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凱正在和幕僚商議事情,曹珞便找了來。曹凱听了的話後,他面色微帶不耐的問著道︰「什麼,你說你想進金吾衛。」
曹凱用不服輸的語氣說道︰「皇上直接封了鄭昆錦衣衛同知,我想進金吾衛又有何不可?」
曹凱看說話兒戲,想做什麼,不是為自己,而是要和人家攀比,他便奚落道︰「既然要和人家比,那你也去錦衣衛啊!」
曹珞听出父親的奚落,他不滿的反駁道︰「錦衣衛在朝廷名聲不好,我才不去。」
曹凱則耐下性子問道︰「你為何要去金吾衛,就為了在御前走動,讓皇上能看到你?」
被說中心思,曹珞低下頭來,他模了模腦袋,老實說道︰「也不知去哪里好。不過金吾衛到底離皇上近,也可以和皇上親近親近。」
曹凱听了這種孩子氣的話,到底對有些看不上。人家鄭昆無父無母,十五歲的年紀就看著挺能干。雖鄭昆會犯渾,但是起碼人家拿得住事請,處處壓一頭。但自己的則逗貓打狗,每日里只知道混日子。
曹珞一看父親的面色,他就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他面帶不愉的對父親說道︰「起碼只是稍微紈褲,但卻沒有龍陽之好,以後還能給你生孫子。名聲雖跋扈,可如今——如今我都改好了不少呢。」
曹凱听了這樣的話,面上的沉郁之色緩和了下來。他溫聲說道︰「待我問過你祖父,你要去哪里,就再說!你怎麼不想著去隸屬于都督府的五軍營?那里平日里演習排兵布陣,和神機營,鐵騎衛都有密切配合聯系。——罷,待父親詢問過你祖父,再說!何況如今吏考快要結束,你不如等明年入職方好,那時加恩科武舉,你好歹考個功名回來。」
曹珞不滿的反駁父親道︰「鄭昆直接就入職。為何我要考功名!」
說完話後。曹珞就想明白了父親的用意,他還未來得及再說話。曹凱已經對的胡攪蠻纏不耐煩了,他怒斥道︰「你且退下!你那入職,待我和你祖父商議了再說!」
武舉考官好歹會看在威遠侯府的面子上。不會為難。何況讀書不行。弓馬騎射倒是過關。因而曹凱才會這麼說。誰知不領情。靠著自己入職,比靠著父輩關系入職臉上好看許多。混賬不懂事的東西!
曹珞看父親對他氣怒,他顏對父親笑了一下。然後他才板正了臉色說自己知道了。反正父親應了給他找差事,他便達到了目的……
林珺本是說睡回籠覺的,可她心內有事,躺在那里許久都睡不著。不得已,她起身坐起。
谷香看她面色疲憊但卻睡不著,便道︰「不若我去給姑娘取本書來看,躺在那里看著,說不得一會子便有了睡意。」
「不必了。」說著話,林珺便面色沉靜的著中衣下了床榻。谷香和春杏正要伺候她穿衣,被她拒絕。
她披了外衣裹在身上,走至軒窗下的案幾那里坐著,沉思良久,她寫下一份信來。可寫完這封信後,她看罷卻不滿意,最終團了那紙,重新寫了一封。就這樣,寫了團,團了信,反反復復不下十次,最終寫得一封。
林珺最終寫道︰「鄭世子對我姐弟兩次救命之恩,小女真是無以為報。君以誠相待,無奈小女淺薄粗陋,當不得君厚情相待。
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小女雖不是男子,若是鄭世子不嫌,小女或可堪當知己。小女心中有萬不得已的苦衷,當不得鄭世子良配,懇請鄭世子見諒,萬勿怪罪。
許菲菲和鄭世子已然訂婚,鄭世子對其肩有責任。這世間,女子存世不易,自是比不得男子不受拘束。女子行事或者親事稍有差池,名節就會有損,望鄭世子體諒。
無規矩不成方圓,類似昨夜之事,小女望以後世子不要再做。如若有要事商議,世子盡可來信于我。」
林珺看罷自己寫的信後,她又咬了咬下唇,走至床榻處,從枕下模出一個繡囊,然後走至書桌那里坐下。
今日天氣放晴,陽光正好。林珺倒出那繡囊里的玉墜子到手心里,她在亮光下端詳那玉墜子良久,這才看出這玉墜子是一只獾形玉墜。
獾形玉墜多是成雙成對的。想到此,她面上一紅,長嘆了一口氣,手上利落的將信封存,然後將那玉墜子放入信封里。
林珺寫好了信,她才意識到這是在孟二太太的莊子上,文通在京都,不好聯絡玉硯。
春杏看到林珺封存了一封信,她則看了外室一眼,低聲問道︰「姑娘這信是給誰的?」
「要讓玉硯給鄭世子送去的,可惜如今是在莊子上。你去喚了護衛高良來。」
護衛高良,益明是鄭昆給林珺的另外兩個男護衛,她是打算讓高良返回一趟京都,直接將這信送去給鄭昆了。
她雖然不打算懲罰夏荷。但夏荷和冬凝,她決定除非自己外出,以後她不準備讓二人在身邊伺候……
孝慈庵里,廣白那里卻遇到了麻煩。那麻煩便是靜心不願離開孝慈庵。
舒嬤嬤勸著靜心道︰「姑娘,難道您還要住在這種地方嗎?」。
靜心愣神了有好一會了,她听到舒嬤嬤和她說話,猛地看向舒嬤嬤,面容正經的說道︰「等我兄長來了再說,你們要是拍花子,把我拐跑怎辦?」
靜心從小由鄭老太君撫養,喚鄭昆的父親鄭瀚為兄長。瘋了的她,如今口中的兄長則是鄭昆。鄭昆長相多隨了父親鄭瀚,因而靜心才會把鄭昆錯認。
舒嬤嬤則面色發愁的對靜心說道︰「怎麼會?少爺昨日不是說了,我等下僕都是伺候您的嗎?」。
「我不听,我不听!外男出現在我屋子里,這位大娘是看我兄長不在,存心欺負我。「靜心說著話就大哭起來。
舒嬤嬤背身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她無奈的對站在門前的廣白搖了搖頭。
靜心看到舒嬤嬤如此,她用自己兩條胳膊環抱著自己,面露驚恐的說道︰「大娘,你不要賣我——」
今天已經多次進行這樣的多話了,不見到鄭昆,靜心便不離開這屋子。
「你們都出去,誰要是再進來——再進來的話,我母親饒不了你們!」鄭老太君是國長公主,威勢懾人,她強勢了一輩子。因而靜心下意識的還是覺得,鄭老太君的威勢最能震懾人。
好在靜心只是帶發修行,還有頭發,因此她曾問自己為何穿著尼姑袍時。舒嬤嬤則答話道︰「因為老太君想讓你在庵堂清修幾日。」結果靜心听了這個答案,悲痛欲絕的抱著腦袋喊阿耀。
這時靜心突然扯著頭發哭喊起來,也不知她想起什麼。廣白忙對他身後的丫鬟使了眼色,退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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