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禾陽老人忍不住震驚,「這也是淺兒弄的?」
司怪醫呵呵一笑,「連我都忍不住想要問問她是怎麼搞到這種奇毒的呢!」
「如果師傅想要知道的話,我告訴師傅也無妨啊。」軒轅淺巧笑嫣然,掏出一個雪白瓷瓶,「其實我下的都是同一種毒,但是這些毒融入不同的酒水後,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毒。比如,喝到甘甜為名的麥芽酒,就會露出嘴角掛笑的表情;喝到辛辣為名的燒酒,就會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而喝到以苦澀為名的藥酒,便會露出悲傷欲絕的表情。」
聞言,眾人都是一副听天方夜譚的表情。
這世間上,真的會有這種神奇而怪異的毒藥嗎?
「你說謊!這世間上根本沒有這種詭異的毒!」這種毒,男子聞所未聞,雖然不知道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這種毒,但是他知道的是如果自己此—無—錯—小說時承認它是一種毒的話,那麼他就輸了!
輸給一個?他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輸不起啊,輸不起就不要和人比試啊!」軒轅淺諷刺一笑,提醒道︰「就連師傅和禾陽老人都承認這是一種毒了,你認為否認就能夠翻盤不落輸名嗎?」。
男子一驚,下意識地開口辯駁︰「司怪醫是你的師傅自然是站在你那邊的,而禾陽老人是你的師伯,自然也會幫著你啊!」
「蠍戊子的好弟子!」聞言,禾陽老人臉色一沉。
男子心里一慌,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陰沉的臉色給嚇得心肝發抖。
禾陽老人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這樣的一個人,不輕易發火,一旦發火就說明他是真的動怒了。
學醫學毒者心中都有股執著的勁兒,因此性子也大都偏執,多數人都是極為護短的。而禾陽老人,哪怕他的弟子和人比試,他都從來是以事實說話,從不偏幫自己人,這也是他被醫毒界公認為最為公正的人的原因。
但是,此時卻被人質疑,這無疑是在抹黑他!
「以結果看來,洛淺可以解得對方所下之毒,而對方卻解不了她所下之毒,因此,這場比試由洛淺獲得勝利!」禾陽老人干脆直接地宣布了比試結果,這下,男子連挽回面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剛才他沒有刺激禾陽老人的話,說不定對方還會委婉地幫他爭取一些面子!但是,現在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果然不愧是司怪醫這麼多年來唯一的入門弟子啊,哪怕只是學了半個月,醫毒之術都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比得上的!」
「蠍戊子老前輩可是醫毒界的泰山北斗啊,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不懂尊卑的弟子?禾陽老人都敢污蔑,真是太大膽了!」
「誰說不是,我要是蠍戊子老前輩,在听到這消息後鐵定將他趕出師門,免得以後看見他就覺得滿滿的心塞!」
男子還未從輸給一個學醫不過半月的女子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就听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的聲音。
一听蠍戊子可能因為丟臉而將他趕出師門,男子臉色驟變,就想要立馬離開。
「這位,你該不會是想走吧?賭約的懲罰還未履行就這樣一走了之不好吧?」軒轅淺也听到了周圍人的議論,當即指明道。
男子身影一僵,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當然不會就此離開!東廠將會代所有人親眼監督這位履行了懲罰後,才會允其離開。」這時,幾個身穿東廠服侍的侍公走上前來,朝軒轅淺恭敬一拜,道︰「洛姑娘,督主賞識您的醫毒之術,欲請您過府一趟。」
軒轅淺心下一緊,手指下意識地繃緊。
他怎麼會突然向她發出邀請?
「不去不去!小徒兒還要給我做飯呢!」司怪醫想都不想就一把攔在軒轅淺的身前,知道了自家小徒兒的真實身份後,他可是對那些從京城來的人分外敏感和抗拒的。
「這……」說話的那位侍公為難道︰「還請司老前輩為難奴家,奴家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軒轅淺挽住司怪醫的手臂拍了拍,用只有兩個人可以听見的聲音在他耳邊道︰「師傅,別擔心,我可以保自己周全。」
而後,她轉過頭對侍公道︰「我去,不過在去之前,我想梳洗一下行嗎?畢竟我才剛在山林中度過三天,一身髒兮兮的,身為女子,實在忍耐不了。」
侍公原本欲言又止的話在听到軒轅淺的後半句解釋後便吞下了肚子,他寬慰一笑,道︰「既然如此,奴家先送姑娘回客棧,而後直接將姑娘請入城主府。」
東廠此次來朱雀城觀賞醫毒大會是代替軒轅皇帝而來,自然是住在城主府的。
軒轅淺頷首同意,「好的。」
「洛洛,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上了馬車後,跟著軒轅淺一同坐馬車的齊玉翅和柳棉都不由擔心。
雖然她們不知道軒轅淺的真實身份,但是東廠之名整個軒轅王朝誰人不知,他們是軒轅皇帝最鋒銳的利爪,被朝廷中人人避如蛇蠍,江湖中人也不敢輕易招惹。
作為江湖中人,齊玉翅自然知道不少別人不知道的關于東廠的隱秘事件;而作為重生人士,柳棉也親眼見識、親身經歷過東廠行事的狠絕毒辣。
軒轅淺安撫一笑,「放心,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我召,就必然不會傷害我。畢竟如果我出了什麼事的話,他們必然無法向師傅和眾人交代。再者,就算他們想做什麼,我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
「要不然還是讓司怪醫和你一起去吧?有他在場,那些人總不會對你下手。」想起上一世被東廠的人折磨的記憶,柳棉到現在都忍不住臉色蒼白,額冒冷汗。
軒轅淺抓住柳棉的手拍了拍︰「不必驚慌。如果師傅隨我進府的話,說不定就如了那些人的願,萬一他們打的就是把師傅引的算盤呢?」
軒轅淺的話,像是帶著安撫人心的作用,讓柳棉滿心的恐慌和忐忑都漸漸消弭。
「也是。」柳棉呼出一口氣,眼里的驚恐之色緩緩退去,「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平安出來?」
這城主府,現在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她真怕軒轅淺一旦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見柳棉放不下心,軒轅淺道︰「如果一個時辰後我還沒有出來,你們就讓我師傅到城主府門口鬧事,讓他來接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