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日中午,百官與使臣應約來到長安大殿,各自跪坐在席上,宮女穿梭其中,中間舞池上,宮人翩翩起舞,苻堅笑說︰「今日宴請,愛卿不要拘束,只圖飲得痛快!來,干了這一杯!」
眾臣依言拿起酒杯,昂頭喝了一大口,鼓樂響起,
慕容沖拿了一杯酒,走上前來,跪在地上,向苻堅說︰「陛下,慕容沖敬陛下酒,敬祝陛下龍體安康,早日一統江山,成皇成帝,慕容沖能借陛下之蔭,共享榮華!」
苻堅起酒杯,哈哈大笑,一口飲下,拍拍身邊的榻道︰「鳳奴,來,坐到朕的身邊來,陪朕好好喝酒!」
他的聲音很低,但邊上還是有大臣听見了,悄悄抬起頭來看這對關系復雜的大臣。
慕容沖沒有動,他向宮女手一揮,宮女執壺上前來,慕容沖說︰「陛下,下臣自罰三杯!」他取了個大觚來,倒得滿滿的,一昂頭喝下去,連接著喝了三大觚,附近的眾臣看呆了,苻堅略清醒了些,定定看著慕容沖,曾經他離他最近,很近很近,如今隔著君臣這道距離,永遠地不能再靠近了,他有些惆悵,這時,慕容垂也執了個大觚走上來,埋怨說︰「陛下,臣與您喝一杯,臣當年墜馬跌落一顆牙,貌雖丑陋一些,但陛下可不能厚此簿彼,不給下臣面子!」
苻堅笑道︰「什麼話?你原來是個騙子,把朕給騙住了。朕原來以為你是沒嘴的悶葫蘆,只不料你不但嘴巴不饒人,悄悄兒辦事,你個騙子,你先罰了三杯,朕再與你喝!」
「好!」慕容垂道︰「被陛下罰,臣不勝榮幸!」他要飲酒前向慕容沖打了個眼色,慕容沖拿著酒杯默默退下,退下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突然看大殿偏門一個紅色的影子一閃,一張小圓臉伸了來。兩只眼楮閃閃發光。但只一瞬,便不知道被什麼人拖走了。
慕容沖的心仿佛被敲了一下,咬住口牙讓嘴巴那聲突如其來「鳳奴」不喚出來,不知道是方才喝了三大觚喝得太快。還是激動。他覺得自己的臉似火燒一樣。跟著燒起來的還有胸膛,他幾乎要跳起來大喊大叫︰「鳳奴,你來了。你終于來了!爺想死你了!」
余下最後一絲清醒,他咬著牙快步向偏殿門走去,還好,那著紅衣的「鳳奴」並沒有走玩,只見幾個著宮裝的女子推著她,難道她擅闖皇宮被宮女們,現在要押解她離開?
看看兩邊還有宮女、小黃門們來來往往,慕容沖不敢叫,靜靜跟在後面,只想等去了靜僻處再下手將「鳳奴」救下來。
幾個宮女在說話,好似在勸「鳳奴」,慕容沖凝神听,「鳳奴」說︰「壽宴這般熱鬧,我只是去瞧一瞧,你們好討厭!總這般跟著我!」
「公主,陛下宴請的都是些公侯、外臣,都是些男子,你金貴之身……」
「什麼金貴之身,我這個金貴之身到底比不上弟弟的金貴之身,他都可以去,為何我卻不能去?」
慕容沖緩下腳步,想︰鳳奴難道與苻堅相認了?她……終究是恢復公主之身了,這長史,怎麼辦事的?定好好罰他!
「公主與王爺自然是不同的,王爺將來是可以出征打仗,公主……」
「王爺可以出征打仗,我也可以,我射箭的準頭比弟弟的還好!」
「公主,那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不都是父王生下的孩子……好啦,你們別說了,不去看就不去看,誰稀罕呢?你們站住,就在這里,我一人到御花園透透氣,你們別跟著我,喳喳喳喳……跟樹上的雀兒一般,煩死人了!」
慕容沖險些要笑出聲來,「鳳奴」小時侯就是這樣,所有的乳母和奴婢都治不住她,後來做了他的奴婢,也是花了好多功夫才訓練得像模像樣,跟了他,服侍他,在他面前恭恭敬敬,溫溫順順的,但只要他不在,就還是這個火辣辣的脾性。
幾個宮人只好住了腳,無奈地相互看看,「鳳奴」腰一插說︰「我去御花園玩兒了,誰若是跟著,我便與她沒完!」
說畢,她提著裙子跑進御花園里,慕容沖躲在花蔭下,避過宮女們,輕悄悄地跟著「鳳奴」跑,「鳳奴」跑上一陣,回身看宮人們果然不敢跟,很是歡喜,舉起手來雀躍了一陣,接著,她提起裙子,向御花園的另一個方向跑去,看樣子這是靠近宴請大殿的方面,她跑過一陣,到了一個圍牆,圍牆一翻就是是宴會大殿了。
「鳳奴」左右看看,把裙子掖起來,找到一個牆角,牆角邊上正好有一顆碗口粗的小樹,她模模小樹,抬腳向上爬去。
慕容沖快步走上前來,站在「鳳奴」的身後,伸手抱住她的小腰,直接把她從樹上抱下來。
「啊——」一聲尖叫,後半部分被掐在喉嚨里,慕容沖伸手封住「鳳奴」的嘴巴,在她耳邊熱烈地說︰「我的好鳳奴,你到長安了,到長安也不向我請安?你是皮又要癢了麼?想叫我收拾是麼?」
後面說到「皮又要癢了麼」,慕容沖說得軟綿綿的,胸口卻是鼓脹脹的,充進去很多復雜的味道,其實對鳳奴最大的懲罰,不是不讓她吃飯,也不是讓她禁足不去見阿凶阿猛,就是讓她皮癢,只要慕容沖抓住她的腰,在她的小腰上捏一把,咯吱一下,鳳奴便會癢得不行,翻滾著笑出眼淚,若是多咯吱幾下,她便「哎喲哎喲——」直叫喚,全身都軟下來,直向慕容沖討饒,什麼都應了慕容沖,當然,這是慕容沖心情好極了的時候對鳳奴的懲罰。
慕容沖想著,說不出心內是好極了還是發恨了,他在「鳳奴」的小腰上一掐,咯吱起來,但奇怪的是,這一次「鳳奴」竟沒有討饒,而是在手撐足踢,口里雖然被慕容沖包著,但仍「嗚嗚嗚……」地叫喚著。(未完待續……)
PS︰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