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王爺心中一個咯 ,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面上還是強裝友好的捧道︰「就算再卑賤,全公公也是皇兄身前的紅人,別說其他人,就連本王這個王爺有時候都不及公公在皇兄面前說一句軟話勸慰呢!」
「奴才當不得王爺如此夸贊。」如果是平時,全公公聞言恐怕早就像是只高傲的孔雀般雀躍歡欣了,但此時,他卻像是完全沒有听到崇德王爺話語之中的推崇,眼神語音依舊淡淡的。
這下,崇德王爺是真的感覺到不妙了。
入宮後,他在議事殿中看到了皇帝。
往日,皇帝召他入宮都是在書房中相談,此時卻是在日日上朝的議事殿中談話,這樣就像是在說朕是在用皇帝的身份和你談話,讓崇德王爺的心更為忐忑不安了。
「臣崇德,見過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因為此時不同往日,崇德&}.{}王爺躬身行禮更多了幾分鄭重嚴肅。
「朕傳你入宮來所為何事,你自己應該也有所想了吧。」皇帝冷冷地盯著他,聲音涼薄如冰。
崇德王爺將頭叩得更低了,「臣弟……臣弟不知,望皇兄提點兩分。」
「提點?不知道是朕提點你還是你提點朕!」這一句話,仿佛踩到了皇帝的雷區,皇帝立馬發起飆來,猛地將一堆厚厚的奏折砸向了崇德王爺,狠狠道︰「你要是真讓人下手就果決些!造成現在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糟糕處境,你讓朕該如何向天下群民解釋!?」
崇德王爺驚愕。連忙慌亂解釋︰「皇兄……皇上,這並不是臣的主意!臣沒有讓麗兒下手謀害小可汗啊!」
皇帝也一瞬露出了錯愕的表情,「……既然不是你。那是誰?該不會是那女人真的只是因為爭風吃醋而對小可汗下手了?」
說出這番話,就連皇帝自己都不相信了。
蒙古的可汗可不是什麼廢物,就連自己唯一的血脈都護不了還怎麼做可汗?
「皇上,但是這……這真的不是臣下的暗手啊!」崇德王爺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他又不敢告訴皇帝那小可汗是他的血脈,他怎麼可能會讓人下手去殺害自己的兒子呢?
「好了,你也別擺出那副丟臉的死樣子!」皇帝面色難看。「現在不是該討論是不是你下的手,而是商討該怎麼讓蒙古軍打道回府!」
蒙古大軍一日站在邊境上,他就一日不得好眠!
「皇上。要不然我們命御醫前去看看小可汗?」崇德王爺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皇帝眉眼之間滿是不贊同的神色,「派御醫前去豈不是坐實了朕有意謀害蒙古的小可汗的罪名嗎?」。
「但是……皇兄,如果小可汗因為這一耽擱而死了話……」崇德王爺的臉色也跟著難看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小可汗如果死了他就會絕後。還是因為小可汗死了可汗必定發兵進犯軒轅王朝。「皇上,我們派遣御醫前去之時可讓使者一同前去,讓人給可汗解釋清楚啊!但是如果小可汗死了的話,不論理由是何,可菡恐怕都會與我軒轅王朝不死不休了!」
皇帝的眉頭都要打結了,但是眼神之中有動搖之色。
崇德王爺想到的事情,皇帝常位于高位自然更早想到,但是此時他想到更多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冥夜國。
正是因為冥夜國的存在。所以他覺得可汗應該有所顧忌,不會貿然進犯。但是如果唯一的血脈死了的話,按照對方的脾性,說不定真的會不管不顧地大舉進犯……
「好,此事由你負責吧。」皇帝憂愁一嘆,他捏了捏鼻梁,「只是這前去的使者……」
雖說兩國交兵,不斬使者,但是如此兵荒馬亂,誰又能夠保證使者的安全?恐怕明日此事一提,所有大臣都會避之不及吧?
皇帝原想還要費下一番心思才能夠找到人選,卻不曾想第二日邊有人毛遂自薦了。
「你果真要去?」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太子誠懇的眼神,皇帝的表情有些復雜。
「既然朝中無人肯去,就讓兒臣代替父皇前去吧。」太子軒轅昶神色認真凝重,「如若兒臣不去,恐怕朝堂便會出現動蕩,到時候人人自危,人心也將會動搖。兒臣是太子,由兒臣前去白虎城更能夠讓我朝百姓和蒙古可汗看到我等的誠意!」
這樣一說,皇帝也覺得讓太子去是最為合適的選擇!
「但是……」皇帝一臉猶豫不決,像是不舍和擔憂,其實心中已有決斷。
「父皇莫要擔憂,兒臣是父皇的親子,自有祖宗和皇恩庇護,即便是遇事也能夠逢凶化吉!父皇就在京城中靜靜等候,兒臣必定可為父皇帶回好消息!」軒轅昶字字確鑿道。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朕的好兒子!我朝的好太子!」皇帝做出一副感嘆的表情,而後假惺惺地轉頭拭了兩滴淚,「下去吧,去和你母後好好道別,她可是最心疼你的人,知道你這決定恐怕得哭傷了心。」
軒轅昶垂下臉,讓廉價兩邊的發遮住了自己的表情,聲音恭敬卻沒有一絲溫度道︰「……是,兒臣告退。」
出了議事殿後,軒轅昶就徑自去了鳳鸞宮。
「母後。」一進門,軒轅昶就見到坐在床榻上做鞋子的皇後,被他這麼一喚,皇後一時驚嚇,粗針竟然刺破了手指,冒出了一絲血紅。
「母後!」軒轅昶心驚,連忙上前將皇後的手指放在嘴邊吮了吮,而後忍不住露出責備卻又擔憂的表情,「母後!鳳鸞宮中又不是沒有下人,您怎麼自己做起這等粗活來了!?」
「看到山莊處的婦女都會為自家丈夫兒子做鞋,我也按捺不住心思,便讓人教了我做。反正在宮中無所事事,倒不如給你做幾對鞋子來的好打發時間。」皇後從櫃子里抽出一雙鞋子塞進軒轅昶的懷里,「這是我之前做好的一對,你試試看適不適合?」
軒轅昶無奈,眉眼之間卻露出一絲柔意,他順從地接過鞋子,穿在了腳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