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風涼話誰都會說,是,我的對講機用不了了、找不到自己的人了,可是我還至少嘗試著努力了一下吧,可是你呢?請問你這個模金世家出生的人,現在又有什麼辦法聯系你的人呢?你說我的時候,有沒有想一想自己能不能辦到呢?批評我批評得那麼溜,就像你能聯系上他們似得。」顏清澤不服氣,拋出了一番「youcanyouup,nocannobb」的說辭。
「你這番話不無道理,可是既然我敢批評你,自然也是因為我能夠做到啊,你覺得我是那些鍵盤俠麼?沒有兩把刷子,我們家族能夠從西漢前傳承到現在?我們先祖盜過的帝陵比這個公主墓更危險、時間也更早。」方無庸心中為家族的歷史和手段都自得得不得了。
「西漢前?那不是差不多兩千年?」
「你還真是吹牛不上稅,我听崔翔說過,你們模金方家是唐朝後期才開始的。」
「你別以為我剛進盜墓行業不久就驢我,歷史課我也上過的,比這個公主墓更早的時期更早的帝陵,那還真的是西漢了,西漢帝陵被你們方家盜了?你把赤眉軍放哪里?」
方無庸笑了笑,「看來你也不算完全無知,連赤眉軍盜墓的事情也知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方家原先可不姓方,我們古姓東方,當年赤眉軍……」
對于方無庸來說,家族的歷史是值得炫耀的,雖說還是有點擔心會被仇家後人找上來,但是方無庸也沒打算最後留下顏清澤的小命,家族的光輝戰績憋在心里著實難受,說出來找找快感有何不可呢?
因此,方無庸驕傲的將家族的歷史簡單的講了一遍。
顏清澤可不相信方無庸說的這些,「呵,好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拜托你現在聯系上其他人吧。」
「看來你還是不信我。」為了少說少錯,方無庸二十多年來都少言寡語,今天遇到了和西漢時期接近的古墓,難免讓他激動了起來,這古老的氣息讓方無庸覺得自己似是接近了先祖奮戰的那個年代,和先祖肩並肩創造家族的輝煌。
可是難免多話的說了實情,這蠢人竟是以為他在說謊。
「信,我信你,所以請你快點聯系他們。」嘴上說著相信,口氣上也听得出顏清澤不信。
「看來,我得露一手了,拿著。」
方無庸將手上的火把遞給了顏清澤,解開了腰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軍綠色的水壺,並擰開了蓋子,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這個甬道中的泥土地表上。
看著方無庸蹲在地上開始攪和剛才的液體和泥巴,顏清澤嘴角抽了抽,「大哥,你不會精神崩潰了吧,玩泥巴做什麼?」
「別說話,等著看我的就好。」方無庸手上並不停頓,沒有一會兒地上的稀泥就越來越黏稠,而他則是掏起一坨泥巴開始用雙手揉搓。
泥巴在方無庸的手上被揉成了一根小拇指粗的面條樣子。
就在顏清澤等待著看方無庸還把那泥巴揉成什麼花樣的時候,方無庸就停下了動作,舉起了一根手指對他說道,「把我的手指戳個小口,能夠流出血就好。」
顏清澤根本不想配合方無庸,但是他就是想看方無庸出丑,所以他還是拿出了小匕首,在方無庸舉起那根手指劃了一刀。
方無庸將手指上的鮮血劃了一道在那面條形狀的泥巴上面,便念念有詞的念叨了一段顏清澤听不懂的咒語。
緊接著,那泥巴面條就像是一條蛇般的扭動了起來,還從方無庸手掌上滑落在了地面上,還像一條蛇似得抬起頭來看了看顏清澤。
顏清澤以為自己看錯了,亦或者,那就是方無庸使用了什麼障眼法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踫觸泥巴面條。
方無庸十分享受顏清澤震驚的模樣,彎腰從那泥巴面條上面揪了一坨泥巴下來,對那泥巴說道,「千足泥蟲,分為五路,去找其他人,黏上他們,知道了麼?」
那斷了一截的泥巴面條點了點頭,然後碎成了五截,像是蟲子一樣爬上了牆壁,離開了。
方無庸看著顏清澤,對他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東方家的手段,下到墓地,自然得使用不一般的手段,它們離開了,一會兒它們找到了我們的人,我就會知道,只要它們黏上了那些人,我們就能通話了。」
「騙人的吧!那只是泥巴而已。」顏清澤驚呆了,已經開始懷疑之前二十多年來接受的教育了。
「是,沒有我的血,那就是一坨泥巴,可是現在,它就是我的分身。」方無庸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果然進入了皇室的陵墓,才能夠使用這個術法,這個墓室,果真是公主墓不假,以前他下到其他墓,也沒法使用這個術。
「所以,一會兒你好好跟著我,別走丟了,其他的人,我能救就救。」不是自己的人都得死,可他們死完了誰還幫他搬運財寶?現在還是得救他們。
「哦。」顏清澤看到了不能理解的力量,佔時選擇了乖乖听話,跟在了方無庸的身後亦步亦趨,就像害怕被拋棄似得。
而這個時候,童心蘭已經找上了四個落單的盜墓賊,什麼都不說,直接用鋒利的指甲,送他們直達地獄了。
「還會放分身?果然不容小覷。」童心蘭扔掉手上的尸體,並掏出剛才從墓中拿出來的那些人給尉遲嵐準備的手帕擦干淨手指甲上的血液。
都是用過道術的人,童心蘭知道這個術的缺點在哪里。
離開尸體前,童心蘭撿走了尸體攜帶的水壺。
殺戮在墓室里靜悄悄的發生著,盜墓賊的尸體越來越多,而其他在墓室小心翼翼前行的人也在拐角的時候遇到了同伴的尸體,他們嚇得瑟瑟發抖,有的跪下祈求不知名的的鬼神饒命、有的祈求漫天神佛來救他,方無庸帶來的人就更冷靜一點,他們檢查了尸體,看到了被利器割開的喉嚨、被一爪子捅穿的胸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