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珺的奚落之語,鄭昆倏然間變了臉色。林珺說的也就是玩笑話,鄭昆突然間板了臉,她有些忐忑的咬了下唇。鄭昆這時突然將林珺拉進了懷里。
「呀,你做什麼?」林珺低低驚呼了一聲,頗有些慌亂的問道。同時她還在鄭昆那懷里強掙著。
「這種話你也能渾說。你說你是不是該打?」鄭昆則板著臉頗有些惱怒的問道。
雖然是玩笑話,但鄭昆畢竟是大男人,必然不喜人家拿他容貌類女說事,因此林珺這時也不掙了,她忙軟和的說道︰「我和你說笑,你別當真,我錯了。」
林珺如此,鄭昆也不是真生氣,便道︰「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好。」林珺連連點頭應了。
這時鄭昆面上這才有陰轉晴,他抬手點了下林珺鼻頭。林珺被鄭昆砸在懷里,面上暈紅一片,兩人此時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的面對面。
這時兩人視線相對,看到鄭昆那突然變幻的眼神,林珺預感到腰發生什麼,她忙要低下頭去,可這時鄭昆已經抬起一手壓在了她那後腦勺上,然後他那唇也壓了下來。
林珺此時忙慌亂的掙扎著,胡亂搖著脖頸。鄭昆倒是找不到目標了。
這時鄭昆心里嘆了口氣,誘哄的話便出了口︰「乖,讓我親一下,就一下。」
而此時林珺卻板起了臉道︰「你不是說有要事想談嗎?說說什麼事情吧,說完了就走。」
鄭昆這時卻將林珺壓在了床榻上。無論林珺如何掙扎,他也不松手,林珺的腿被他的腿困著,也奈何掙月兌不了他,便氣惱的看著他。
就算外室值夜的丫鬟被用了迷藥,睡的死,林珺也不敢鬧出多大的動靜。
林珺問了話後,兩人就這樣都不說話的僵持了半天,待林珺氣喘吁吁的死心不再掙扎了,鄭昆定定的看著林珺說道︰「你真是鐵石心腸啊。對我絕情死了。我這才來了一會。你也不溫柔待我,就急著趕了我走,顯見得不將我放在心上。」
林珺偏著腦袋不看鄭昆,這時卻不好動不動就哭。她只是想著兩人如此。總不算個事情。故而氣自己。也氣鄭昆。
看林珺頭偏向一邊。也不理他,自己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鄭昆無奈的道︰「這是又生氣了。」
林珺這時深嘆口氣。卻不言語的閉上眼。
「說話啊!」看她一言不發,鄭昆就著急。因此不免扳正了她那臉問話。林珺閉眼胡亂推了他一時,但力氣比不過鄭昆,她便也放棄掙扎了。
林珺閉著眼被他壓著,也不說話,臉也是板著的,鄭昆怕壓著她,便退身到一旁溫和問道︰「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說來,林珺這樣,他心里就有些沒底。
「你別動不動就生氣,你為何又生氣,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鄭昆這時又犯愁的問道。
林珺這時語氣不快的說道︰「你想怎麼樣呢,你說我們就不能白日里見麼,你總這麼偷偷模模的夜里來,我們這算什麼?」
「你說你怎麼這麼死腦筋!」鄭昆這時卻柔柔的說了這麼一句。又是因為閨閣規矩。
林珺這麼睜開眼,面容嚴肅的看向鄭昆道︰「我哪里動不動就生氣了?這都還未怎麼樣了,你就胡亂變編排我,你以後我和你成親了,你不就更過分了!」
鄭昆方才著急,話說的便有些不適當,這時林珺質問,他便也能屈能伸的說道︰「你生氣,我不是著急嗎,就說錯了話,你別生氣啦,好不好?」
哎,踫到過這麼個無賴又能屈能伸的人,林珺實在是沒法子。現在鄭昆那期盼的臉映在她眼里,她挫敗的閉眼模了模額頭,然後溫聲說道︰「鄭昆,我們不要再這樣不規矩下去了,好不好?我也不是怕,但我覺得這是不對的。是,要是你和我成親,我們總要走這個流程,但畢竟我們還未走到那一步不是嗎?我不是拿規矩說事——」
說著話時林珺吁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她抬手輕撫上鄭昆的面頰,用手描摹著他的眉眼。
「寶山,我倒是對那些東西懂些。听說男子元陽失的過早,對身子可不好?你見我難道就只想那個事情嗎?」。
林珺如此鄭重其事的和他說話,第一次叫了他的字,鄭昆的感受是不同一般的。加之此時林珺用柔柔的撫模著他面頰,她那手就如光滑的絲絹般,但卻帶著暖暖的情意,讓他心里不覺就軟軟的安穩了下來,他也不再想著什麼親不親的事情,就靜靜的听著林珺說著話。
不過林珺的話卻有些沒道理,他抓了林珺那手按在唇上親了親,然後將她那手抓按在左胸處說道︰「我都十七了,像我這般歲數,成親的也不下少數。至于你的那個問題,眾人怎麼會不考慮呢?我想是一回事,你若不願,我也不會迫你。再說你如今還未長成,我也不好對你下手不是?我也只是想要親近你罷了。」
鄭昆如此一番動作,倒是讓林珺羞死了。她用空著的手背按揉了面頰,但袖紅不以她的意志而轉移。
兩人都懂人事,只不過鄭昆是未親身實踐過的,而林珺則是對那種事有些怕。兩人在說到這些時,倒也坦然。
听鄭昆這麼說,林珺知道,兩人暫時達到了某種默契,鄭昆不會對她胡來的。于是她又說道︰「我們白日里見,你可不能老這樣了。」
「我這不是每日里要往衙門里去嗎?白日里除了休沐日,我也不好見你的。」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林珺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她便拽了一句文。
鄭昆則笑著道︰「我們又不是隔日千萬里,要想見還是能的。」
這時兩人說話間便都平復了心緒,之前那種曖昧恍惚間就逝去了,只留下歲月靜好的安寧。鄭昆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又親了親林珺的手後道︰「天津那邊倒是有傳教士,是佛郎機人,那洋和尚還會說大周話,不然真是不知和他們怎麼交流了。」
「月兌歡如今的狀況如何了?」
「賀院正不懂他們的醫術,那洋和尚倒是有些本事,將月兌歡的傷口重新縫合了,還用了酒。不過洋和尚在天津過得不好,听說沒有錢回國,只好流落在市井傳教。當地人卻把當妖僧看。」
「希望月兌歡大王子能好了。」林珺听了這句話,卻不再言語。她也不懂這些,不過她卻知,沿海進犯大周的就有佛郎機人。(未完待續。)