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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道長得了王命,惴惴不安地進了皇宮,只道是慕容沖告發了他,他進宮來是送死的。
王嘉一進到慕容沖的內殿,看見層層紗幔隨風搖擺,里面是一個蒼白的玉人,雖然瘦了一圈,還是那樣美得驚人,他遭如此大難而不死,這是天命呀,天命不可違,慕容沖從榻上硬爬起來,大腿處仍包扎著,行動不便,他勉力向王嘉做了一個揖,說︰「王道長,請你助我!」
王嘉原進來就以為一定是被慕容沖向王猛告了狀,他準備有來無回的,但一看慕容沖因失血而口唇俱白,無限悲涼,還求他幫忙,馬上對這個小孌童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低子,主動說︰「,將你逼到懸崖,實是無奈之舉……您大難不死,必是有後福之人<,此是天意,有什麼但說無妨,貧道能幫你的一定盡全力幫忙!」
慕容沖扶著榻向王嘉又行了一禮道︰「鳳皇兒請道長,我只求道長告訴我一個法子,能把我體內的另一個魂靈叫出來,我想與她對話即可,道長,可有什麼法子?」
王嘉沉吟了一下說︰「原先說,在夜里你是沒有思想的,被那魂靈佔據了,只有白日有思想是麼?」
慕容沖說是,王嘉又想了一陣道︰「這魂靈是主陰性,在夜晚來臨之時才得現身,若是咱們能制造一個黑夜與白晝交替的假象,便可以將那魂靈逼出來,不過,這是貧道的一個想法,並不知可不可行!」
「但得有法子,何妨一試,如何造出一個黑夜白晝的假象呢?」慕容沖問道。
王嘉四處看了看,慕容沖的寢宮里靠西北牆上有一個很大的厚重的銅鏡,這是慕容沖打破了無數的銅鏡後,苻堅叫人特制了最堅固最厚重的一面古銅鏡,足足有一掌之厚,銅鏡比一人還高,立在慕容沖寢宮的北面。
王嘉走到大銅鏡邊看,銅鏡映出王嘉的清矍的面容和身子,道袍上的褶子能清晰地看得見,王嘉說︰「今晚子時,你將殿里的燭火滅下來,只在這銅鏡前點十二根燭火,你就坐在銅鏡前,你身體里的魂靈便會在你的魂靈沒有消退之時出來,你們倆便能對話了!」
慕容沖聞言大喜,王嘉又說︰「你現在身子羸弱,還不能與之對抗,等你的身子骨好一些,再試試看罷!」
于是幾天里,慕容沖按時吃藥調理身子,非常乖巧听話,苻堅每日下朝陪他,看他身體沒好全,也沒有留宿,所以慕容沖樂得個自在,盼著身子快好起來,能快點實行計劃。
又過了十日,慕容沖覺得精神爽利了許多,當晚就決定做個測試,他把殿里所有的奴僕和婢女都遣走,在大銅鏡前點著十二根燭火,一直等到子時,慕容沖漸漸地覺得精神有些昏昏然,他捏著自己腿傷處,疼痛讓他清醒。慕容沖努力睜開眼楮看著銅鏡,銅鏡里是他一張絕美的臉,鼻如懸膽,眼角極長極長,好似一撇鳳的尾巴迤邐到鬢角處,眼波盈盈似水,這是他深惡痛絕的模樣,卻無法擺月兌。
「鳳奴,鳳奴?」慕容沖心里想道。
「嗯……堅頭……」啞啞的回應,又嬌又媚。
「我不是堅頭,我是慕容沖!」慕容沖一喜,果然湊效了,鳳奴果然可以跟他對話了。
「怎麼是你?不是堅頭?」鳳奴答道,聲音頓時高亮了幾分,與方才啞啞的回就完全不一樣。
「你——沒見過我罷,你既然寄住在我的身體里,咱們就認識認識罷?」慕容沖端坐好,將早上苻堅給他畫的長眉擦掉,他穿了件輕袍,白顏色,鏡子里顯得落寞。
「偶滴天呀,偶是不是看錯了——我寄住的身子竟是這般模樣,皮膚這麼漂亮雪白,像範爺一樣柔女敕,五官這樣精致動人,這眼楮……天呀,我竟是這般絕色……怪不得堅頭愛我愛得要死,真是美貌呀,美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心動了呢!」
