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公嫡女 第二百零二章 幌子

作者 ︰ 叫我阿鯉

听到孫氏說到了關竅,春杏娘看火候差不多了,她便又犯難的說道︰「那——大娘,將您引見給姑娘,我是能辦到的。不過大娘,不是我不信您。可您老想想,沒有證據,錢富頭七晚上回來,說他是冤枉的話,到時您老這樣說,誰能信?就算衙門里審案,也不能招鬼魂回來審案吧。錢富自頭七回來後,其他時候可回來過?」

春杏娘這麼一說,孫氏搖了搖頭,接著她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委頓了下來。最後她耷拉著眼,只坐在那里抽泣不止。

孫氏哭了一通,沒有證據,她也沒了法子。不過她仍然掛心著讓春杏娘將她引見給林珺。春杏娘答應了孫氏,又安慰了她一番,便送走了她。

雪還在下著,大雪覆蓋了世間顯露在外的一切,而那些掩埋在心里的事情,當訴于誰說呢?

為照顧母親靜心,鄭昆一夜未合眼。隔日他又要上早朝,因而便早早的往京都趕。

幸好如今大周太平,京都城門是在丑時一刻開啟,戊時五刻關閉的。因而鄭昆倒是能趕得上上早朝。

下了朝,鄭昆返回衙門。衙門里清冷,他手底下的人都被指揮使龐兵派了出去。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樣,鄭昆豈能不知這是龐兵要架空他,給他下馬威。

同僚魯大人這時又找上門來,美其名曰來說是來喝茶。

魯大人喝了幾杯熱茶後,他似是好意問起︰「申國公府的案子。鄭同知這里還是沒有進展嗎?」。

鄭昆面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魯同知近日很閑啊?」

被鄭昆這麼盯著看了一會,魯同知訕訕的笑著說道︰「呃——哪里哪里。」

魯同知自他上值,便每日都來他這里坐一會,鄭昆猜到他有事想說,因而就和他慢慢的磨著。

錦衣衛衙門怎麼會是鐵板一塊呢?那次王舒玄事發,魯同知便在場,事發時還湊了熱鬧。可事發後他卻想不到慧寧是有問題的,被龐兵斥責無能,落了面子。他已經不止一次被龐兵這樣斥責了。

看魯同知此時端著茶碗不知在想什麼,鄭昆便狀似無意的說道︰「今日下值後同僚約請。魯大人可要去?」

「去是當然要去的。」魯同知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但他嘴里卻說著不相關的話︰「呵呵,世子昨日就未和同僚聚餐,今日若是還不去,那就顯得不合群了。」

說著話。魯同知將鄭昆的茶碗往他手上遞了。鄭昆接了茶碗。道了感謝。魯同知便告了辭。

鄭昆又看了一會公文,他便站起身對廣丹吩咐道︰「走,去外巡。」。廣丹忙答應了。

鄭昆把廣白留在了孝慈庵。靜心醒來後是什麼情形。廣白會速來回報與他的。

鄭昆走了沒多久,龐兵處就有下屬語氣輕視的回稟道︰「這是又去了軍器監。查不出什麼,卻還要查,我看他是沒什麼本事。」

龐兵面上不見喜怒,也不發一言。他心里則想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手里的死士那晚後回了三個,其余死士的尸體都找得到,但還有莫名失蹤的幾個。這些人定是在鄭昆手里!

最近鄭昆常來軍器監。那軍器監事看到是鄭昆來了,他將眼里的嘲弄掩去,上前親熱的和鄭昆打了招呼,嘴里對下屬說道︰「事先鄭同知要的連弩領發冊子,你且去拿來。」

下屬答應了出去後,鄭昆則面色沉靜的說道︰「本官要去更衣。」

軍器監事听了這話一愣,反應後,他忙指了一人說道︰「這就讓人領了大人去。」

到了更衣的營房,鄭昆這才拿出魯同知暗地遞給他的蠟丸。

錦衣衛衙門里有人會監視他和魯同知,那魯同知也知道,這才想了這個法子,給他遞條子。他捻開蠟丸,只見上頭寫著︰「今晚亥時三刻,喜慶堂。」

鄭昆看了後,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是拿他愛去看戲的喜好做幌子了。喜慶堂是京都有名的戲樓。今晚所見之人,他到了那里就知是誰了。

軍器監的領發冊子哪里能看出門道,既然敢做,那證據早就銷毀了。想著這些,鄭昆便帶著廣白又去了神機營。

近午的時候,鄭昆才返回了錦衣衛衙門。

看到鄭昆回來,從孝慈庵返回的廣白忙迎了上來。他此時就在那衙門口站著。大冷天的,他鼻頭上還出了汗。

鄭昆看到廣白著急的樣子,他面色倏然變得冷峻,他問道︰「我母親的身子如何了?」

先前廣白在此地等的焦慮,可看到鄭昆,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他面帶愁容,猶猶豫豫的半天沒說話。

鄭昆心下一沉,皺眉催促道︰「快說!」

廣白擦了擦額頭的汗,艱澀的說道︰「她好像得了癲癥——」

說完後,廣白又想起那老大夫的話,他又緊接著說道︰「也或許是一時亂了心神,針灸上一段時日就好了。」他說這話何嘗沒有抱著僥幸的心理呢。

今日寅時世子剛走,就醒了,然後她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他听不懂的傻話,還一會笑一會哭的。就連舒嬤嬤,如今都認不出來了,只說她的女乃娘沒有舒嬤嬤那麼老。

後來叫來大夫開了安神藥,針灸了一通。可睡了一覺,巳時三刻左右突然醒來,醒來後還是如此……

听了廣白的話,又看到廣白面上的那種憂慮神色,鄭昆則面無表情的眯眼看了看頭頂的日頭,心下一片淒然——她一日母親的責任未盡,如今又瘋掉了。

鄭昆站在那里好半餉未開口,廣白看了看他身後的廣丹。廣丹哀嘆了一聲,低聲喚道︰「世子——」

鄭昆面色寥落的吩咐廣白道︰「先前備的那些丫鬟都帶進府里吧。告訴舒嬤嬤,我要將母親接回府里。就這兩日,你去準備一下,將母親的院落安置在我院落的隔壁。」

「二那里?」廣白又擔心的問道。

鄭昆則木然的說道︰「你只管去準備,二嬸那里我會去說的。」

……

何老的意圖,孟懷文怎麼能看不出來呢。今日一早,孟懷文便讓小廝喚了林珺到他書房。

「我這身子骨,我自己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祖母她老人家只是一時糊涂,你勿要怨她。你且放心,為兄這里是不會答應這門親的。」關于自己和林珺的親事,何老答應不答應才是關鍵。因而孟懷文話里只提到祖母何老,卻未提到自己的母親孟二太太。

林珺此時在情感上還未開竅,因而她覺得嫁給孟懷文也不是多難接受的事情,她只是傷心何老如此待她罷了。至于怨恨,她倒是沒有。因而她忙搖頭對孟懷文解釋道︰「懷文哥,我沒有怨恨姨祖母的。」

孟懷文听她說不怨,他便笑了。他接著說道︰「即便不怨,也會傷心的,兄長這里也是能理解的。」

被孟懷文說中了,林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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