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沖勉強笑道︰「三哥,你這兩巴掌打得好,看來弟弟留守平陽的願望能得到實現,明日在殿上,三哥你定要痛陳弟弟不是,叫陛下收回弟弟當海滄將軍的成命!」
「這是為何?我願想你和慕容泓都為將軍,有了軍權,我慕容氏得以壯大不更好嗎?」。
「時候未到,昨日壽宴上,我與叔叔慕容垂都出盡風頭了,苻氏會對慕容家更加虎視眈眈,只要我受到一點懲罰,反倒會讓他們對我還有慕容氏放松警惕,待時機一到,咱們才好行事!」
慕容暐大喜︰「沖弟,你果然成熟了!」
慕容沖模模臉上的傷,雖然很痛,但值得了,他說︰「不出所料,陛下明日便會頒布東進晉國的詔書!」
「真的麼?」慕容暐對慕容沖已然刮目相看,這兩日所見所聞都在慕容沖的預料之中,他握著慕容沖的手,泫揮?危骸白越登匾岳矗?醫允羌凶盼舶涂慈肆成??兆櫻?飧齪鉅?膊還?切槊?樟耍?頁3O耄?羰鞘?改昵拔揖芩啦喚擔?刮幢賾薪袢罩?純啵?鈄胖皇歉鑾?前樟耍??淺宓埽?憬腥?纈摯吹攪訟M?包br/>
慕容沖突然搖搖頭,意興闌珊,閉上眼楮不再說話,慕容暐以為他累了,抱抱他的肩膀,倆相依靠著回到了新興侯府。
回到新興侯府,一下車,慕容沖就看見長史跪在府門前,他沒有問就明白了。腳一軟,全身幾乎都掛在長盛的身上,長史忙伸手扶住,泣道︰「請爺治奴才的死罪!」
長盛忙喝道︰「長史你死不足惜,你沒看見爺這般模樣,你還想說什麼?」
長史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長盛不理他,扶著慕容沖進了府里,乞伏嫂早等在那里,一看慕容沖傷成這樣。免不了又哭了一場。埋怨長盛沒服侍好,長史一看乞伏嫂,哪里還有話,低著頭認罪就是了。
早有人請來大夫侯在府里。全身探視一遍。原來都是皮外傷。有幾腳踢在心窩上挺嚴重的,幸好慕容沖身體精健,乞伏嫂給他精心敷了些藥感覺就好多了。
慕容沖精神好些就喚長史來問。長史把原委說了一遍,慕容沖眼楮都直了,最後問了一句︰「掉到懸崖了?……看到尸體了麼?」
長史搖頭說︰「沒有,我們帶著阿狼阿狽沿江尋找,但是江水沖了一天了,什麼氣息都沒有,也沒找到尸體……」
慕容沖倒在枕上,長舒一口氣說︰「沒看到尸體便好,我的感覺……鳳奴一定沒有死,非但沒有死,她還活得好好的!」他捂了捂胸口,這里並沒有異樣,說明她沒有死!
長史驚道︰「爺,真的,你說鳳奴沒有死?」
慕容沖突然說︰「我若是能拿回來一件東西,便可判斷鳳奴到底有沒有死了。」
長史合什到︰「無量大德,鳳奴若是沒事才好,否則我便不活了,這幾日可折磨死我了!」
只听慕容沖咬牙說︰「鳳奴出此事,定是段嫣然使的鬼,我就休了她!」
長史一愣道︰「段乃天王陛下賜婚,豈能說休便休!而況他是慕容垂的佷女!」
慕容沖冷笑一聲︰「這都是長史你做的好事!」
長史伏在地上認罪,流淚不止。
一夜無話,慕容沖睡得不太安穩,胸口疼痛,輾轉反側,又開始做噩夢了,一次一次在夢中驚醒,長史沒把鳳奴尋來,便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不敢睡,盡心服侍,只求得到心安一點,乞伏嫂也一起服侍了一晚上,早上天快亮才沉沉睡。
第二日早朝,慕容沖自然是沒辦法去了,這日早朝是加爵禮,但凡升了官得了祿的,這一日都去領旨謝恩。
排列班隊之時,慕容暐看見苻氏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嗡嗡地談論什麼,不斷有「慕容沖」、「將軍」之類的字樣飄出來,知道他們定是在想法阻止慕容沖的升遷,不由地心內暗暗佩服慕容沖料事如神,果然苻氏人要聯合發難。
幸虧慕容沖沒來,還授與他兩個錦囊妙計,這兩個妙計一個在他手上的謝罪辭職信,另一個藏在他的袖籠里,是一個香袋。
第一個妙計慕容暐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第二個似乎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昨日苻堅叫慕容沖到皇宮養傷,是有希望舊情復熾的意思,但慕容沖向他使眼色,就是不願意進宮的,但今日又拿了個香袋來,叫慕容暐暗呈給苻堅,這不是又有想勾引苻堅之意?
正想著,小黃門唱諾道︰「上朝!」
慕容暐正了正衣冠,手里握個笏,等會一定要爭得第一個進言,才能奪得先機,這是慕容沖反復交待的,慕容暐還有些為難,說︰「第一個進言,恐有難度呀!」
「哭!只要你伏地大哭,你就可以佔得先機了,三哥,哭你不是最……」慕容沖及時阻住自己的嘴巴不說話了,當日慕容暐以敗國之君新降之時,便是伏地哭得死去活來,使得苻堅下車親手去攙扶他,被一眾亡國的燕國臣民十分不齒。
慕容暐看慕容沖提及往事,竟然並不羞赧,而是說︰「三弟,若是我哭可以保全慕容家族,我為什麼不哭,就如你留在秦宮可以保全……」
他看慕容沖顏色都變了,急忙說︰「是是是,你留在秦宮服侍陛下……都是三哥要你做的,我知道你是寧死也不肯做的,你以死明志過好幾次,三哥知道了,都是為了燕國為了慕容家族!」
慕容沖冷笑著說︰「我現在倒有些疑惑了,咱們復燕是為了什麼!」
慕容暐突然站起來,惡狠狠地說︰「為我曾經流過的淚,也為你在苻堅身下承受過的恥辱!如果不復燕,我永遠是一個降國之君,你永遠都是一個被玩過的孌童!」
慕容沖抓起身邊的瓷器,猛地摔到地上,喊道︰「原來哥哥也是這樣看我的,當初這什麼不讓我死?」
「當初不能死,現在更不能死,死了,受過的永遠都是屈辱!咱們忍了十幾年了,還可以再忍,但是一定要復燕國,一定要叫苻堅身受我們曾經受過的侮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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