「可我是男身!」慕容沖冷冷地說。
「你是男身?你的意思是我也是男身,我才不信,你這絕世的容貌,怎麼可能是男身?皮膚這麼好,吹一吹就破了。」
「我的確是男身!」慕容沖面無表情。
「我不信,我與堅頭如此琴瑟和鳴?沒有任何障礙,他在我的身體里所向披靡,我高潮迭起——高潮——你知道高潮嗎?」。
「高潮?什麼高潮?」慕容沖喃喃問,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
「高潮你都不知道?喔,你白天沒跟堅頭……那個嘿咻嘿咻過?」
「……什麼……什麼嘿咻?」
「娘親呀,你怎麼什麼都不懂?你難道還是處女?」
「我是男身!」慕容沖也不再跟他糾結了,只能再重復一次。
「嘿——打死我也不信,除非你月兌了衣服,讓我瞧瞧你到底是不是男身,我才信你呢!」
「大膽!不知羞恥的賤人!」慕容沖的臉漲得通紅,只可恨這賤人就寄住在自己的身體里,若是她就在對面,他早撲將她撕成碎片!
「隨你嘍,你愛月兌不月兌,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男身,我只知道跟堅頭生活和諧,你可別間離我們,還有,你也別有求于我!」鳳奴無可無不可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有求于你?」慕容沖一驚,果然是個聰明人。
「你若是不有求于我,為何要喚我出來與你對話?你過好你的白天,我過好我的夜晚就可以了,為何非把我弄出來?」
鳳奴果然天資聰明,慕容沖心內緊張地權衡著,為今之計,只有與鳳奴聯手了,反正這身子也被她拿來與苻堅糟蹋了數不清的次數了,便讓她看一下,做一個交換的條件也好。
雖然是這樣想著,心內不免還是感到無限屈辱,慕容沖想什麼,鳳奴當然是知道的,她笑道︰「請不要用糟蹋這一個詞,我與堅頭是情投意合,你儂我儂,相互奉獻,相互索取,這麼美妙的詞,到了你這里怎麼就成了糟蹋?面對這樣一個有型的酷哥,不享用享用那才叫糟蹋呢!」
慕容沖說不過她,她的思想自由散漫,天馬行空,說出來的話又仿佛振振有詞,叫人一時不知道怎麼駁,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完全不受束縛,極隱私的事情在她那里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慕容沖的母後可渾足算是數一數二的厲害的,手段也極毒辣,當年可足渾先是用厭勝之術企圖謀害叔父慕容垂,致使慕容垂最愛的段慘死,後來慕容垂迎拒東晉的桓溫,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但可足渾與另一個叔父慕容評共同陷害慕容垂,慕容垂無奈之下投奔了大秦。
可足渾氏與慕容評有一腳的事情,眾人皆知,但也不能把男女之事這樣掛在口里,說起來好似家常便飯一樣。
再有他的慕容婉柔,每每得到苻堅的恩寵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滿足感,白日里姐弟倆也每每相對慘淡。怎麼就會有一個女子如此享用男人的恩寵?她到底是什麼人?
慕容沖伸手把大袍的第一個盤扣解下來,盯著大銅鏡,問︰「你是什麼人?」
銅鏡內的自己挺直著腰板,臉色蒼白,長且寬的眼尾微微向上挑起,眼神飄忽,似乎力不從心。
「你長得真是……真是……這是什麼菜?估計是男女通吃。」那鳳奴又感嘆道。[bookid=3606716,bookname=《天啟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