藍色軟冊扔來,軒轅淺下意識的一接,看見冊子上寫著三個大字——煉體術。
「這是上等功法?」軒轅淺猜測道。
下意識的,她就覺得如一不可能拿劣質貨來敷衍自己。
如一點點頭,眼楮一瞥畫舫內室,示意她進去,「你進去,我守著。」
軒轅淺頓時警惕︰「你不會偷偷進來吧?」
如一有些哭笑不得,看來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被對方給判定為色~狼了。
不由無奈,搖頭道︰「不會!」
聞言,軒轅淺才松了一口氣,立馬抱緊小冊子跑進畫舫內室,還將木門緊緊的拴上了。
清楚的听見門內的栓門聲,如一這下更加哭笑不得了。
站起,翻身坐到窗台之上,他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壺清酒,對月飲酒。
江上,夜風涼薄,他飲著清酒,卻半點不覺冷意。
「吱呀——」
忽然,內室的門被打開了。
如一回頭,就被一床棉被罩了個嚴實,耳邊還听見女子傲嬌的軟斥︰「大色~狼,你今天睡外面!棉被你拿著,要是感冒了我就一個人去詭城!才不帶你這個死病鬼!」
等到他將被子扯下,卻只看見那一縷馬尾青絲消失在門內。
抱著棉被,如一卻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