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中,軒轅淺是青龍城的市醫院建立事宜就交給他,自己去玄武城探探底,方便等他來之時立即開始市醫院的建立工作。
胡堅自然沒有問題,還滿心感激地想著︰主子竟然為他如此勞累,他真是太幸福了!
用了三天三夜,軒轅淺終于到了玄武城。
與青龍城和朱雀城不同,玄武城是一個水城。
大河、小溝四通八達。
普通人家住在漁船上,小橋木板搭建在一個個在水面上固定位置的漁船上,使得小孩子們能夠自由穿梭在艘艘漁船之上,嬉玩游戲;
而有錢人家才能住在礁石上的房屋之中,堅硬固定的石屋子令他們感覺更加安心。
這個城里面,眾人用得最多的交通工具便是船,而馬、馬車和轎子在玄武城中,幾乎沒有。
軒轅淺只好將馬匹—無—錯—小說寄放在城外的馬棚管理處,然後徒步進城。
玄武城的城門是一座巨型拱橋,人們都是搭乘大船進入城內。
為了不讓人自己的真實身份,軒轅淺又開了新馬甲,她搖身一變,變成了個冷清俊秀的小少年。
在青龍城用了身患殘疾的笑面狐狸少年的馬甲;
在朱雀城用了身著奇裝異服的女圭女圭臉少女的馬甲;
因此,軒轅淺便想要用一次高冷氣質、俊秀少年的馬甲。
「讓開讓開!這艘船讓人包了!」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軒轅淺用精神力可以看到,身著家丁服侍的幾個人揉揉搡搡地將排隊的人推開。
幾個家丁的身後,跟著一個鼻孔朝天。穿金戴銀的富家大少爺。
富家大少爺的身邊,有兩個孔武有力、身材健碩的保鏢,光是看他們眼中的煞氣,便知道他們並不是泛泛之輩。
軒轅淺皺了下眉頭,雖然她不想為這樣的人讓路,但在這種地方引起騷亂,無疑會打草驚蛇。
她這次的目標。是人肉販賣市場!
可以說,玄武城的人肉販賣市場是整個軒轅王朝中規模最大、等級最高的那個。
用一個比喻來說,如果別的地方的人肉販賣市場是菜市場的話。玄武城的人肉販賣市場就是所有菜市場去拿貨的批發地。
那個富家大少爺的身份應該不低,很多人看見他的時候都已經自覺地往後退了。
軒轅淺也跟著往後退。
在幾個家丁的開路下,富家大少爺背著手大搖大擺地經過她的身邊,但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富家大少爺卻突然停了下來。
軒轅淺不耐瞥眉。就見一只手忽然朝自己伸來。
她不動聲色地一動不動,就感覺那只手按住自己的肩膀,用力地往後一推。
軒轅淺一怔,忽然想起身後就是河涌啊!
這人想要將自己推下河!?
心中一沉,軒轅淺一手抓住對方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
她腳尖一點,一個旋轉,這邊將自己旋回了安全區域,那邊便將富家大少爺給扔進了水里。
「撲通——」
一聲落水聲。所有人都愣住了,現場像是被突然按下暫停鍵的視頻。所有人的表情、聲音和思想都卡的一下停住了。
軒轅淺拍了拍自己的手,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似的越過眾人,往大船上走。
她不是怕打草驚蛇,也不是引起注意,而是怕麻煩。
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不饒!
「站住!你以為你將我們家少爺推下河還能平安無事地離開嗎!?」見軒轅淺想走,那些個家丁立馬攔下她。
軒轅淺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如果你家少爺不會水的話,現在跳下去也許還能撈到。」
被這麼一點,眾人頓時醒悟。
那些家丁頓時急了,像是下餃子似的紛紛跳下了水。
他們一方面擔憂少爺真的出了事,一方面想著如果自己救了少爺的話,賞賜必定不少。
軒轅淺瞥見他們轉眼「拋棄」她而「投奔」富家大少爺,冷冷一笑,繼續往大船走去。
但是下一刻,她再次被攔了下來。
「站住!」
軒轅淺停步,抬頭冷冷看他,「好狗不擋道。」
「我家小姐請留步。」那個攔下軒轅淺的保鏢卻是道。
軒轅淺挑眉,「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是玄武城城主府的嫡小姐。」保鏢這樣說的時候,眼楮居高臨下地冷冷審視他。
軒轅淺眼里閃過一絲亮光,面上卻裝作毫不在意,冷哼一笑,「你家小姐是城主府的嫡小姐,然後呢?」
保鏢一怔,有點難以置信,听到城主府嫡小姐的名頭,這人不但沒有攀談之心?而且言語之中似乎還隱隱帶著一絲不耐?
這倒是稀奇了!
「真是個有性格的好少年!」
一道脆亮的聲音傳到耳邊,軒轅淺斜眼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暗藍對襟長裙的接近。
大概二十來歲,梳著少女發髻,樣貌算不上美麗,但眉宇之間卻有不屈的英氣,看起來既精神又悍然。
軒轅淺疑惑地瞥了下眉。
這梳著少女發髻的話,就說明她還未出嫁,但古代二十多歲的女子都還沒嫁人,便算是老姑娘了吧?
身為城主府的嫡小姐,上門求親的人應當多不勝數,她竟然這把年紀都仍未出嫁?
「模樣倒是長得好。」軒轅淺在看她,也在看對方,見到她的容顏,不由感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正在思索之中,軒轅淺眼角忽見一只白皙的手朝自己伸來。
她還未反應,便下意識地將那只手一扯,將對方拉繞過圈,然後折按在對方的肩膀之上。
「小姐!」保鏢們驚呼一聲。
軒轅淺這才反應自己將這位城主府的嫡小姐給劫持了。
「我是男子,你是女子,隨便模人臉蛋的習慣要改。」軒轅淺語氣冷冷淡淡道,然後把一推,便面色不改地踏上大船。
那副淡然的態度,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怔了怔,看向軒轅淺的背影時,眼楮卻越來越亮。
「小姐,你沒事吧?」保鏢擔憂問道。
搖了搖頭,嘴角揚起燦爛自信的笑意,雖然手臂酸酸麻麻的,手腕也被捏出了紅痕,但是她的心卻像是風箏一般在飛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