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楊小姐要被丁武訓帶走了,我們要不要下去制止?」
剛才的四名女子離開之後,其實她們並沒有走遠,而是陪著她們的主人,就在不遠處一座高高的亭子中,看著下面的情景。
「不著急,讓他們楊家的人先斗一會兒吧,不然怎麼讓楊訊承我們的情。現在的濟南知府沈剛好像老早就與楊家有些過節,現在正是個機會呢,若是將楊家這小丫頭的名聲毀了,你說楊訊會有什麼反映?」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三,听了自己主子的話之後,忍不住心里月復誹︰人家小姑娘怎麼你了,怎麼就不盼人點好呢?
被問的女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朝顧三看了看,不知道怎麼回答。
顧三將臉朝向別處,只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女子在空中沖他虛晃了一下拳頭,旋即,笑嘻嘻的沖自己主子道︰——「主子,奴婢覺得——怎麼都好,只要主子高興就好。」
顧三听了此言,拿眼楮撇了那女子一眼︰「主子,端午,哦,不,清明這話是要毀了您的清譽,主子哪是見死不救的人呢!」
「她哪里是要死了,就算被帶到衙門,難道濟南知府還真能要了她的命嗎?何況,她與我們主子非親非故,我們主子為什麼要救她?」
清明听了顧三的話會後,頓時杏眼圓瞪,雖不敢當著主子的面與顧三鬧起來,卻忍不住氣呼呼的反駁。
她們四個人的名字都是跟了現在的主子之後取的。
分別叫清心、清盈、清月,清明。
因為清明的名字正好與清明節的「清明」同音同字,所以私下里大家都打趣她,叫她「端午」。
此時,顧三有意無意的取笑她,她自然生氣。
站在一旁的清心等人,都忍不住捂嘴而笑。
「沈剛與楊訊也算是同僚,他真的不怕得罪了楊訊?楊訊的可是安平王家的郡主?在朝中的根基可比他要深多了。」
說話的是她們四人中相貌最為出眾的清盈。
她的目光始終朝著楊少 等人的方向,眼神頗為關切。
坐在是桌前,悠然搖著折扇的人,听了下人們的話之後,只是微笑著看著下面,並沒有說話。
同僚不同黨,雖然楊訊是安平王的,可是這些年楊訊與安平王府的來往並不是親密。
而沈剛是齊王的門人,自然不會害怕楊訊。
果然,在楊家的護院與衙役對峙的時候,鋪頭丁武訓開口對段管家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楊家的人比皇親國戚還要金貴?竟敢與官府的衙役對抗。」
段管家是安溶月一手帶起來的,他為安溶月馬首是瞻,只要是安溶月讓他做的事情,他便會赴湯蹈火。
他可不管前面攔著的人是不是官府的人。
如果他不能保全二小姐,那怎麼跟安溶月交代。
段管家听了丁武訓的話之後,不為所動,對楊少 道︰「二小姐,請!」
就在此事,楊家的二房的楊諾也帶了家里的人來了。
「是誰要拿我楊家的人?」
他一來便氣勢洶洶,見楊家的護院正月官府的人在對峙,便命他的人將丁武訓帶的衙役為了起來。
丁武訓何曾吃過這樣的窩囊氣。
「給我將他們拿下!」
他一聲令下,衙役們便于楊家的人打了起來。
站在亭中的榮裕絲織行的老板,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的混戰,搖頭笑道︰「楊訊的麻煩大了。」
在楊家的護院家丁與官府的衙役混戰的時候,楊少 與尹敏、尹佳,被幾個嬤嬤護著離開了。
到了山腳下登上馬車匆忙的離開了千佛山。
尹敏與尹佳被送回了尹家,楊少 則回了楊府。
回到了家中之後,楊少 忙去見了安溶月。
此事,安溶月與楊一 正在議事廳一面忙著商議為家里的下人裁制換季衣服的事情,一面等楊少 的消息。
見楊少 完好無損的回來,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楊一 先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走上前,笑著點了一下楊少 的額頭道︰「你呀,走到哪里都不忘惹禍,幸好沒事。」
楊少 此此時卻沒有心情與玩笑,走到安溶月的近前,將自己今天在藥王廟前遇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邊。
「母親,我覺得這件事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現在我們家里的人與官府的人起來沖突,萬一濟南知府給皇上上奏折,父親豈不是會擔罪責,母親快想想辦法吧。」
安溶月听了楊少 的話之後,面容嚴肅的點點頭道︰「不是萬一,而是一定。濟南知府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絆倒你父親的好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