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是一個好官,听到眾口一辭,自然信了八分,願意為民做主,對左右吩咐道,「給我將姜子牙拿下。」
即便被人抓住,姜子牙也沒有放開妖精,依舊拖著妖精的手,跪倒在比干面前。
比干問道︰「看你也白胡子白頭發年紀一大把了,為何不知國家法律?竟在白日欺奸,那女子貞烈不從于你,你竟然還用硯台將她打死,人命關天,豈容你作惡!現在查清楚原因,定要以正大法。」
姜子牙形式手段稚女敕,但是不代表他不懂為自己辯白,「老爺在上,容姜尚稟明。姜尚自幼讀書守禮,怎麼敢違反法律?但是這個女子並不是人,她是妖精。」
這樣的解釋其實已經不錯了,不過姜子牙又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事實都說了出來,這樣說,自然也是為了引起比干的注意吧,不說皇宮的話,姜子牙害怕比干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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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經我觀察,只見皇宮上方被妖氣彌漫,災星歷遍天下,小人既在天子治下,自然感念當今皇上水土之恩,除妖滅怪,蕩魔驅邪,以盡子民之職責。這個女人真的是妖怪,我不可能為非作歹。希望老爺查明真相,為小民做主。」
身邊的人听到姜子牙這麼說,都以為他在狡辯,大家都跪下,哀求道,「老爺,這就是個江湖術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詐,說謊欺瞞您,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他竟然還敢欺騙你,剛才就是他逞凶打死了人;老爺如果听他的謊話,那可憐的女子就死得冤枉了,百姓們為他抱屈啊!」
比干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又看到姜子牙此刻都還捏著女子尸體的手不放,心中疑惑,問道,「姜子牙,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不放了她的手?有什麼說法麼?」
尋常人自然都以為被打得腦漿並裂肯定死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姜子牙回答道,「小人若是放開她的手,妖精跑了,就沒有能夠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了。」
尸體是證據?
既然姜子牙說得言辭誠懇,比干打算信他一次,對眾民說道,「這不是查案的地方,待我啟奏天子,就能知道事實真相了。」
既然亞相都這麼說,民眾自然也願意相信,再說了,找天子斷案,他們還是很信服的。
民眾們左右圍住姜子牙,就怕他耍詐跑了。
而姜子牙拖著妖精,一群人都往午門而去。
比干到了摘星樓候旨。
待得紂王宣見比干。比干這才進的宮內,拜見大王。
紂王正和妲己玩樂,被比干打擾了興致,有些不滿,「朕並沒有召見你,愛卿有何奏章麼?」
比干將自己剛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紂王還沒听出什麼,隱在簾後的妲己已經猜出是自家妹妹出事了,心中暗暗叫苦道,「妹妹啊,你離宮後直接回巢穴去就好了啊,去算什麼命啊!現在遇到惡人被打死,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妲己從簾後走了出來,到紂王說道,「妾身見過陛下,剛才亞相所奏,著實真假難辨。陛下可以傳旨,將那算命的術士連通女子尸體都拖到摘星樓下面,待得妾身看一眼,就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听聞妲己的話,紂王來了興趣,立刻如此傳旨。
沒多久,姜子牙就拖著玉石琵琶精的尸體到了摘星樓下。
姜子牙俯身貼在台階下,可右手還是按著妖精不放。
紂王站在九曲雕欄後面,說道︰「階下何人?」
原本姜子牙好好回答就可以了,可是姜子牙卻回答,「小民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訪名師,秘授陰陽,善識妖魅。因尚住居都城,南門求食,不意妖氛作怪,來惑小民。被尚看破天機,剿除妖精于朝野,滅怪靜其宮闕。姜尚一則感皇王都城覆載之恩,報師傳秘授不虛之德。」
紂王還沒听出姜子牙再說皇宮里面有妖精的事情,只以為姜子牙是在說除卻這個妖精便是為國辦事。
「朕看這個女子就是一個人啊,並非妖邪,為什麼我看不出什麼破綻呢?」
姜子牙回答道,「陛下若想要這個妖精現出原型,可以取幾擔木柴,煉燒這個妖精,到時候,她自然就露出原形了。」
雖然枕邊之人就是狐狸精,但紂王不知道啊,他覺得還沒見過真的妖精呢,自然有興趣,立馬傳令下去。
不一會兒,宮人就搬運了好幾車的柴火到了摘星樓樓下。
這時候,姜子牙才拿出符印,貼在妖精頭頂上,以此鎮壓她的身形。
做完這些,子牙方放了手,又把女子衣服解開。
在女子前心貼上符,後心貼上印。
這才鎮住了妖精的四肢。
最後,姜子牙才將玉石琵琶精拖到柴上,放了用火吧點燃,燒了起來。
宮里的柴火自然都是上好的。
干柴遇烈火,堆起來的木柴堆熊熊燃燒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搬倒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一樣,火光連地打滾。
雖說看上去火勢很大,然而被放置上火柴堆里面的妖精尸體卻是一根發絲都不曾燒掉,那尸體已經被燒了四個小時,也是完好無損,不像普通尸體那般,早就被燒成了枯枝粉末。
商紂王圍觀了整個過程,對比干說道,「看來,這女子真的是個妖怪。」
比干回稟道,「從這件事來看,姜尚果然是一個奇人。可,就是不知道這個妖精到底是什麼。」
紂王也有此疑問,「姜尚,這個妖怪是何物成精?」
姜子牙也不直接回答,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些凡人只相信他親眼看到的東西,所以故弄玄虛的說道,「要此妖現出原形,並不難。」
紂王問道,「怎麼做?」
姜子牙答道,「只需用三昧真火燒她,便成了。」
凡人怎麼懂三昧真火是什麼?
姜子牙又解釋道,「乃是精、氣、神煉成三昧,養就離精。」
這麼解釋,紂王還是不懂,姜子牙便直接做法。
只見從他的眼、鼻、口噴射出火焰,那便是三昧真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